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欧洲杯决赛,2013欧冠,素可泰

故人（1 / 3）

故人

這日，連錦正在懸濟(jì)堂的院子裏搗碾草藥，一個熟悉人影出現(xiàn)了大堂之外。

暌違數(shù)日，卻像是過了許久許久。他的臉龐愈發(fā)瘦削，顯出凌厲的輪廓，下巴上冒出了零星的胡茬。一看這段時(shí)間便是沒有一日休息好的。

那晚的尷尬早已消散殆盡，連錦有諸多疑問想要開口，小跑著迎上前去：“大人，你怎么來了？”

裴宴安輕輕按住她的肩膀，俯過身子看她脖子上的傷口。

驀然拉近的距離令連錦猝不及防加快了心跳，男子的目光灼熱，像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密密地?cái)n上來，她耳根發(fā)熱，低低地說：“不用看了，都已經(jīng)好了。”

“這疤痕留得不淺，回頭我讓人送些祛疤的傷藥過來。”裴宴安看著她，極鄭重地頓了頓，“原本早該來的，只不過安陽王在獄中出了事……”

連錦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大人莫在意，我一切都好。宮中可有什么新消息？”

“此前你提過御藥房裏那個姓葉的內(nèi)侍……”裴宴安欲言又止，“前不久，掉進(jìn)麗景苑旁的池子裏淹死了。”

“這豈不是線索都斷了？”

“不過還有個好消息。”裴宴安微微笑起來，“石秉德醒了。”

連錦露出欣喜的神色：“那是好事啊，石秉德一定知道關(guān)于寇洪和劉文升的事。”

“但是……他的神智出了點(diǎn)狀況。”裴宴安正色道，“我想著，此前你費(fèi)盡心力救下了他，不若與我一起前去看看吧。”

石秉德被裴宴安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城郊醫(yī)館，并派有專人把守。他和連錦趕到時(shí)，醫(yī)館的大夫已經(jīng)一臉焦灼地候在門外。

這大夫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兒，一見裴宴安前來，便忙不迭向他行了個禮：“裴大人。”

“石秉德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大夫嘆了口氣：“他被人下了一種毒藥，在牢中這數(shù)年折磨，他的身體早已破敗不堪，五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幾日，老夫觀察著，他的視覺和言語能力……只怕是早已喪失了。”

“也就是說，他看不見東西，也說不了話？”

靖察司的詔獄裏磋磨死囚的審訊手段，沒有人比裴宴安更清楚。見到石秉德時(shí)，裴宴安便猜到他該是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卻沒想到那幕后之人，竟會卑劣到這般地步。

老大夫面色沈凝，捻須慨嘆：“這幾日，老夫用了各種方式替他溫養(yǎng)身子，但也只是杯水車薪。方才這會子，他剛醒過來，但神智并不清醒，只怕仍是無法好好回答大人的問題。”

裴宴安會意，踏入內(nèi)室已是心事重重。

此時(shí)，石秉德正身著襤褸的囚服，躺在床榻上，失了焦距的目光渙散，氣若游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