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遇和小靈子過了江,忽然看到一伙人。小靈子悄悄指著他們,對吳秋遇說:“秋遇哥哥你看,那不是嵩山派的人么?”吳秋遇也認了出來,帶頭的正是謝平和魯千山,曾經跟崆峒派掌門沙四海的弟子發生過沖突的陳青、劉一虎也在。謝平和魯千山中間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沒見過。吳秋遇點了點頭:“是嵩山派的人。嵩山離這也挺遠的,他們怎么會到這來了?”此時小靈子也注意到了走在謝平和魯千山中間的那個人,疑惑道:“中間那個歲數最大的好像沒見過。看樣子謝平和魯千山對他很是尊敬,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他們和嵩山派的這些人沒什么交情,多看了兩眼也就走了。
魯千山問旁邊那個頭發花白的人:“蒼井師兄,咱們為什么要去金山寺見苦海禪師?”原來那個人是嵩山派的易蒼井,當初和魯千山一起帶人去湖北萬山找鮮子湯報仇,為了掩護魯千山,落入鮮子湯之手。不知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易蒼井說:“早年我跟韓禪師兄下山,途經鎮江,在金山寺有幸見過他。聽他談吐之間,收獲不小。現在咱們嵩山派面臨困難,我想帶你們去聽聽苦海禪師的指教。”魯千山也聽韓禪說起過苦海禪師,點了點頭,對謝平說道:“謝師弟,你現在是掌門,記得到那里多問苦海禪師幾句。”
謝平趕緊說道:“魯師兄,掌門的事咱們不是說好了么,等嵩山派恢復了再說。現在易師兄回來了,論武功論輩份,都該他出任掌門。易師兄,你修養幾天,好好準備一下,等我們把官府的封禁解了,你便出任掌門,帶領大伙重振嵩山派。我和魯師兄都會盡心輔助。”易蒼井擺手道:“我不行了,這幾年被關在黑牢,暗無天日,武功已經廢了。”謝平說:“師兄只是幾年不用而已,稍稍調養幾天,等身體恢復了,照樣還是當年的威風。我聽魯師兄說了,在咱們幾個師兄弟中,除了韓禪師兄,你的武功最好。”易蒼井苦笑了一下,說道:“當掌門可不是光有武功就行的。我過了幾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對江湖上的事早已生疏,哪里弄得清狀況啊?你和千山商量一下,看誰愿意出來當這個掌門。我若真能恢復,給你們站腳助威也就是了。”
魯千山果斷說道:“蒼井師兄這樣說,那就沒什么可商量的了。我還是那個意思,由謝師弟來當掌門,咱們輔助他。”謝平擺手推辭:“兩位師兄,這怎么可以?”魯千山說:“謝師弟,你聽我說。不是我和蒼井師兄不愿意承擔責任,硬要把這個擔子壓給你。實在是為了咱們嵩山派的發展,需要一位有能力的掌門。遠的不說,就說這次營救蒼井師兄。少林寺的事情一完,你馬上想到派人到萬山打探,并挑選人手備戰。發現萬山派傾巢出動,去江寧找花家的麻煩。你馬上帶著大伙趕到萬山,成功救出了蒼井師兄。單是這一份心思,我就比不了。”易蒼井也點頭道:“是啊,謝師弟。我們是真心看重你的能力。你就不要推辭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掌門,咱們嵩山派的振興就靠你了。”謝平沖著二人拱了拱手,心情激動了一會,終于能夠開口說道:“當年小弟昏莽無知,爭強好勝,對幾位師兄多有不敬,還負氣出走另立門戶。如今想來,真是慚愧。兩位師兄不計前嫌,反而如此重看小弟,更讓小弟無地自容。既然兩位師兄都這樣說了,那小弟就暫時領下這個膽子,跟兩位師兄一起,重振咱們嵩山派。”魯千山和易蒼井各拉住謝平的一只手,緊緊握在一起。魯千山激動地說道:“現在誰還敢說咱們師兄弟不合?嵩山派復興的時候到了。哈哈哈哈。”三個人一起大笑起來。他們身后的童三元、景一笑等弟子,陳青、劉一虎等徒孫也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嵩山派一行人來到金山寺附近。謝平安排童三元、景一笑帶著眾弟子找地方休息。師兄弟三個人一起往金山寺走去。忽聽旁邊有人高聲說道:“這不是嵩山派的魯千山、謝平兩位前輩嗎?”眾人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年輕人正向他們走來。謝平認得曾可以,當即開口說道:“原來是曾公子。”曾可以走到近前,笑著問道:“嵩山派有什么喜事,大家這么高興?”謝平介紹道:“這是我師兄易蒼井,失散多年,今日終于得以重逢,大伙自然高興。”曾可以這才注意到易蒼井,趕緊拱手施禮:“晚輩曾可以,見過易前輩。”易蒼井并不知道曾可以的底細,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罷了,罷了。”曾可以見他如此輕慢,心中有些不爽,不過沒有表現在臉上。
謝平問曾可以:“曾公子沒有回薊州?怎么只有一個人到了鎮江?”曾可以說:“哦,沒有。我不是一個人,家父也在。我剛去金山寺拜見了苦海禪師,出來就見到三位前輩。正好,三位若是不忙,就請跟我去見見家父。家父見到幾位,定然要殷勤招待。”易蒼井不知道這曾可以和他爹到底是什么人,疑惑地看著魯千山。魯千山小聲說:“讓謝師弟決定吧。”謝平笑著說道:“那好啊,我們就去討擾一番。”曾可以很高興:“三位前輩,請。”謝平說:“曾公子,你先行一步。我們還有一些隨行弟子,需要安置一下。我們隨后就來。”曾可以愣了一下,點頭道:“也好。那咱們直接在賢德樓見面。”曾可以說完,轉身走了。
易蒼井問:“那個是什么人?”謝平說:“他叫曾可以,他爹叫曾梓圖。據說曾家在薊州很有實力,在北冥教眼皮子底下經營了幾十年,也跟北冥教有過沖突,他們卻能安然無恙。八月初六,群雄圍闖少林寺,就是曾可以帶的頭。他在封禪臺被推選為臨時盟主,武功和心機不可小覷。咱們嵩山派要發展,也許可以借助他們的實力。所以小弟擅自作主,答應他前去赴會,還請兩位師兄見諒。”易蒼井說:“你的考慮有道理。我正要去見識見識。”
師兄弟三人叫上一眾弟子,一路打聽著往賢德樓走去。到了賢德樓附近,魯千山說:“人家說要請客,咱們這么多人一起去,怕是不太合適吧。”謝平說:“我是想在附近另找一個地方,讓他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讓他們跟在附近,總歸是安全一些。”魯千山說:“師弟果然小心。其實,有童三元、景一笑他們帶頭,應該也不會有什么事。”謝平說:“童三元是易師兄的高徒,景一笑是魯師兄的得意弟子,他們這次表現都不錯,應該是那一輩中武功最好的。他們將來早晚要擔當大任,我想帶他們一起去見見世面。不知兩位師兄意下如何?”易蒼井和魯千山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魯千山說:“謝師弟,你考慮事情就是周到。就按你說的辦吧。”于是謝平安排下去,在賢德樓附近找了一家飯館,交給陳青一些銀子,讓他們就在這里吃飯。然后師兄弟三人帶著童三元、景一笑兩名弟子,邁步往賢德樓走去。
柯老三身上披了一塊破破爛爛的灰布,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披頭散發、跌跌撞撞地跑回百花洲。守門的司徒豹看見來了這樣一個人,趕緊上前把他攔住:“干什么的?站住!”柯老三總算見是到了自己人,將灰布一撇,撩開亂發,激動地說道:“大胡子,是我呀!”
司徒豹好好看了幾眼,終于認出是柯老三,驚訝道:“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怎么成了這個樣子?”柯老三也顧不上回答,急著問道:“白鹿司呢,他回來沒有?”司徒豹說:“回是回來了。他傷得很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柯老三慶幸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司徒豹疑惑地問道:“你們到底是怎么了?白鹿司回來什么也不肯說。蒙昆也瘋了。你們真的見鬼啦?”柯老三驚愕道:“蒙昆瘋了?”司徒豹說:“是啊,現在連一句整話都不會說了。公子怕他瘋喊打擾到如夢姑娘,把他安置到別的地方去了。”柯老三捶著手心,焦慮地來回地走著:“蒙昆瘋了,白鹿司傷得半死……看來真的是鬼,真的是鬼呀!”
司徒豹忽然說道:“今天曾公在賢德樓宴請當地的武林同道,你還去不去?”柯老三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先去看看白鹿司。”說完便急匆匆走進大門。
院中倒也安靜。柯老三推門一進白鹿司的房間,就急切地問道:“老白,你怎么樣?”白鹿司正在床上躺著,聽到動靜,慢慢翻過身來:“你終于回來了。”他上下打量了兩眼柯老三,驚訝道:“看樣子他也追到你了。你怎么傷得不重?”柯老三說:“我沒有被他們逮到。幸虧你去抓那個小丫頭,我趁機跑了,躲進了怡紅院。我怕他們在外面守著,就一直躲在里面沒敢出來。早上讓怡紅院的人出去幫我打探了一下,又讓他們給我找了塊灰布,我連身上的衣服一起撕爛了,弄亂頭發,扮作叫花子,這才從后門溜了出來。”
白鹿司心里不平衡:“你倒是躲過一劫,合著我那一掌是替你挨的。”柯老三作揖道:“多謝多謝。這個我一定記著。聽說大胡子說,蒙昆瘋了,是真的嗎?”白鹿司說:“我回來就一直躺著,沒見到他。聽魯嘯說,好像是。是羅興剛好路過,把他帶回來的。”柯老三在屋中不安的來回走著:“咱們三個沒在一塊,卻同時受到攻擊,看來那真的是鬼!真的來找咱們索命了!”
白鹿司看了他一眼:“什么鬼呀,他根本就沒死。”“沒死?”柯老三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白鹿司。白鹿司說:“那天是咱們大意了,光顧了高興,又一時心虛,也沒過去仔細看。其實當時只發現了一具尸體,應該是那個送飯的。可是咱們都沒注意,看到曾小姐哭得那么熱鬧,就以為那個真的是吳秋遇。”聽白鹿司這么一說,柯老三點了點頭:“難怪我躲在怡紅院,他一直沒有進去。看來他真的沒有燒死。可是咱們明明已經把他捆好了,他怎么可能從火里逃出去呢?”白鹿司說:“也許是他燒斷了草繩。那小子為了活命,寧肯燒傷手腳也說不定。”
柯老三說:“一定是這樣。這樣就更麻煩了。不但他要找咱們報仇,他要是跟大小姐說了,大小姐也不會放過咱們。”白鹿司稍稍想了一下,說道:“曾小姐這邊倒不用太擔心。有公子幫著,應該沒什么大事。實在不行,咱們就把事情都推到蒙昆身上,反正他已經瘋了,什么也說不出來。”柯老三點了點頭:“就算大小姐一怒之下把他殺了,對他來說也是個解脫。咱們也就安心了。”
白鹿司嘆了一口氣:“咱們三個精心算計,都燒不死他,現在被他整成這個樣子。唉,我還是第一次干這樣的蠢事,真是窩囊。”柯老三說:“你先別覺著窩囊了,還是想想咱們怎么保命要緊。那小子太可怕了,不知什么時候又找來了。”白鹿司看著他:“想什么辦法?咱們幾個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我都這樣了,蒙昆也瘋了,你去對付他?”柯老三說:“我是不行。不是還有公子和裘如龍他們嗎?”白鹿司說:“這是咱們自己惹下的麻煩。曾小姐早晚會知道,他們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你還指望他們真心幫你?”柯老三無力地坐在凳子上,開始咳聲嘆氣:“這可怎么辦?難道咱們只能等死?”
白鹿司說:“以吳秋遇現在的武功,我看只有雌雄雙煞才能對付他。如果咱們能設法跟雌雄雙煞搭上關系,也許還能平安無事。”柯老三似乎看到一些希望,馬上又覺得不可能:“雌雄雙煞神出鬼沒,說不定現在已經回到賀蘭山,咱們到哪里找他們去?”白鹿司說:“這個可以找公子問問,我想他一定有辦法知道。”柯老三站起來:“公子在嗎?我現在就去問他。”白鹿司說:“他出去了。今天中午,曾公要在賢德樓宴請鎮江、揚州一帶的武林門派,公子先去張羅了。”柯老三問:“你說中午咱們還去嗎?”白鹿司笑了一下,搖頭道:“現在你不會還想著吃酒席吧?不怕再碰見吳秋遇你就去。”柯老三馬上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我當然不會去了,我要留下來陪你。”白鹿司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柯老三無聊地坐在桌邊,手掌輕輕地摸著桌面。
白鹿司忽然說道:“剛才隱隱約約聽到,曾公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客人,所以讓公子先去了。今天說不定有什么大人物出現。”柯老三笑道:“老白,你就不要再逗我了。我已經說了要留下來陪你,就一定會留下來陪你。不管誰來,我都不會去。”白鹿司道:“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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