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音若回頭，眼神從他們臉上帶過，好像沒看見。
千音塵心裏有點酸酸的，小時候千音若跟他嘔氣就是這個樣子，不看他，卻又一直跟著他，還要故意弄出動靜來吸引註意，直到他先去跟她說話，哄上半天才好。
杜天鏡看看他臉色：“阿若這是還在生氣吧，不要緊，一會兒我去幫你哄哄她，她小孩脾氣不記仇！”
阿若很記仇，
千音塵沒說什么，難得的對他點點頭。
黑衣女子已轉過身，看著拍在面前的寶劍：“這把劍就可以。”聲音也很好聽，就是冷了點，聽起來不大好惹的樣子。
千音若：“我要三個！”
杜天鏡笑了，回頭對千音塵眨眨眼。
黑衣女子：“一把劍夠了。”
千音若滿意點頭，千音塵卻皺起了眉，開什么玩笑，九靈伏魔劍買三個名額？阿若這家伙想干什么！
女子已遞過來三片水晶鱗，圍著的人眼睛亮了，紛紛嚷：“我也要一個！”
“這小伙子插隊！”
“一共有多少？我全要了！”
看來水晶鱗就是見十六姥姥的信物，黑衣女子沒有騙人。
女子冷冷道：“一人只能買一個。”
眾人：“那他怎么買了三個！”
“不公平！我們也要多買，我們先來的！”
黑衣女子：“閉嘴！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眾人閉嘴。
千音若：“還不排隊！不買我全要了啊！”
忽喇一聲，街上瞬間排好一支長長的隊伍，足足有七八十人，剩下的都站在旁邊看熱鬧。
黑衣女子也不刁難，她出口要價，看對方手裏有什么就要什么，不挑不揀，有的只一根草就賣了，簡直像白送一樣，拿到水晶鱗的人都一臉懵，覺得容易的不像真的。
隊伍越來越短，拿到水晶鱗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的聲音卻越來越大了，
“倒底有多少名額？”
“以前十六姥姥每次只見十個人，要求的條件還很難很難的……”
“是不是真的？這姑娘是哪兒來的，不會是騙子吧……”
排到釘靈人面前，他有些猶豫：“姑娘，寶物什么的不心疼，可你不要騙我們啊，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黑衣女子仍冷冰冰的：“不相信可以不買。”
釘靈人無奈，放下一顆靈石，換回一片水晶鱗，小心翼翼捧著走了。
剩下的人不敢再啰嗦，一個一個按順序上前交易。
丈夫人排在最后面。
這些人都很實在，沒有因為女子隨便要價而把好東西藏起來，都把身上最貴重的寶物拿出來交換，捧著水晶鱗的樣子小心翼翼，像捧著件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不一會兒攤位前已經空了，黑衣女子又叫了兩聲：“還有要的沒？”
沒有人接口。
她拿出一個軟皮袋子，把換回來的那些東西都裝了進去，收成拳頭大小一個錦囊，掛在腰上，不再說話，轉身看著城門。
眾人都看著城門。
他們都在等，不用說，是在等最后的交易，和十六姥姥。
千音若擠到女子身邊：“姑娘，在下第一次來，你帶著我好不好？”
女子看她一眼，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丈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上去，悄悄拉千音若的袖子：“我帶著你，小伙子，考不考慮跟我去丈夫國？做大官，掙大錢……”
“不好意思，”杜天鏡插進去把他擋開：“我們一起的，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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