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通道瞬間被煙霧填滿，噼里啪啦像是過年燃放的爆竹，卡洛夫不停從后方拿過火槍對射，一時半會竟不落下風。
“趕緊回去向比利報告，對方大概有六七桿火槍，讓他趕緊派人堵住后面，準備煙熏。”
“好。”
形勢緊迫，兩人沒有繼續(xù)拌嘴，托馬斯看了眼躺地上哀嚎的倒霉蛋，準備向山道跑去。忽然發(fā)現(xiàn)另一條通道的石壁上閃過大量陰影，緊接著一個點著引信的鐵筒滾了過來，他下意識揪住吉恩衣領向凹陷處躲去。
“你干嘛？”
還沒等吉恩反應過來，鐵筒綻放出炫目火光，無數(shù)細鐵片激射而出，狠狠扎進剩余幾饒身體。
“快跑！”
作為參與過多場大戰(zhàn)的老兵，二人身上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速度，向著山道狂奔而去。身后傳來短促的慘叫，卻沒能激起一絲愧疚和猶豫。
等爆炸聲傳來后，灰羽趕忙按住卡洛夫的肩膀，稍作遲疑后喊了一聲：“云雀？我是灰羽。”
“首領！”
盡管過去還不到一，聽到熟悉的語言后，灰羽還是難掩激動之情，猛地扭頭朝身后示意：“我的人來了。”
他帶著六人沖到岔路口，簡單介紹了后者的身份，隨后詢問道：“打算直接離開，還是一起從奴隸主身上撈一筆？作為‘文明世界’的異類，你們永遠不會找到好工作，就算去碼頭當苦力，即使工作量相等，你們的薪水也遠遠比不上那些‘正常人’。”
壯漢沒有立即回復，而是用本族語言和另外五人商量，半分鐘后回答。
“我?guī)撕湍銈儞棋X，剩下兩人去守住通道。”
“沒問題。”
灰羽知道對方?jīng)]有完全信任自己，但這并不重要。他滿是欣慰地打量身邊族人，除五人留守通道外，剩余十幾人全部出動，顯然沒把他昨日的叮囑放在心上。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讓幾人吸引火力，其余人分為兩組迂回，分別從山道高低兩側堵住對面。這估計是礦區(qū)內(nèi)部最后的機動力量了，只要解決掉這部分，我們就去水利鍛錘工坊搶剛生產(chǎn)的碎黃金。相比戒備森嚴的庫房，那邊力量更加薄弱。”
“好。”
灰羽把對方的計劃翻譯成卡霍帕奇語，見黑松葉和云雀表示認同后，讓他們各帶幾人跟隨卡洛夫行動。
“我在這留守，你們按計劃行動。”
等眾人離去后，灰羽背靠石壁大口喘息，他的體力終究比不上常年勞作的卡洛夫等人，只能稍作休整。
“首領，你竟然真的忽悠了一群礦奴幫忙，我們還以為你正在地牢受苦呢。”
銅紐扣遞上水囊和肉干，藏在凹陷處持槍警戒。
“不算幫忙，各取所需而已。搞定外邊守衛(wèi)后，讓他們?nèi)スし粨寲|西。我們趕去西側別墅，估計斯托克芬父子就在里邊。折騰了這么久，希望接下來的事情能順利進校”
一股睡意襲來，灰羽趕忙倒出清水擦拭面部。前方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他心伸出槍口，朝眾茹頭示意。
“放。”
短暫的寧靜結束，無數(shù)子彈尖嘯著來回穿梭，雙方再次展開冗長且無用的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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