天亮了。裘如龍跟白鹿司說:“老白,今天已經是八月十四了,明天就是鐵拳王和老叫花子比武的日子。你去問問公子,咱們要不要先到擂臺周圍看看。明天就算不露面,咱們也得找個隱蔽的地方看兩眼啊,要不然咱們不是白來了嘛?”白鹿司笑著點了點頭,走出去,敲了敲曾可以的房門,無人應。見門沒有關嚴,他便直接走了進去。
接著就聽見兩個人交手的聲音。忽然一聲大叫,白鹿司的身子從門口飛出來,向后踉蹌了好幾步,輕輕撞在對面的門板上方才站住。曾婉兒在里面大聲喝道:“誰?”裘如龍也聽到動靜,從屋里跑出來。只見白鹿司嘴角流著血,右手捂著左側的胸膛,左手向后輕推著門板。裘如龍趕緊上前,扶著他慢慢從門板上離開。曾婉兒開門吼道:“你們干什么?!”白鹿司驚魂未定的喘了幾口氣,抬手指了指曾可以的房間:“公子……公子他……”“我哥哥怎么了?”曾婉兒慌忙跑了過去。
只見曾可以披頭散發,在屋中瘋狂的抓來撲去,動作詭異之極,表情陰森怪異。曾婉兒驚愕的喊道:“哥哥,你怎么了?”曾可以聽到有人說話,忽然向這邊撲來。曾婉兒驚叫一聲,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他一手抓住手臂,一手掐住了喉嚨。剛剛進門的柳如夢大驚失色:“公子!不要!她是婉兒啊!”曾可以聽到柳如夢的聲音,忽然將曾婉兒用力一推,又向柳如夢撲來。曾婉兒撞在桌子上,慘叫一聲,肚子上劇痛難當。
眼看曾可以的手就要抓到柳如夢的脖子了。柳如夢嚇呆了,身子一縮,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忽然有一只手從柳如夢的耳畔伸出,將曾可以的手擋了出去。是吳秋遇及時趕到。他快速擠進門里,將柳如夢的身子一攬,用身體把她護住。曾可以突然從背后襲來,一手去抓他的脖頸,一拳直打他的命門。吳秋遇剛把柳如夢輕輕送出門外,驚覺背后有動靜,慌忙扭身躲閃。
曾可以兩手走空,快速變招,又是左右同時攻擊。吳秋遇發現曾可以招式奇特,變化也快,只得憑著隨心所欲手小心應付,嘴里說道:“曾公子,你怎么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曾可以并不說話,仍是瘋狂的進攻,而且招招狠辣。曾婉兒在旁邊都嚇呆了。柳如夢在門外緊張的看著,暗為兩個人擔心,又不知如何是好。裘如龍扶著受傷的白鹿司站在柳如夢身后,看著屋里發瘋一樣的曾可以,非常的驚詫。
曾可以退到桌邊,忽然看到旁邊的曾婉兒,又突然出手向她抓去。曾婉兒背靠著桌子,正愣愣的看著哥哥和吳秋遇打斗。曾可以一手掏向她的小腹,一手抓向她的喉嚨,都是致命的殺招。曾婉兒猝不及防,本能的向后躲閃,卻被桌子頂住。吳秋遇大驚,慌忙用力推出兩掌,直把曾可以撞飛到床上。他又快步跟上去,出手點了曾可以身上的幾處穴道。
裘如龍一見曾可以被打翻,慌忙放開白鹿司,快步沖了進來。只見曾可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嘴里吐著白沫,好像已經沒了知覺。裘如龍沖著吳秋遇怒吼道:“你干什么!怎敢對公子下此狠手!公子!公子!”他用力搖著曾可以。吳秋遇趕緊推開他:“現在不能動他。”說著,伸出手去,檢查曾可以的脈象。裘如龍看看曾可以,又瞅瞅吳秋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曾婉兒也緩過神來,匆忙跑到床前。柳如夢也緊張的跑了進來,問:“他怎么樣了?”吳秋遇在曾可以身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回頭說道:“我并不想傷害曾公子,就想著把他逼到床邊,讓他冷靜下來。只是剛才忽然看到婉兒小姐有危險,慌忙之間用力大了些。放心吧,我沒有傷到他。”曾婉兒和柳如夢這才稍稍放心。裘如龍看著曾可以的樣子,半信半疑,但是有曾婉兒在旁邊,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曾婉兒問:“我哥哥到底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吳秋遇:“應該是練功的時候心不靜,走火入魔了。”柳如夢不懂這些,關切的問道:“他不要緊吧?”吳秋遇出手解了曾可以身上的穴道,慢慢把他扶起來,自己也上床坐到他背后,兩手推在曾可以的后背上,扭頭說:“我給他運功疏通一下,應該不會有大的問題。大家先出去一下,把門關上,在外面盡量不要出聲。”裘如龍到底有些經驗,拱手說:“那就拜托秋遇公子了。大小姐,咱們出去吧。這時候是不能有人打擾的。”曾婉兒和柳如夢又關切的看了看曾可以,才轉身跟著裘如龍出去了。裘如龍輕輕把門關上,就站在門口守著,對曾婉兒說:“大小姐,你們先進屋歇著吧。這里有我就行了。”曾婉兒點了點頭,拉著柳如夢一起進了房間。白鹿司上前問道:“怎么回事?”裘如龍小聲說:“可能是走火入魔,秋遇公子給他運功調治呢,說不會有事。你也進屋歇著吧。”白鹿司點了點頭,也轉身回房間養傷去了。
過了半個多時辰,吳秋遇輕輕開門出來。裘如龍小聲問:“秋遇公子,怎么樣了?”吳秋遇說:“我給他重新疏通了經脈。他現在睡著,好好靜養兩天,應該就沒事了。”裘如龍深深鞠躬行禮:“多謝秋遇公子。剛才裘某言語冒犯,還請不要見怪。”吳秋遇笑道:“不要這樣說。曾公子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替他高興。你在這里守著吧,我去告訴婉兒小姐她們,讓她們也放心。”裘如龍看著吳秋遇的身影,點了點頭,對吳秋遇油然而生幾分敬佩。
曾婉兒和柳如夢正在房間里胡思亂想,見吳秋遇進來,一同站起身,問道:“我哥哥(他)怎么樣了?”吳秋遇說:“你們放心吧,他靜養兩天就沒事了。”曾婉兒欣喜的走上前:“多謝你,秋遇公子。”她激動地就要去抓吳秋遇的手,忽然又停下了,回頭看了柳如夢一眼。柳如夢只當是沒看見,走過來輕聲說道:“練功習武的事我聽不懂,一心哥哥,你好好跟婉兒妹妹說說,我過去看看他。”說著便開門走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曾婉兒走到桌邊坐下,問:“我哥哥怎么會忽然走火入魔?”吳秋遇也過來坐下,解釋道:“他練功的時候心中有雜念,內息運行的時候不能完全控制,便會沖亂血脈,走火入魔。”曾婉兒說:“昨天我就看他有些不對勁,只是當時沒往這想。”吳秋遇點了點頭:“我昨天也沒仔細想,還以為他只是身體不舒服。看來他是心中有事,練功時無法專心。不過,也幸虧他一直不能入定,因此損傷不大。要是在最為緊要的關頭忽然被人打擾,那可就危險了。”
看到曾婉兒輕輕用手捂著肚子,吳秋遇問道:“婉兒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曾婉兒心中感動:“剛才被哥哥一推,撞到桌子上,現在還有點疼。不過不要緊。剛才……謝謝你。”吳秋遇雖然心里關切,但是知道自己不便給她揉撫,于是說:“那你……好好養養吧。”曾婉兒深情地望著他出神。吳秋遇見她那樣直直地盯著自己,有些難為情,慌忙轉過臉去。曾婉兒意識到了,也有點臉紅,趕緊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忽然說道:“不知道哥哥的武功怎么忽然變得那么厲害,而且完全不是原來那些套路。以前我也見過他用武,現在怎么……難道這都是走火入魔的結果?”吳秋遇解釋道:“走火入魔不會這樣的。走火入魔對人只有壞處,輕則損傷身體,難以自控;重則神智失常,性命堪憂。公子的那些武功應是本來就會的,絕不是走火入魔之后胡亂使出來的。”曾婉兒還是不明白:“那我哥哥這些武功,都是跟誰學來的呢?近來也沒聽說他又拜了新的師父啊。”吳秋遇說:“他使出的那些招式,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剛才仔細想了想,很像是北冥教秦長老使用的幽冥鬼手。”“幽冥鬼手?”曾婉兒更覺得驚訝,“北冥教素來與我們曾家為敵,我哥哥怎么會北冥教的武功?”吳秋遇開始也覺得有些奇怪,后來想到曾可以的身世,覺得司馬相身為北冥教的教主,是有可能會使幽冥鬼手的,曾可以的武功說不定是從司馬相那里學來的,但是他又不想把自己和小靈子對曾可以身世的猜測告訴曾婉兒,于是說道:“還是等公子醒了以后,你去問問他吧。咱們在這里只能猜測,沒有用的。”
在對面的房間,柳如夢悉心照看著昏睡的曾可以。裘如龍偶爾往里面看兩眼,暗自點頭,心中想道:“這位如夢姑娘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溫柔體貼,現在公子昏迷,她能這樣悉心照顧,真是不枉公子對她的一番心思。”
曾可以緩緩醒來,睜眼看到柳如夢獨自守在床前,稍稍愣了一下,馬上激動地抓住柳如夢的手:“如夢,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坐在床邊的柳如夢嚇了一跳,動了兩下沒能掙脫,就輕聲說道:“你身體不好,不要亂動,需要好好休息。”曾可以把她的手握得更緊,深情的望著她說:“看到你這樣照顧我,我什么病都好了。”柳如夢臉上一紅,輕輕轉過身去,說:“你是我哥哥,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曾可以愣了一下,慢慢松了手。柳如夢趕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曾可以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哎,對了,我怎么會忽然病倒了?”柳如夢說:“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曾可以搖了搖頭。柳如夢告訴他:“秋遇哥哥給你看過,說是練功的時候心不靜,走火入魔了。”她平時在吳秋遇面前是叫“一心哥哥”的,在曾可以面前就改用他們習慣的說法,改叫“秋遇哥哥”。曾可以望著柳如夢:“你知道我為何會心不靜嗎?”柳如夢當然知道,但是不想跟他說起這個話題,于是說道:“你自己可能不知道,早上發作的時候,你真是失去控制。險些把婉兒給害了,還要打我。”曾可以一愣,看柳如夢不像是在說笑話,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真的那樣了?我什么都不記得。”柳如夢繼續說:“幸虧秋遇哥哥及時進來,攔住你,并為你運功診治。他說你靜養兩天就能好了,不用太擔心。”“真是多謝秋遇公子!”曾可以說的是心里話,既要謝他救了自己,更要謝他阻止自己傷害婉兒和如夢。
柳如夢問:“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曾可以閉上眼睛自己感受了一下,睜眼說道:“除了身上仍有微微的刺癢,好像沒什么事了。”“那就好。你已經醒了,我去告訴婉兒和秋遇哥哥。”柳如夢說著就轉身往門口走去。“如夢……”曾可以實在不舍得讓她離開,但是想到吳秋遇就在對面的房間,心里馬上一陣酸楚,剛剛抬起的手又放下。
裘如龍見柳如夢出來,探頭往屋里看了一眼,見曾可以已經醒了,非常高興的走進去問候。曾可以問了問情況。裘如龍便把他打傷白鹿司、擒拿曾婉兒、襲擊柳如夢以及吳秋遇為他運功療傷的事簡要說了一遍。曾可以暗自慶幸:“今日幸虧有秋遇公子在,要不然,我可惹大禍了。”裘如龍說:“是啊。公子的武功就像突然爆發了一樣,讓我們大開眼界。要不是秋遇公子在,我們還真是沒有辦法上前救護。”曾可以問:“我當時的武功很厲害嗎?”裘如龍用力點頭道:“厲害,非常厲害。我從來沒見公子用過。白鹿司都被你打傷了,飛出去撞到對面的門上,都吐血了。”曾可以知道自己一定是用了《北冥玄經》中的武功,不由得暗自緊張,慌忙掩飾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也許是頭腦失控,把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招式胡亂使出來了吧。”裘如龍還傻傻的點頭應和道:“有可能。公子聰明機智,見多識廣,腦子里一定裝了不少東西。”
這時,曾婉兒走進來,先是問候了曾可以幾句,然后把裘如龍打發出去,關上門,走到床前,在曾可以的身邊坐下:“哥哥,你可嚇壞我了,以后可不能這樣了。”曾可以說:“我知道。剛才聽他們一說,我也很后怕。”曾婉兒問:“怎么會忽然這樣?是因為如夢姐姐的事嗎?”曾可以看了看妹妹,也不需隱瞞:“自從聽邵九佳說了漁陽客棧的事,我這心里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尤其是秋遇公子來了以后,我覺得就要失去如夢了,心里更加難受。本想刻苦練功,消解心中的煩悶,沒想到卻生出岔子來。”曾婉兒安慰道:“唉,如夢姐姐和秋遇公子,早晚是要走的。哥哥,咱們都看開一些吧。”曾可以說:“我不甘心哪。我真的很喜歡她。我知道你也喜歡秋遇公子。為什么他們先認識?為什么他們先定了親?老天爺真是……唉!”見哥哥唉聲嘆氣,曾婉兒心中也同樣難受。
兄妹兩個嘆息了良久。曾婉兒忽然問道:“哥哥,你那些武功是怎么回事?”曾可以說:“我也不知從哪里看來的,一時失控,便胡亂使出來的。”曾婉兒說:“哥哥,你就不要瞞我了。秋遇公子說,走火入魔不可能是那樣的。你抓我那幾招,用的是幽冥鬼手,對不對?”曾可以一愣:“你怎么知道幽冥鬼手?”曾婉兒說:“我不知道,可秋遇公子認得。他見北冥教有人使過。哥哥,你實話告訴我,那些武功是從哪學來的?你是不是跟北冥教有什么瓜葛?”
曾可以呆呆地望著曾婉兒,見她目光堅定,似是非要問明白不可,也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旦傳到曾梓圖那里,很快也會暴露,便索性先跟妹妹說了。他坐起來,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咱們作了將近二十年的兄妹。我很喜歡你這個妹妹。當然,我知道你對我也很好。”曾婉兒不解地看著他:“哥哥怎么忽然說起這個?”曾可以說:“你根本想不到,就連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咱爹的親生骨肉。”“啊?”曾婉兒當場愣住。但她馬上又想到,可能是哥哥的病還沒好,于是說道:“哥哥,我知道你走火入魔,難免胡思亂想。看來還沒全好,我這就去叫秋遇公子來。”說著就要站起身。曾可以一把拉住她:“婉兒,我現在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曾婉兒愣愣地看著他,已經分不清真假。曾可以說:“其實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這是真的。是娘親口告訴我的。”曾婉兒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腦子里已經混亂。曾可以繼續說:“娘在嫁入曾家之前,原本是司馬相的妻子。司馬相遭遇劫匪,失散多年。咱娘懷有身孕,在離亂中被咱爹救下,經人說合,也是為了我,便嫁給了咱爹,后來才有了你。”曾婉兒聽他說得有因有果的,已經有些相信了:“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曾可以點了點頭:“我無意中在娘面前說出司馬相被囚禁的事,娘騙我幫她進去看了一次,發現真的是他,這才告訴我實情,讓我設法救人。我當時很震驚,喝得爛醉,還是你把我送到娘的住處。后來架不住娘和如夢的反復央求,我就去把司馬相放了。他求我接娘一起走,我左右為難。后來他覺得自己不行了,就傳我一些北冥教的武功,讓我以后可以好好保護咱娘。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曾婉兒聯想到自己知道的一些事——爹爹鼓勵她按照自己的心思去追求吳秋遇,卻不顧哥哥的意愿準備給他安排邵家的親事,果然是親疏有別——她這才相信哥哥所說的都是真的。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她心中一時亂無頭緒。曾可以繼續說道:“沒想到,當了近二十年的曾家公子,自己原來卻不姓曾。雖然咱們一直相處很好,咱爹對我也不錯,但是畢竟沒有血緣關系。我忽然覺得,那里早晚會不是我的家,你們才是一家人,包括咱娘。原來以為有了如夢,我可以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沒想到,如夢終究還是要離開我的。現在你知道我心里的痛苦了吧?”說到這里,他不禁黯然神傷。曾婉兒望著哥哥,忽然很心疼,她能理解哥哥現在的感受,安慰道:“哥哥,你不要想太多。你永遠是我的親哥哥,是曾家的大公子。雖然你剛剛知道,咱爹可是一直都知道,他一直那么疼你,顯然是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有時候我都嫉妒你呢。”曾可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婉兒,不管將來如何,不管別人怎樣,我會永遠都有你這個妹妹。”曾婉兒說:“這就對了。咱們永遠都是一家人。你永遠都是我哥哥。以后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了。讓咱爹知道了,他多傷心啊。”曾可以趁機說道:“只要你們不把這次的事情告訴爹,我也不再去想。咱們還像以前一樣。”曾婉兒說:“好,你放心,我不會跟爹說的,也會警告裘如龍他們別說。”曾可以點了點頭:“謝謝妹妹。跟你說完了,我心里舒服多了。”曾婉兒見哥哥如此,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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