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寒對祁少城如此客氣,曾梓圖不免有些驚訝,扭頭看著曾可以。曾可以開始也有些納悶,但是忽然就明白了,小聲對曾梓圖說道:“爹,江寒不是怕打不過祁公子,他怕的是祁公子一旦出手,便打破了連續(xù)幾天無人上臺打擂的局面。那樣他就得看著擂臺繼續(xù)擺下去。所以他才想方設(shè)法要勸祁公子自己下去。”曾梓圖點了點頭:“那個祁公子是你和婉兒的朋友?”曾可以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妹妹。曾梓圖也把頭扭向曾婉兒。
曾婉兒想起昨天祁少城在江邊跟她說過的話,心中頗為感動:“他果真來幫忙了。只要他出手跟江寒過幾招就好了,可千萬別糾纏下去,要不然難免會吃虧。哥哥,你一定要保護他。”“好。”曾可以趕緊點頭安慰她,然后站起身往臺前走去。看到曾婉兒對祁少城的到來竟有這樣的反應(yīng),曾梓圖不禁仔細打量了祁少城幾眼。
曾可以走到江寒和祁少城身邊,笑著說道:“兩位是熟人,一會交手的時候可要點到為止,千萬不要因為小妹傷了和氣。”祁少城扭頭說道:“曾公子放心,我只是與江寒兄公平比武,分出勝負即可,絕沒有別的心思。”曾可以轉(zhuǎn)頭看著江寒。江寒尷尬地笑了一下,說:“我也是。”“那你們兩位可以比試了。”曾可以說著,往后退出了幾步,讓出地方,身體故意擋住兩個老怪的視線。
祁少城說:“江寒兄,請吧。”到了這個時候,江寒知道,不動手肯定是不行了,便也不再客氣,拉開架勢便沖了上去。祁少城舉手相迎,兩個人便打在一起。過了十來招,兩個人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的武功變化都極為明顯。
在一旁觀看的曾婉兒不禁有些驚訝,她原以為用不了兩三招,祁少城便會被江寒打敗,只盼著他別被江寒傷到就好,沒想到祁少城的武功竟然這么好,能跟江寒纏斗這么久。她心中忽然燃起一絲希望,盼著祁少城能夠打敗江寒,幫助自己走出困境。心里這樣想著,激動地慢慢站了起來,兩手緊緊攥著拳頭,暗中為祁少城使勁。曾梓圖看到了,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兩個老怪見江寒還沒有把那個人打敗,開始有些著急。只是有曾可以在他們前面擋著,他們坐在那里不便出手幫忙。鄉(xiāng)野三奇看到祁少城跟江寒斗了這么久并沒有吃虧,當(dāng)然非常高興。
江寒十幾招仍然不能打敗祁少城,心里有些著急,開始想別的注意。兩個人錯身靠近的時候,他小聲說了一句:“祁公子,別打了。我退出。”祁少城稍稍愣了一下,動作就有些遲緩。江寒趁機反手打出一拳,正擂在祁少城的肚子上。江寒手背有半截手套,上面是藏有鐵刺的。祁少城當(dāng)即悶呼一聲,后退出三四步,險些摔倒。鄉(xiāng)野三奇在臺下看到了,大吃一驚。曾婉兒更是驚叫了一聲:“少城公子!”
祁少城捂著肚子,半天不能動,手指縫里在流血,嘴里也好像要吐血。江寒不等他緩過來,快步?jīng)_上去,照著祁少城的面門就是一拳。祁少城勉強閃身躲過,動作比剛才已經(jīng)遲慢了許多,身上便開始接連吃虧。江寒忽然腳下一掃。祁少城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江寒沖上去就要狠狠打他幾拳。曾可以趕緊上前攔住:“江寒兄弟,手下留情。”江寒這才站起身來,得意洋洋地沖臺下叫囂道:“怎么樣,還有誰來?”陳康就要沖上臺去,丘壑攔住他說道:“老三,少城自己技不如人。兩個老怪沒出手,咱們也不能隨便插手。”陳康說:“明明就是他使詐,暗算了少城!”
曾可以扶起祁少城。這時祁少城腹部的衣襟已經(jīng)被血跡浸透,嘴里也開始吐血。曾婉兒跑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少城公子,你怎么樣?”祁少城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忍痛對曾婉兒說道:“我沒事,還能打。不能讓他贏得這么容易。”說著便又向江寒走去。正好江寒回頭看到了,便又跟祁少城打在一起。祁少城受了內(nèi)傷,腹部又有傷口,體力已經(jīng)有所不支,很快又被江寒在胸前打中一拳,向后退出好幾步。曾可以閃身擋住江寒。曾婉兒沖上前扶住祁少城:“少城公子,不要再打了。我扶你去上藥,你流血了。”鄉(xiāng)野三奇注意到祁少城肚子在流血,一發(fā)往臺上沖去。
祁少城咬著牙苦苦支撐了一會,睜眼看著曾婉兒,無奈地說道:“婉兒小姐,我?guī)筒涣四懔恕!痹駜毫鳒I道:“不要了,你已經(jīng)幫我了。”說著便扶著祁少城慢慢往后臺走去。江寒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問曾可以:“曾公子,這算怎么回事?”兩個老怪也站起身看著曾梓圖。曾梓圖說道:“婉兒一向心軟,見不得有人受傷。他們兩個認識,帶他去上藥了。”
這時鄉(xiāng)野三奇沖上臺來。江寒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兩個老怪站起身,盯著鄉(xiāng)野三奇。鐵秋聲和時秋風(fēng)怕鄉(xiāng)野三奇吃虧,也飛身躍上擂臺。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曾梓圖和曾可以等人趕緊上前隔開雙方。陳康問:“我徒兒呢?”曾梓圖說:“婉兒已經(jīng)帶他去后面上藥了。比武切磋,失手受傷在所難免。大家不要沖動。”鄉(xiāng)野三奇聽了,各自瞪了江寒一眼,快步到后臺察看祁少城的傷勢。鐵秋聲和時秋風(fēng)看了看兩個老怪,也跟了過去。曾梓圖勸著兩個老怪回去坐下。曾可以也安撫了江寒幾句。江寒又開始對著對臺下大聲叫囂:“還有誰來?”
胡大夫察看了祁少城的傷口,所幸無毒,趕緊給他上藥包扎。曾婉兒在旁邊看著,傷心流淚。祁少城忍痛安慰道:“婉兒小姐,我沒事。不小心被他暗算了一下,流點血而已,死不了。”說完,還勉強擠出一些笑容。曾婉兒更加感動:“少城公子,咱們只不過見過幾面,沒什么交情,你何苦為了我這樣拼命?”祁少城努力笑著說道:“誰不知道我這三位師父,那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俠。我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本事,但是有幸做了他們的徒弟,還是多少要學(xué)一些他們身上的俠義精神。你說是不是啊,婉兒小姐?”曾婉兒看了看鄉(xiāng)野三奇,流著淚點頭:“是,是。你不要說話了,我送你去醫(yī)館再好好救治一下。”祁少城說:“不用了。我二師父就是最好的大夫。我跟師父他們回去就行了。”丘壑也說:“是啊,曾小姐,我們現(xiàn)在就帶他回去。少城的事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
“可是……”曾婉兒還想說些什么。祁少城攔住她,說道:“今天雖然沒有打贏,但是被我這么攪合了一下,擂臺還可以再擺幾天。你耐心等著,說不定,很快就有能打贏江寒的人來了。比如說,秋遇公子。”時秋風(fēng)小聲嘀咕道:“吳秋遇怎么可能來打這個擂呀?”忽然想起柳如夢,她趁機問道:“曾小姐,你們住在哪里呀?”說起吳秋遇,曾婉兒哭得更傷心了,根本沒有聽清時秋風(fēng)在問什么。
祁少城讓陳康扶著他慢慢站起來。丘壑說:“曾小姐,我們帶著少城回去了。擂臺招親的事,你好自為之吧。”曾婉兒擦了擦眼淚,送他們從后面走下擂臺。
吳秋遇和靈子來到擂臺附近。小靈子遠遠看到擂臺還在,對吳秋遇說道:“秋遇哥哥,原想著曾婉兒趕緊招到一位如意郎君,就可以不再想著糾纏你,咱們也不用老是防著躲著她了。沒想到好幾天下來,擂臺還沒完。咱們悄悄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狀況。”吳秋遇點頭同意,跟著小靈子一起往擂臺那邊走。兩個人混在后排的人群中,遠遠地往擂臺上張望,卻沒有看到曾婉兒在臺上,只看到江寒站在臺前叫囂。
小靈子心中納悶,問旁邊的人:“這位大哥,今天的擂臺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見招親的曾家小姐?那個人在那喊什么?”旁邊那個人看了看她:“你是剛來的吧?外地人?”小靈子說:“是啊。聽說這個擂臺擺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那個人抱怨道:“越來越?jīng)]看頭了。第一天還有幾個人上去打擂,場面還可以。后來那個人就上去了,打傷了好幾個人。你別看他那個樣子,下手可狠了。輸給他那幾個,都被他弄斷了手腳,從臺上推下來,可慘了。”小靈子和吳秋遇往臺上望了一眼,想到江寒對付邵青堂的手段,知道他干的出那種事。
那個人繼續(xù)說道:“大伙都覺得他太狠毒,太囂張,都盼著有人上去打敗他。好不容易盼到桃二公子上去了,也確實把他耍弄不輕,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桃二公子忽然就不行了,被那個人從臺上推了下來。”吳秋遇驚訝道:“怎么會這樣?”“我們也一直不明白呀,直到今天才知道,是臺上那個人自己說的。他說他叫江寒,是雌雄雙煞的徒弟,雌雄雙煞就坐在臺上給他助陣。所以大伙猜想,那天一定是雌雄雙煞暗中出手,偷襲了桃二公子。”吳秋遇和小靈子往臺上一看,果然看到兩個老怪坐在不太容易被人看到的角落里,難怪江湖如此猖狂。
小靈子問:“后來呢?”那個人說:“桃二公子的武功可是遠近聞名的。大伙一看連他都敗下陣來,都非常吃驚。再加上臺上那個江寒下手太狠,上去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再輕易上臺。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有新來的不了解情況,又上去幾個,不論武功高低,最后也都傷得很慘。然后就沒人上臺了,就看到那個江寒在上面不停地叫囂。大伙都盼著早晚有人上去把他狠狠收拾一頓,也叫他嘗嘗斷手斷腳的滋味。招不招親的,跟我沒關(guān)系。我就是沖著這個,還每天來看看。”
小靈子說:“兩三天都沒人上臺了?那他們的擂臺還擺什么勁兒?”那個人說:“我聽一位見過世面的老先生分析,應(yīng)該是那個江寒想娶曾家小姐,人家不喜歡他,在這里設(shè)擂招親。所以他才故意上去搗亂。曾家希望多等幾天,盼著有中意的人前來打擂。而那個江寒故意占著場子,讓人不敢上去打擂。就這么僵持著。”小靈子喃喃道:“看來他要得逞了。”
那個人說:“現(xiàn)在還不能這么說。就在剛才,又來了一個少年英雄,說是鄉(xiāng)野三奇的徒弟,天百山莊的公子,上去跟江寒打了一場。”吳秋遇驚訝道:“祁公子來了?他的武功跟江寒……”吳秋遇不禁為祁少城擔(dān)心,因為在他的印象里,祁少城應(yīng)該根本打不過江寒。那個人說:“兩個人打了好一陣子,一開始不分勝負。后來也不知江寒在跟祁公子說了句什么,祁公子忽然一愣神,被江寒在肚子上偷襲了一下,好像傷得挺重。祁公子雖然堅持著又跟江寒打了一會,但畢竟有傷在身,流血太多,后來就不行了。”吳秋遇急忙問道:“祁公子后來怎么樣了?”那個人說:“還好,曾家兄妹都護著他,讓江寒沒機會下手傷他。后來他幾位師父也都沖上去了,還有一男一女也上去了,跟雌雄雙煞僵持了一會,被曾家的人勸開了。曾小姐他們帶著祁公子到后臺去了。”吳秋遇心里稍稍踏實了一些,知道有胡大夫在,祁少城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
小靈子看著在臺上叫囂的江寒,嘴里說道:“江寒如此囂張,又有兩個老怪給他撐腰,我看沒人能打贏這個擂臺了。除非……”說到這,她忽然看了一眼吳秋遇。吳秋遇憂心地說道:“照這樣下去,只怕擂臺招不到人,江寒還會跟婉兒小姐糾纏。要是兩個老怪也出面,不知道曾公子他們能不能頂?shù)米 !毙§`子嘻笑道:“秋遇哥哥,不如你上去把江寒打下來,娶了曾婉兒。”旁邊那個人驚喜道:“啊,你有這個本事?那趕緊上去呀,把那小子打下來,讓大伙好好出出氣!”吳秋遇尷尬地看著小靈子。小靈子忽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開這種玩笑有點不合適,于是說道:“秋遇哥哥,我胡說的,你別介意啊。咱們走吧。”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吳秋遇又往擂臺上望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剛才那個人在他們身后叫道:“哎,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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