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淺淡的月光如水一樣從窗戶裏傾灑進來，些微抹散了房間裏的昏暗。蘇年陷在身上人遮擋的陰影下，臉紅撲撲的，一雙眸子靈靈閃動。
“我們，我們現在……”
他的聲音很輕，每個音節都輕飄飄的。
抬起目光，睫毛微微震顫。
“是要……嗎？”
紀方酌撫開他額前凌亂的發，聲音干啞：“可以嗎。”
“但是……這裏好像沒有。”蘇年移開目光，“要用的東西。”
“……有的。”
“什么？”
紀方酌探身從床頭取來衣裳，摸出那個小小的香盒。他表情不太自然，拿出來也不敢遞過去。黑暗中他跪在床頭，低垂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蘇年卻已經從他手中將小盒接了過去，柔聲說道：“點燈吧。”
“點燈？”
紀方酌抬起頭，眼含兩分不解，重覆道：“點燈做什么？”
“太暗了，這裏。”
“我想……看著你。”
蘇年忽然牽過他手，動作輕柔，移到腰間的系帶上。
紀方酌怔怔看他，一時間竟無知無覺，順著他的牽引，散開他薄薄的衣衫。
窗外無聲落雪，風兒夾雜紛飛的鵝絮，途徑這裏似乎溫柔下來，安然地降落在青瓦檐下，漸漸積作一攤潔白。
積雪啪嗒一聲墜下，驚飛棲息在窗欞上一只客鵲，撲扇翅膀，迢迢飛遠了。
紀方酌從后面松松地環抱著他，伸手拂開他的散發，掩在底下的肩胛若隱若現，猶如盛綻的芍藥，玉潤，柔美，白得近乎透明。
“這樣……會難受嗎？”
他的嘴唇輕輕貼在蘇年背后那枚痣上，無比珍重地啄吻，好像那是一枚易碎的瑪瑙，稍不小心就會碰碎。
那一處最敏感。
蘇年微微仰起脖頸。他的鎖骨修長漂亮，紀方酌一手便能溫熱地覆蓋。
他努力平覆喘息，斷續道：“不……不難受。很多年前的。”
“可是好多傷。”
借著燭光，紀方酌低聲道，“疼嗎？”
“……我不記得了。”蘇年說。
他并非不想讓紀方酌惦念，他真的記不太清了。經年往事，恰如云煙，在日覆一日的家常煙火裏，疼痛逐漸被吹散，淡入茫茫的過往歲月。
和紀方酌在一起后，他竟再也沒生過夢魘。只要睜開雙眼，愛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安靜地、溫柔地看著他，不知已經看了他多久，然后親吻他的額頭，與他說早安。
在這樣春寒料峭的時節，他分毫不覺得寒冷，出了一層薄汗。
他在男人懷裏靜了很久，突然開口，小聲道：“難看嗎？”
“……什么？”
“我的痣。”
蘇年緩慢說，“……他們用火燎了，也用刀割過。”
“我看不見那裏……應該，挺難看的。”他垂下腦袋，聲音漸弱。
他一面說，一面卻把自己往紀方酌懷裏團了團，十分沒有安全感似的縮了進去。
紀方酌心中酸澀，像被什么扎破了，綿綿密密地疼。
他怕蘇年受涼，把被子撈起來蓋在他身上。
撫摸他的頭頂，溫聲哄道：“沒有，是好看的。”
怕蘇年不相信，他又補充說：“真的，寶貝……你不知道，我上回看到就覺得美。你最好了，你哪一處不漂亮呢？”
“……”蘇年從他胸前抬起腦袋，“上回？”
“是的，上回，我們在這裏的時候。”
紀方酌摸摸他的眼睫，感到指腹一片濕潤。
蘇年方才都被弄哭了。
但他只能在喘息中斷斷續續地抽泣，倔強地咬著嘴唇，不愿發出聲音。紀方酌怕他咬疼自己，手指抵在他齒關，被狐貍牙咬傷兩個淺淺的齒痕。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大明星的極品前夫 紅樓醫療系統 通房嬌寵 我創造了地球神話 冉冉向東 從斗羅開始的反派 為她俯首稱臣 這個選手不科學 超級代練app 我有BOSS模板 爆笑穿越：王妃是朵白蓮花 都市之修仙歸來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暴君是我白月光 武宰 葉伏天秦伊 神瞳狂醫 糖心糾纏 星際爭霸之崛起的人族 奇觀誤國：我要重振魏武雄風 [主柯南]我的死神之眼又發作了 惡魔校草來寵我 在年代文里當炮灰[穿書] 藝校女生 婚心蕩漾：寶貝，我們不離婚 穿過風的間隙安小兔唐聿城 洪荒問道行 富二代修仙日常 四合院：開局婁曉娥給我生了個娃 狂龍贅婿唐牧 崩潰，從成為舔狗反派開始 錦堂香事 當后宮文女主遇上虐文女主 從雙城之戰開始 仙劍：開局簽到蜀山 仙凰 亂臣雙潔1v1懸疑 凰棲燕州篇 玄幻：我，天命反派怎么辦 告白失敗就變強[無限] 我的盜墓生涯 毒妃傾城：二婚不為太子妻 浴火焚神 王妃她成了糧食大王！ 惡魔高官，通緝替身逃妻 鳳鳴天下 刷劍神刷爆了道袍 大周斬妖人 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 桔梗與玫瑰 竹林三寵 秘密戀愛 請溫柔地殺死‘我’ 合約情侶 病態裝乖 小黑龍歷險記 搖尾 獸人之雌性粗魯 魔尊歸都蘇塵陳芷雪 穿到大慶開酒樓（美食） 第三人（又名第三者，高h） 陛下太偏心 漂亮女領導 穿書的萬人迷沒有感情（快穿） 仰望 把女神寫成反派后（快穿） 腹黑誘拐小萌妻 我有一只旅行青蛙 鎖重樓之一世荒唐 請叫我早乙女亂馬 倒行逆施 徐陽天嵐宗煉氣十萬年 魔笑嬌嬈 長恨歌 穿成惡毒女配后被男主們偷聽心聲 穿書后小皇帝總想標記我 騙婚成愛：腹黑首席愛撩妻 病嬌丞相，我有了！ 我的姐夫是太子 鳳位三顧（重生1v1 H） 傻子醫仙 被換人生之后[快穿] 錯把反派仙尊當成拯救對象 變身之霧海心核 大千捕魚系統 我精神狀態挺好的 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 木葉惡魔：從醫療忍者開始 帶系統穿越：楚王的農門辣妃 當我擁有種植系統 亂改劇情后果自負曲諳空云落 傳聞皇叔腰不好 不要偷拍女裝大佬 寵奴（女尊） 男神大人是女生 這崽也太好帶了叭[娛樂圈] 六十年代海島養崽崽 暗帝你老婆又虐渣了 鸞儀天下 我的私人生活 白貓少年不要跑 重生商女：季少，加油！ 婚都訂了，湊合過唄顧小洵代晟 漫威陰陽師 太古絕神 重生大周太子周錚 看上新同學后如何甩掉男友 夫郎家的贅婿每天都在真香現場 龍族：最終冠位指定 人在超神開局復制成神 閃婚老公是千億富翁海彤戰胤 城隍爺靠玄學爆火人間 精靈之我只是個解說員 被欺師滅祖重生后女配師父擺爛了 百世輪回 鹿半妖 華娛，弄潮兒 絕世強龍齊等閑玉小龍 抗體（np） 社恐小臉盲認錯四個學長又怎樣 女劍仙 長姐不為母[快穿] 超品透視txt精校全本 從知否開始 超級黑卡 我在末世開早餐店 盛寵——夫君嫁到 小城夏 開局揭皇榜，馬皇后竟是我親娘 左明天下 夢魔回收員 誰讓這小子契約雙胞胎校花的？ 情風烈烈 反派：氣運之子太多，我擺爛了 西游日記 揉進時光里的心動 相親走錯桌,閃婚高冷美女總裁 蘇卿陸容淵的小說叫什么名字 繼父(1v1 吞噬邪君 狼人殺：開局女巫滅世，震驚全場 這位飛升境大限將至 萬人迷穿成炮灰反派后 全世界只有我知道輪回劇情 張極：三尺講臺 直播算命：玄學真千金成團寵了 秦穿 丹山市局一隊記錄儀 我被續命游戲npc撩了 小星星砸你胸口[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