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堯跟他姥姥、姥爺說了幾句,然后把手機遞給了方琦。
方琦睡得迷迷糊糊,接完電話說爸媽就是隨便問問。她打了個哈欠,伸手把客廳的燈給開了。客廳亮起來,所有人都不太適應地虛起了眼睛。
“你們還看嗎?”方琦嗓子有點啞,接了杯水潤喉嚨。
這會兒容嘉飛臉上的溫度終于褪下去了,先前狂跳的心臟也恢覆了正常的跳動頻率,他看著方秦,問現在幾點了。
方秦跟他說了時間,伸手把之前遮在腿上的抱枕放回了沙發上。方秦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帶他回去。”
方琦揮揮手,并不打算留他們。
凌堯也歪歪倒倒地癱在沙發上,跟容嘉飛說再見。
因為晚上那餐喝了酒,所以方秦并沒有開車。他牽著容嘉飛出了單元樓,慢吞吞地在小區了散了會兒步才走去了街道上打車回家。
出租車司機開了電臺,電臺音樂都是熱鬧的圣誕樂曲。
方秦覺得容嘉飛心情不錯,便忍不住湊過去跟他說姐姐很喜歡他。
“我就是在擔心這個。”容嘉飛小聲說,“你姐姐看起來是那種很厲害的人。”
方秦笑著捏他的手,“方琦是挺厲害,所以她才喜歡你這種類型——你跟凌堯不一樣,那小子跟我姐不像母子,像大朋友帶小朋友。”說著他壓低了聲音,“但你不一樣,你是真的小朋友。”
到底還顧忌前面有司機,方秦說完也就坐了回去,沒搞別的小動作。
搬家的日子定下來以后,方秦便跟家裏人說了。
由于這次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搬新家,所以他也沒準備什么溫居的活動,只是告知爸媽一聲。現在小公寓這邊沒什么需要搬去新家的大件,基本是一些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這樣一來便容易許多,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更不用提前預約搬家公司。
雖然方秦每天晚上都和容嘉飛一起睡,但他還是在新房給男孩安排了一間臥室。搬過去之前方秦叫了一次保潔服務,把新房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等他開車把東西都搬過去以后兩人就算是正式在新房住了下來。
容嘉飛那間臥室采光很好,午睡的時候都要拉窗簾。
他睡得渾身軟綿綿,醒來時口干舌燥,急需喝水。可他剛要起來,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方秦摟著他,把他往自己懷裏拉。
“要干嘛?”方秦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再陪我睡一會兒。”
容嘉飛說口渴,又問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你睡著以后。”方秦笑了笑,“本來還怕你睡不習慣呢,結果我過來一看,你睡得可香了,根本不關心是不是新床。”
容嘉飛尷尬,“可能是太累了。”
“就讓你幫著掛了幾件衣服就累著你了?”方秦跟他開玩笑,“那今天晚上不是更累嗎?”
“為什么啊?”容嘉飛疑惑,“晚上要做什么嗎?”
方秦沒回答他的問題,拍拍他的屁股讓他把衣服穿上再去廚房接水喝,免得著涼。
也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當天是跨年夜。雖然不是年味十足的除夕,但也還是意義非凡了。
方秦開了瓶紅酒,度數不算太高。
“簡單慶祝一下吧。”他說,接著遞了杯子給容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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