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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裕王的決定(1 / 2)

裕王側著身子,傾著頭想了一會。“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是圣人所言。推而論之,天下便無不是的君父。父王所求不過一居身之所,我大明百兆臣民,如何不能供奉君父一居身之所?從君臣論之,身為臣子,我只能說出這番話。身為兒子,我更沒有理由讓父親委屈。而國庫虧空,民有饑寒,首先應該是我的過錯,內閣和六部九卿的堂官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責任。說句良心話,陳妃和李妃沒有做這些事,也另有旁的人去做。正因為她們做了,被有心人逮到把柄,推到風口浪尖。銀子進裕王府了嗎?沒有,進國丈家里了嗎?給他們貪,他們又如何敢貪?無非是貪這個權,銀子還是流到了別處。但總要有個處置,我今天把三位師父都請過來,我向諸位,向天下臣民認過,這是我的疏忽!”

說到這里,他向著徐階高拱和張居正深深一拜。徐階等人不敢受裕王的禮,側過身,也紛紛跪倒在地。張居正接著說道:“王爺,您有這份心已經是彌足珍貴,但認錯也不該在我們三個面前認。陳洪毒打百官,讓百官寒心,您是皇上的兒子,更是我大明朝的儲君,您所作所為,不能再讓百官寒心。此事若要了結,還需您去御醫堂的病榻前。”

裕王點點頭。高拱見二人遲遲不談問題的關鍵,不由有些急了,“這張紙條?”

張居正沉吟了一會,他剛剛所問,也是問裕王想要如何處置陳妃和李妃,哪料裕王卻避開了這個話題。“至于陳娘娘和李娘娘……”張居正決定主動挑起話頭。“陳妃和李妃的過失,便是我的過失。”

裕王搖搖頭,“我會親自向父王請罪,向百官認錯。”

徐階高拱張居正沒想到裕王會有這樣的胸襟,會為女子低頭認錯,也沒想到裕王會如此蠢鈍,竟沒有領悟到這張紙條的半分真意。“日月明。日月同明,山河豈能寧靜?”

張居正直言道,“臣以為,皇上的意思是,山河欲靜,則日月應相繼而明。日為乾,月為坤,山為乾,河為坤,乾坤不能逆行顛倒。我大明朝已有皇上這至哉乾元,照耀疆土,關鍵就在這個月上。”

“月該如何解釋?”

高拱明知故問道。裕王很為難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張居正緊緊盯著裕王,“王爺,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朗了,皇上的意思就是希望您能做這個壞人,將朝局如今堆積的壓力轉移到陳娘娘胞弟那里。皇上擔心您一時氣憤,將陳娘娘和李娘娘的娘家一同懲處,這才寫下‘日月明’一詞,凡事適可而止。”

裕王在地上踱著步,然后坐在椅子上,整個身子都靠著,“我知道……”其實在張居正剛說那些話的時候,裕王就明白了嘉靖帝給他這張紙條的意思。從整個大明來看,最高貴的男人是嘉靖帝,是日,最高貴的女人不是嘉靖帝的后妃,而是誕下世子的李妃。這一日一月,才有大明的山河靜,這是要裕王保下李妃,拿陳妃開刀。再從裕王府看,陳妃和李妃一正一側,也是日月爭輝,后宮不寧,必須舍掉一個還后宮安寧。陳妃無子,李妃有子。舍誰留誰簡直是一目了然。當然嘉靖帝也沒有要裕王廢妃的意思,只是說拿陳妃家人開刀,轉移矛盾。裕王身子徹底癱在了椅子上,“也罷,我這就上請罪書。”

……于可遠回到家里。這時因為鄧氏、高邦媛和阿福她們都在城外的莊子里,家里只剩下于可遠和喜慶,以及兩個仆人,他先去看了眼喜慶,見他已經睡下了,便叫來兩個仆人,讓他們在書房點上炭,再帶來幾個暖爐,讓他們去門外候著,若是見到馬車往這邊來,便立刻叫自己。他猜想,高拱一定會深夜拜訪。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多到他也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和高拱探討將來可能面對的處境。大夜降臨。高拱在裕王府聽了一番驚心動魄的表態,連夜來到于可遠家里。他相信于可遠沒有向自己透露他和李王妃籌謀之事是另有隱情的,并不打算怪罪,但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他需要知道于可遠到底是怎么想的。書房里很早就燒著兩大盆炭火。于可遠迎著高拱,從極寒的外邊踏進來,熱氣迎面撲來。高拱立刻輕咳了兩聲,覺得喉頭有些難受。“老師先將臉轉過去。”

于可遠連忙攙扶著他。高拱將臉轉到敞開的大門這一邊,于可遠為他輕輕撫弄著后背,他這才將那口氣緩過來。身后的喜慶連忙幫他解下身上的斗篷,然后和于可遠一起扶高拱到書案前邊坐下。喜慶將一杯蓋著碗的熱茶捧給高拱。高拱喝了幾口茶,嗆在胸膛里的冷氣這才徹底順過來,但身體緩和了些,情緒仍舊十分萎靡。嘶啞著聲音道:“你們倆,都坐下吧。”

于可遠和喜慶有些心疼地望著高拱,慢慢坐了下來。于可遠朝著外面那仆人招招手,“你出去吧,將門關上,這邊不用留人伺候了。”

“是。”

那仆人一條腿跨過門檻,拉上門,再一條腿抽出去關上另一扇門。喜慶拉開窗簾,見兩個仆人都走遠了,朝著于可遠點點頭。“陳娘娘和李娘娘的事,我不說,你也比我更清楚,李娘娘還和你說了什么?”

高拱問于可遠。于可遠欠了下身子,“老師放心,李娘娘只是最近被陳娘娘逼急了,若論對朝堂的了解,李娘娘比學生還要透徹,她最知道什么事該干,什么事不該干。就拿福遠織坊這件事,阿福那邊最愁心的就是虧空問題,紙終究包不住火,學生也是日夜憂慮。有李娘娘出手,這般連根拔起,山東那頭的總坊今后便也消停了,還連消帶打,將貪污銀子的宮里太監以及一些戶部官員也一網打盡,解了福遠織坊的燃眉之急。這是對學生和阿福的好處。”

高拱黯然地望著地面,“難為你了。福遠織坊我一直沒有過問,其實不問也知道,一定不好做,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有虧空。”

于可遠答道:“這是預料之內的事。朝廷的虧空一日不解決,自上而下,就要想盡辦法補虧空。若織坊賺的銀子能全數補到國庫,我這心也能好受些,被里外剝削,能進國庫的不足二成,于事無補啊。”

“這本不該是你應該抗下的。這是嚴嵩嚴世蕃留下的舊債,如今卻由你擔著。”

“何止是我,兩京一十三省多少為朝廷辦差的商戶,如今都難。只是他們根基大,底子足,還能挺一挺,像福遠織坊這樣剛剛起步的,稍微有點閃失就扛不住了。”

高拱先是一詫,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李娘娘不止找到了你,還有很多皇商,她都插手了?”

于可遠和喜慶望了一眼。于可遠接言道:“怪學生沒有說清楚。李娘娘插手福遠織坊的事,本意或許是貼補娘家,讓娘家好過一些。但自從臣妹和臣妻應邀到府上一敘,講到福遠織坊虧空,李娘娘這才察覺到,她娘家兄弟在北京城一代作威作福沒少貪污,當然貪污的銀子一沒進王府,二沒進娘家,自然就用在打點太監和官員上了。以福遠織坊如今的賬面,支撐不了許久,若是出事,便連著李娘娘娘家一起出事。這時候剛好陳娘娘觸了李娘娘的眉頭,李娘娘一合計,讓陳娘娘的娘家也入局,這樣一弄……更大的過失去了陳娘娘家里頭,還替皇上和朝廷解了難,這是最好的彌補辦法。學生以為,李娘娘心里是有數的,不會過于牽涉朝政。錦衣衛布滿天下,若李娘娘真的在插手朝政,想必今日便不是這個結果。”

“這個結果?”

高拱有些意外,“你已經看過黃公公送到裕王府的那張字條?”

于可遠:“回老師,學生沒看過。但皇上饒恕了臣的不敬之處,沒有怪罪臣指使山東官員彈劾陳娘娘胞弟,甚至因為這個事,皇上欲提拔臣到裕王府做世子的侍講,這足以說明,皇上認可了這件事,那么罰的就一定是陳娘娘,而不是李娘娘。”

高拱那份意外很快消失了,接著便是更大的震驚:“皇上已經下達提拔你的旨意?”

于可遠:“旨意這時應該已經下達到吏部,但皇上沒有指出升遷的原因,郭樸郭大人這時恐怕也很為難,學生猜測,明日將學生調離翰林院的文書就要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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