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誰還會寫信,
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攤開一看,
竟然是孫萌寄來的,
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她在龍虎山,又不是在魔鬼三角洲,打個電話過來不就行了,難不成碩大一個龍虎山景區(qū),連個衛(wèi)星電話都沒,
將這些疑惑壓下心頭,
信中寫的大概都是孫萌在龍虎山的生活,她說她那邊一切都好,讓我不要擔心,還說挺想我的,
孫萌的字體非常端正,偶爾又穿插著兩個漫畫笑臉,所以即便沒能真正見到她本人,我還是覺得非常甜蜜,
心里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我看著信,仿佛孫萌那張俏皮的臉都要透過信封冒了出來——她寫信里的語氣實在太可愛了,我忍俊不禁,
信里的內(nèi)容一開始還好好的,可到了快結尾的時候,她語風一轉,
在信的最后,她用非常娟秀的字體寫下了一行字,
“如果周二叔讓你來龍虎山的話,你千萬不要來,他說什么都不要信,,,”
孫萌連加了三個感嘆號,用以加強語氣,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這是什么意思,
之前送她去龍虎山的時候,我特意提醒過,讓她在龍虎山放機靈一點,倘若她能弄清楚她自己身上的秘密最好,
可這秘密她是一句話沒有提,甚至還給我拋出了一個疑團,
還用這么重的語氣讓我不要去龍虎山,況且我即便去龍虎山,但也是出于自己的原因,跟周二叔有什么關系,
而且為什么她和包子一樣,都一齊說出了‘不要相信周二叔’這種話,
如果是其中一個人說,或許我還會以為他們是犯了傻,
但這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給我說出的這種話,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難不成周二叔真是個壞逼,要加害我們,
不對啊,如果周二叔對我們不利,唐老爺子也不會讓我們來找他,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頭霧水,難道孫萌在龍虎山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
我打了個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孫萌手機關機,
胡高這時候過來喊我吃飯:“哥們兒,周二叔找你有事,”
“什么事,”我和胡高走出客房,順著大道往中華通古協(xié)會的食堂走去,
“不知道,周二叔這事弄得神神秘秘的,”胡高嬉皮笑臉說,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胡高見我愁眉苦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這樣拉這個臉也沒辦法啊,放心好了,哥們兒肯定不遺余力,以精衛(wèi)填海的精神,以紅軍長征的毅力,以我媽生我的運氣,來幫你救那死胖子,”
我聽到他瞎扯,噗嗤一聲,差點一口水噴他臉上:“你他媽少來,就你那三腳貓的本事,有個屁用,”
胡高笑嘻嘻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說完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異常嚴肅地道:“胖子救我一命,我必以命相償,”
我朝他拱了拱手,
我沒啥看人的水平,分不出誰是奸惡之輩,但我知道胡高這句話一定是發(fā)自肺腑,
在西安和他一起辦九龍壁懸案的那段時間,就知道這人表面上雖然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刻,只要他能幫上忙的,必定不遺余力,
不知為何,相對于周二叔,我覺得胡高更加可靠,
到了食堂門前,
周二叔已經(jīng)在里頭坐著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我們先去打飯,
這中華通古協(xié)會的食堂除了飯菜味道不錯,和其他單位的食堂也沒什么不一樣,
我和胡高打完飯,在周二叔面前坐下,
他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望著我們笑道:“先吃吧,邊吃邊說,”
我沒有動筷子,主動問道:“您找我們,是不是因為九龍壁一案的后續(xù)事情,”
周二叔明顯愣了兩秒才大聲笑道:“沒錯,你怎么猜到的,”
我心想這不廢話么,他找我,要么是為了九龍壁一案的后續(xù),要么是包子的病情,不然還能干嘛,
然而包子的病情,周二叔死活不肯說,都是胡高偷偷打聽到再告訴我的——包子從八仙宮出來之后,一直昏迷不醒,雖然沒能看到人,但能確認的是,包子似乎被當成傳染病原隔離了起來,誰都見不到,
我對周二叔有很深的戒心,他的話,我頂多聽一半,所以沒有立即回答,
周二叔也不介意,自顧自道:“是這樣的,剩下的九龍壁我們已經(jīng)在八仙宮附近全部找到,現(xiàn)在故宮方面正在緊急且隱蔽的修復之中,”
周二叔簡略說了一下,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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