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它圣痕?！庇挠牡脑捳Z在塞西莉亞耳邊響起，縱然此刻痛入骨髓，但是她也不由得被這個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嗚，圣、圣痕？這難道就是他們所渴望的……能夠、能夠媲美律者的力量？”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愕，與此同時，也有著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期盼與喜悅。

“……”表情古怪的瞅了塞西莉亞一眼，虞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啊，你當律者的力量是大白菜啊，想買多少斤就能買多少斤。”

“額……”被虞戚的吐槽噎了一下，塞西莉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后又忍不住開口辯解起來：“但是，是你說的，你手里有他們想要的力，啊……”

突然加劇的痛苦讓塞西莉亞忍不住尖叫起來，原本想說的話也瞬間被慘叫聲蓋住，不過好在虞戚還是聽出了她想要說什么，指尖輕輕摩挲著另一塊崩壞結晶，輕聲說到：“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又沒說圣痕的力量能夠媲美律者。

所謂圣痕，本質其實就是在崩壞抗體在人類身體內構建出的特殊紋路，就表現而言其實更多是在模擬律者身的紋路，這種紋路能夠增加人類對崩壞能的掌控，讓人類獲得控制”崩壞“的力量，從而以此對抗崩壞?！?

當然，虞戚并沒有說，圣痕這個東西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存在，不，更準確的說法是，前文明現在，還沒有把圣痕創造出來，更沒有利用它進行過戰斗。

因為，等它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這個紀元就已經到了毀滅的時刻啊，就連它的創造者也因此而死亡。

“mei博士，不知道，她現在多大了，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辈[著眼睛，虞戚似乎在盤算著什么不好的事情，當然，對誰不好就說不定了。

“用崩壞，對抗崩壞？”表情異常的愕然，塞西莉亞感受著身軀中逐漸退散的痛楚，此刻卻已經顧不得體會自己那強大了不知多少的力量，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能夠控制崩壞嗎？而且，用崩壞來控制崩壞什么的……”

“嗯？這樣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這些先天有著崩壞能抗性的人，似乎也能做到控制崩壞能吧？至于用崩壞對抗崩壞，這有什么的，崩壞雖然是一種現象，但是崩壞能說到底也只是一種能量，既然是能量，為什么不能利用呢?”

面對著虞戚隨意的說法，塞西莉亞忍不住苦笑一聲，眼中浮現出一抹黯然：“你想錯了，哪有什么能夠控制崩壞能啊，雖然我們能夠勉強抵抗崩壞的侵蝕，但是控制崩壞能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否則的話，我們又怎么可能會被那些科學家那么輕松的給抓住了啊。

不過……”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塞西莉亞的神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手掌也忍不住用力握緊，將手中的空氣攥出一聲爆鳴：“那群畜生曾經做過一個實驗，如果給一個崩壞使者注入過量的崩壞能，那么他雖然同樣會被崩壞能侵蝕，但在失去意識成為死士之前的那幾分鐘中，他的確能做到勉強掌控崩壞能，表現出類似于律者的力量。

不過我們和律者相比終究是太過弱小，因此，雖然鬧出過不少亂子，卻始終沒有人能夠從那里逃開，可惡！”

望著眼前怒發沖冠的塞西莉亞虞戚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這時候說什么都不太好，只能裝作不在意的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現在感覺如何，力量增長了多少？”

“嗯。”勉強遏制住心中的怒火，深呼一口氣，塞西莉亞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臂，又握住身畔的騎槍揮舞了幾下，隨后若有所思地說到：“大約強了十倍左右，比穿著裝甲強了很多，而且……很舒服，比起裝甲那種有些別扭的力量，這種圣痕帶來的力量，使用起來，感覺就和我自己鍛煉出來的一模一樣，完全沒有無法控制的感覺?！?

“而且，我似乎感覺到，圣痕中的力量似乎還沒有被我徹底發掘，之后只要進行鍛煉或者戰斗，這份力量會被我不斷引導出來，讓我變得更加強大，甚至能夠做到和崩壞獸角力！

嘶，好恐怖的力量，這就是圣痕嗎？”

說到最后，塞西莉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她有些無法想象，只是融合了一個圣痕就能讓自己強大到這種地步，如果有一千個，不，五百個和現在的她一樣強的崩壞戰士，塞西莉亞甚至敢直接去對抗律者，是那種力量完整的律者，而不是金屬律者那種重傷的擬似律者。

“嗯，是啊，這就是圣痕。而且，你裝的還只是比較低級的三星圣痕‘書寫者-芥川龍之介’套裝而已?！?

當然后面的話，虞戚并沒有說出來，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崩壞結晶，眸中的光芒明滅不定。

‘用戰車級和圣殿級凝聚的崩壞結晶能具現出三星圣痕么，而突進級卻只能具現出二星圣痕，死士所凝聚的結晶碎片中，只有三份能夠凝聚一星圣痕么，是因為崩壞能濃度么？那，這樣呢……’

想著，在塞西莉亞不解的目光中，虞戚伸手掏出了用那二十只死士凝結的崩壞結晶——碎片，二十片和他曾經獲得的碎片完全一樣的水晶堆在虞戚手掌中，紫色光芒不斷閃爍著，一時間看去竟然有些賞心悅目。

“讓我試試……”輕聲呢喃著，完全陷入求知欲中的虞戚絲毫沒有顧忌身旁塞西莉亞，自顧自的開始實驗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塞西莉亞看到虞戚此刻的樣子，沉默了一下，單手握著騎槍走到了他身旁，銳利的目光不斷掃過四周，警惕著可能存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