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通紅，睫毛在顫。
極羞惱，“你走開！”
光天化日的，滿口葷話。
他將她一把抱在懷裏，聲音低下來，“好娘子，為夫知錯(cuò)了。以后邀娘子出游，定下拜貼，親自遞到娘子手上，可好？”
兮月放下手，露出紅紅的耳朵。
言語間尾音還有些嬌意，“還有，傳話不要說什么我知道。像這一次，分明有機(jī)會(huì)說清楚，結(jié)果險(xiǎn)些誤了別人的大事。”
宮御點(diǎn)頭。
兮月轉(zhuǎn)過頭看他，他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
她沒忍住，嘴角輕輕翹起，很快地湊近，在他唇邊貼了一下。
回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輕輕的，動(dòng)作小小的舔了下唇，像偷腥的小貓。
他聲音稍啞，眸色很深，卻沒動(dòng)。
問她：“娘子，再來一次，可好？”
他這樣的聲音出來，問這樣的話，兮月覺得自己的臉又燒了起來。
她沒答，只顫顫垂下了眸，聽到自己心跳如鼓。
下一瞬，大手扶上后腦。
“啊唔……”
頭被迫仰起，他壓了下來。
之后，她軟軟趴在他懷中，面色粉嫩，唇瓣緋紅，輕輕閉著眼小口喘息。
他吻上她的耳垂，嗓音低沈繾綣，帶這些不可察的委屈，“剛剛，娘子都只看她們，不看我。”
“嗯？”她睜眼，眸色瀲滟，柔柔軟軟的。
“上菜的侍女，還對(duì)她們點(diǎn)頭。”
兮月：“……不是你特意安排的嗎？”
宮御點(diǎn)頭，理直氣壯，“那也不能看那么久，你都沒看我。”
兮月望著他，忽地，輕笑一聲。
抬手，緩慢摸他的臉頰，勾唇，“陛下都特意安排了，不多看幾眼，豈不辜負(fù)？”
他眼故意稍稍睜大，又漸漸回落，眼角耷拉下來，“那我下次再也不安排了。”
她噗嗤一笑，哄著親親他，在他耳邊，“陛下真是……”
勾上他的脖子，懶洋洋的調(diào)子，“無論安排何人都好，只要呀……”
側(cè)過臉，唇碰上他的耳廓，氣息輕吐，“……身邊是陛下。”
勾起宮御眼中笑意濃濃，望著她紅潤的唇，又是纏綿一吻。
……
之后，他領(lǐng)她到外面廊上一處小小的桌，兩邊各一把挨著欄桿的椅子，除了更為精致，與所有茶樓聽書看戲的一樣。
桌上也是幾盤干果，一壺茶。
兮月坐下，先飲了一盞，看他，“這是……你說的歌舞？”
視線望向樓下。
那裏不知何時(shí)起了臺(tái)子，遮一層簾，如今，只等簾開。
收回視線，向他挑眉，“不是道與狀元飲宴一樣？聽說人家，都是邊用著佳肴，邊欣賞歌舞呢。”
宮御輕笑，“我可不舍得讓歌舞擾了娘子用膳。”
兮月瞪他一眼，拍他的手背。
偏在此時(shí)，聲樂驟起，恢弘悠揚(yáng)。
兮月轉(zhuǎn)頭，樓下臺(tái)上，幕簾落下，漾出巨幅波濤，其上之人如同自海面涌出，長袖飛天。
一時(shí)也顧不上拍他的那只手自投羅網(wǎng)，任由他牢牢攥進(jìn)掌心。
這樣宏偉的奏樂，這樣欲攀九天的舞蹈，讓她想起古老畫中，那身著綾羅，腳踩云霧的神妃仙子。
正當(dāng)她奇怪那些舞者怎能真如騰云駕霧一般時(shí)，他帶著她的手，指指對(duì)面龍鳳石雕之上。
這才凝神看清空中那許多細(xì)若游絲的線。
可依舊為她們流暢的動(dòng)作驚嘆。樂起音落，此起彼伏。
一曲舞落，眼中驚艷遲遲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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