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看到那邊還有好多綠蔥，我一并給你拔了吧……”
“別！那是爺爺的珍品蘭花，小祖宗，放開你的手！”
所有好的、壞的回憶都在老爺子的眼前閃過，趙月的嚎啕大哭，齊橫的哽咽，齊燁的紅眼眶。
老爺子本就憔悴的臉更顯得滄桑，盯著齊霜的臉一個勁的嘆息。
“上個月丫頭還纏著我給她買什么明星的票，怎么會突然就這樣了呢？”
“爺爺，你別難過，醫生說或許妹妹是可以清醒的，只不過幾率比較渺茫。”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植物人是什么情況？這世上又有幾個植物人清醒過來的，幾率不是一般的渺茫，堪比中五百億大獎。
“我可憐的女兒，你醒過來，只要你清醒過來，以后媽媽再不會罵你了，你想買什么我都給你買。”
“霜兒，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啊，你不是最喜歡那些小明星？你起來，媽媽和你一起去看演唱會，還有做應援物，往臉上涂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揮舞著熒光棒，陪你一起唱。”
“霜兒，你想要交男朋友媽媽也不阻礙你了，只要他真心對你好，照顧你，媽媽不再對你做要求，只求你平安無事醒來。”
一旁的人聽到這些話也就覺得更加心酸無比，齊橫想著過去齊霜的一切，眼睛也有些酸澀。
“孩子她媽，你別哭了，霜兒會醒過來的……”
“她才這么小，還不滿十八歲，老天爺，你不長眼睛啊，為什么失足落水的是我女兒而不是別人，對，為什么不是宮漓歌那個賤人，我女兒做錯了什么？憑什么要經受這些苦痛和磨難？”
趙月在房間里發了瘋，齊橫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胡說八道。
“別胡說，孩子說不定是能聽到的，你先離開這里去休息一會兒，齊燁，你去給你妹妹辦理轉院手續，我給她找了最好的療養院，說不定很快就能醒來。”
齊燁簇擁著兩人離開，房間中只剩下了齊老爺子，以及病床上的少女。
老爺子眼眶泛紅，一雙渾濁的眼睛也流露出數不盡的悲傷。
突然，病床上的少女像是在跟夢魘搏斗一樣，緊皺的眉宇糾成了一團。
老爺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各種心電圖等儀器數據瘋狂亂竄，齊霜猛地睜開了眼睛。
老爺子還來不及喜悅叫醫生護士過來，齊霜像是被什么恐懼的東西追趕似的，滿臉驚恐之色。
“爺爺！”
“乖孩子，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爺爺，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馬上就要醫生過來，你別怕，爺爺在，爺爺會保護你。”
齊霜咽了咽口水，恐懼溢于言表，“爺爺，我，我會死的！她，她來了！”
“她？霜兒，你胡說八道什么？”老爺子以為她是糊涂了，不明所以。
齊霜語無倫次，“我沒有胡說！爺爺，是宮漓歌，宮漓歌想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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