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是什么？”男子一楞。
杜天鏡：“就你是誰！”偷偷朝千音塵咕噥：“可能是個不認字兒的……”
男子很有氣概的說：“哦！我呀，是離這兒八百裏丈夫國的，你們可以叫我丈人，也可以叫夫人！”
“丈……夫，人……”杜天鏡有點亂，“這裏你常來嗎，他們說的靈市，倒底是個什么地方呀？十六姥姥又是誰？”
丈夫人：“靈市就是個集市，十六姥姥是黑齒國的主人，這裏每個月都會在城外開市做買賣，來的人之間可以互相交易，寶物，法術，靈獸，什么都可以，還有記憶和身體，但是要和十六姥姥當面交易需要挑選，每次挑選的規矩都不相同，最近十六姥姥不知去了哪裏，靈市一直停著沒辦，所以開市之日才聚集了這么多人，人多貨少，估計挑選的規則也會更高。因為十六姥姥神通廣大，什么事都能辦到，非常靈驗，見他也需要格外心誠，所以又叫靈市。”
“哦——，”
丈夫人氣派很大，說話倒是簡單截要，幾句便說清楚了。
杜天鏡：“那黑齒國是不是你們這裏最富的國？什么寶貝都有？十六姥姥都賣什么呀？”
千音塵忽然覺得有個愛問問題的同伴也挺好的，雖然一路上耳朵很煩，但有時候能省舌頭。
丈夫人：“黑齒國確實很富有，而且國土最多，但人卻是最少的，我沒見過十六姥姥，不知道她都有什么，只聽說見過她的人都買到了想要的東西，而且被要求保守秘密，不能洩露交易了什么。”
杜天鏡：“你沒見過？你不是來過很多次嗎？”
丈夫人咧了下嘴，似乎有些尷尬，反問道：“你們呢，來這裏想買什么？”
杜天鏡看了眼千音塵，千音塵一直沒說話，也沒有表情，像不認識他。
丈夫人：“說說看，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們呢。”
千音塵索性閉上了眼。
杜天鏡已經習慣了。
這個男人是個神。
冰塊臉哪裏都不難看，就是悶了點，跟著他就像跟著塊木頭。
不過木頭不會像師傅那樣管頭管腳，想說什么他都可以自已編。
杜天鏡：“咳！咳！那個，我們是修道的，當然是來買上等法術。”
丈夫人似乎很感興趣：“那你們……又有什么東西可以交換呢？”
杜天鏡：“咳咳咳……我們……什么都可以呀，寶物，符咒，看你們這裏怎么算了！”
丈夫人搖頭：“這些東西都不值錢，我們異界最不缺的就是寶物，來這裏的每個人手上都有。”
他扭頭看向四周，杜天鏡跟著看過去，每個人都帶著一個大包袱，有的衣服上就明晃晃掛著個大珍珠，流光溢彩的，一看就是很珍貴的寶物。
杜天鏡咽了下口水：“那你們都缺什么？”
這么有錢了還來換東西，叫人更加好奇。
丈夫人：“缺人。”
“缺人？”杜天鏡看看他，又看看旁邊剛才議論的幾個人，回手抱住了胳膊：“真的買人啊？”
丈夫人：“當然是真的，你別看域外這些國家都很富有，糧食也多，但是人越來越少，年紀大的死了，年輕的還沒生出來，所以這裏最缺的不是寶物而是人。”
杜天鏡：“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要買眼睛鼻子，拿回去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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