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謹一時間找不到說些什么話,于是沉默了。
看許澤謹的表情,許老漢以為他不相信。
“麥子,阿爺說的是真的,你不用擔心家里。這些紙你只管用,不夠了,直接跟我說一聲,咱們再去買了就是。”
許澤謹這才回神道:“阿爺,我知道了,您放心,這些都是交過的作業,沒甚用。再拿來練練筆卻是不錯。先生給我寫的那些,我都好好地收著呢。”
許老漢聽了也不再多說,到底說是賺錢,還是要等生意做成拿到銀子之后再能說定的。
“阿爺,您是拿到鎮上來榨油還是就在村子里?”許澤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自然是拿到鎮上來榨油了,咱們村里哪有什么榨油作坊啊。”許老漢嘆息一聲。這樣子從村里人收來菜籽,打油再賣給白龍王寺,恐怕其中利潤也不會多,只是總比在瀝縣打短工賺錢就是了。
許澤謹對不知道榨油到底要如何做,而且這技術上也是一個麻煩,猶豫著是否要給許老漢建議。想想還是說了吧,總歸許老漢會去想的。
“阿爺,麥子有一個建議,諾是說錯了,您就當麥子沒有說。”許澤謹正色對許老漢說道。
許老漢笑了起來。
“我麥子聰明,只管說來,阿爺一定聽。來說說麥子的高見吧。”
聽著許老漢這是沒有把許澤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因為是心愛的大孫子說的話,姑且聽聽罷了。
“阿爺,不知道您是否會榨油,或許咱們可以在自家弄一個榨油的作坊。聽方大夫說的,這白龍王寺可是不孝,這日日要吃的油,定是少不了。諾是可以,咱們家包圓了該多好。諾是咱們自己會榨油,還能接其他的生意,這般才賺錢。況且這菜籽餅用起來很是肥地,咱們家開了這許多荒地,諾是產量增加了,以后種糧食也能豐收。”許澤謹鄭重地對著許老漢說道。莊戶人家,種主糧才是根本。
許老漢聽了眼睛都亮了起來。
“麥子,你這話,真是讓我這阿爺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阿爺小的時候,原本在族里的打油作坊里幫過忙,對于這些差不多都懂些。這榨油作坊還真的能開起來。只是咱家人不怎多,打油靠的就是一把子力氣。”許老漢驚喜萬分,只是后又嫌棄自家勞力少。
許澤謹也是驚喜,卻原來自己阿爺還是如此多才多藝的人。連著榨油都會呢。
“阿爺,這卻是不怕的,村里這么多的叔伯鄰居的,隨意叫幾個親近要好的,哪里就不能夠做的。再者農閑的時候賺些錢哪家人不樂意。這方面您多慮了。只是要看這榨油需要那些東西,這里邊不知道要用多少錢。這次因為我讀書,不知道家里錢夠不夠?”
許老漢心頭纏繞的擔心就這么被解除了。對于許澤謹說的銀子之事倒是不以為意。
“麥子,銀子的事兒你卻是不用擔心。咱家還有些,諾是不行,你方爺爺這里也是可以借的。上次你讀書不想從你方爺爺這里借銀子,那是因為阿爺不能確定能否還上,可是這次卻不同的。”
既然手藝和銀子都不用發愁,那許澤謹就放心了。許老漢搓著手興奮地睡不著。還是許澤謹催了又催,這才**睡覺。
第二日,天兒還微亮,連方永續還在床上睡著沒有起來呢。許老漢卻摸索著要起來了。
許澤謹用手擦了下眼睛,迷糊地說道:“阿爺,這么早,這是要回去了嗎?那您等一下,我也馬上起床。”
說著就準備起來,可是被許老漢給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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