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元寶放下對講機，高聲命令，“——把她們分開！銬起來！”男兵們撲上去，強行將她們分開，女兵們掙扎著抵抗，拳打腳踢和棍棒立刻就招呼上去。女兵們被分開，反手銬著手銬，跪在地上。何璐高喊：“中國女兵——”

“永不言敗——”女兵們哭著。

“同志們，不要放棄——”何璐還沒說完，就被一腳重重地踢在頭上，何璐反手摔倒在地上。元寶蹲下身，女兵們被按在地上，跪著，手在后面，很難受。

“你們不要為難我，我也不會為難你們，都老實待著，誰也不要亂說亂動，否則——就不要怪我翻臉了！”元寶一臉惡煞地說。太陽狠毒地曬著，女兵們都跪在地上，不敢動，隱約有哽咽聲傳來。

老狐貍和雷戰(zhàn)坐在監(jiān)控室里，看著外面?zhèn)鬟^來的畫面。老狐貍憂心忡忡地看著雷戰(zhàn)：“會不會出事？”雷戰(zhàn)面無表情地拿著對講機：“我給了她們選擇的機會——不要給她們喝水，不要給她們吃東西，讓她們保持絕望和孤獨！”

“收到。”對講機傳來元寶的聲音。

雷戰(zhàn)冷峻地看著屏幕，老狐貍嘆息了一聲，雷戰(zhàn)看他：“你怎么了？這不是我們經(jīng)常的教學(xué)嗎？”老狐貍苦澀地一笑：“老了，心軟了，這些都是女娃。”雷戰(zhàn)面不改色：“敵人不會心軟的。”老狐貍苦笑：“我知道，你是對的。”

審訊室里，燈光搖曳，桌子上放著一套測謊儀。閻王坐在桌子后面。譚曉琳渾身臟兮兮，眼睛血紅，被反手銬著。哈雷將她按在椅子上，小蜜蜂等人將各種儀器線貼在譚曉琳的身上和頭上。哈雷冷冷地看著她：“規(guī)矩你知道，你只要說了假話，這機器就會有反應(yīng)。”譚曉琳掙扎著，但是沒用：“你們這是胡鬧！我們國家不采信測謊儀！”

“敵人采信。”譚曉琳一愣。雷戰(zhàn)說，“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敵人。”譚曉琳怒視著他，一咬牙：“來吧！”小蜜蜂掛上一瓶吊瓶，針頭扎進了譚曉琳的皮膚，譚曉琳驚了一下：“這是什么？！”

“葡萄糖，幫你補充營養(yǎng)。”小蜜蜂說。

“我現(xiàn)在開始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哈雷說。

譚曉琳怒視著他：“你休想從我這得到半點消息！”

“你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嗎？”

“自己看。”

“你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嗎？”哈雷又問了一遍。

“是！怎么著？”譚曉琳倔強地仰著頭。小蜜蜂在那邊看著顯示器：“真話。”

“你是中國**黨員嗎？”哈雷問。譚曉琳想了想：“不是！”——顯示器的儀表跳了一下，雷戰(zhàn)注視著譚曉琳。

“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共黨了——你是這支突擊隊的指揮官嗎？”

譚曉琳沉默著，顯示器上心跳在加速。

“你是這支突擊隊的指揮官嗎？”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別想讓我再吐一個字。”譚曉琳冷冷地說。

哈雷不知道怎么做了，看看雷戰(zhàn)，雷戰(zhàn)看著譚曉琳：“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樣做。相信我，他有的是辦法讓你張嘴。”

譚曉琳輕笑一聲：“不就是嚴(yán)刑拷打嗎？來吧！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打死我！”

“你知道這是演習(xí)，所以你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zhǔn)備。”雷戰(zhàn)說。

“對，我知道這是演習(xí)，而且我更知道，你們比我更害怕我出事！一旦我出了事，你——還有你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譚曉琳說，“只要我和我的女兵們有半點不可挽回的傷害，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把你們的軍裝全部扒掉，送你們進軍事監(jiān)獄！”

“這就不是游戲規(guī)則了。現(xiàn)在我們是敵軍，我們可以采取一切手段來讓你們屈服。”

“一切手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底線嗎？假的就是假的！”譚曉琳氣鼓鼓地。男兵們都看著雷戰(zhàn)，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下去。

“給她注射。”雷戰(zhàn)說。

“她的心臟現(xiàn)在在亢奮狀態(tài)。”小蜜蜂說。

“。”

小蜜蜂打開盒子，拿出注射器，吸取一個小瓶裝的藥液。譚曉琳驚恐地看著：“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你們要給我注射什么東西？！”

“hyoe-pentothal，硫化噴妥撒納劑，神經(jīng)系統(tǒng)炎癥性藥物，可以引起劇烈的疼痛。國外情報機關(guān)開發(fā)出來，用來對付不肯開口的頑固分子，一旦注射進去，每一根神經(jīng)的末梢都會感到劇烈的疼痛。沒有人可以忍受這種痛苦，唯一讓我住手的方法，就是告訴我所有的實話。”

“你居然使用藥物審訊？！”

“我是敵人，這在我們的訓(xùn)練手冊上。”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別癡心妄想了！”

雷戰(zhàn)點頭示意，小蜜蜂把針管扎進了輸液管，譚曉琳瞪大眼，平靜自己，深呼吸。雷戰(zhàn)冷酷地注視著。譚曉琳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努力地克制自己，“啊——”譚曉琳突然一聲慘叫，表情痛苦地掙扎著，雷戰(zhàn)冷酷地看著她。

審訊室外，女兵們聽到譚曉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紛紛抬起頭。元寶看著她們：“跟你們說過的啦，早點招供，就不用受這份洋罪了！”

“中國女兵，永不言敗。中國女兵，永不言敗……”何璐低聲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大。其他女兵們抽泣著，幾乎是哭著高喊：“中國女兵！永不言敗！中國女兵！永不言敗！……”整齊的聲音響徹了戰(zhàn)俘營上空。

門口，一輛車身涂著紅十字的軍車開過來，哨兵急忙攔住。少校軍醫(yī)林國良探出腦袋，上下打量：“我這是到國外了嗎？”穿著外軍迷彩服的哨兵好奇地打量著他：“我們這里是模擬戰(zhàn)俘營，請問少校同志，您有事嗎？”

“是基地司令部讓我來的，怕你們這兒搞出事兒來，訓(xùn)的是女兵嗎？”林國良問。

“是的，那請您稍等，我去打電話。”哨兵轉(zhuǎn)身走了。這時，又一聲慘叫傳來，林國良一個激靈：“搞什么啊？生化危機啊？”哨兵拿著電話：“里面在訓(xùn)練。”

“訓(xùn)什么練？！要死人了知道不知道？！讓開，我是醫(yī)生！”

“現(xiàn)在您還不能進……”哨兵趕緊攔著，林國良一腳油門，車徑直向里面開去，門桿被咣地撞斷了。哨兵阻擋不及，急忙拿起對講機：“有一輛醫(yī)療車闖進骷髏營！車上的人不聽招呼！”醫(yī)療車疾馳闖了進來，元寶沖過去：“停車！停車！”林國良駕車直接沖了過去，元寶急忙跳開。閻王看見，利落地跳上車幫，閃身鉆進車窗，拉手剎，吉普車急停下來。

林國良被元寶抓出來，一把按在地上，林國良掙扎著大喊：“放開我！放開我！我是醫(yī)生！”閻王跳下車，拿出手銬給醫(yī)生銬上了。林國良掙扎著：“你們這是胡鬧！憑什么抓我？！”

“你闖了我們的訓(xùn)練場。”閻王冷冷地說。

“是基地司令部派我來的！”

“去見我們老大啦！”元寶抓起林國良，林國良看著前面空地上狼狽不堪的女兵們：“那些是什么人？是學(xué)員嗎？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少校，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進去！”林國良被閻王推進了指揮部。

搖曳的燈光下，譚曉琳滿頭是汗，急促地喘息著。雷戰(zhàn)冷酷地注視著她：“疼嗎？”譚曉琳冷冷地呸了他一口：“渾蛋！算你狠！我一定會宰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