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五
東方玨醒過來時，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當即下床找了一圈。
“臨淵！”東方玨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難不成是在一旁的屋子裏，東方玨走過去看，人不在。
“又用完我就跑！”東方玨跨步進門，嘟囔道：“等我妖力恢覆了，你別想見到我。”
東方玨突然聽到屏風后又水聲，徑直拐了一個彎。
“嘩啦”
東方玨登時瞪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陸方明。
只見陸方明從水桶裏站起來，全身□□，身體上還有水珠。
陸方明猛地抓過一旁的衣服穿上。
東方玨沒有移開視線，感受到嘴唇邊有些濕潤，抬起袖子擦了擦。
東方玨流鼻血了。
“看夠了嗎？”陸方明走到他面前，拿布抹去他的血跡。
“沒有，”東方玨如實說，目光炯炯：“你能把衣服脫了嗎？”
“不能。”陸方明轉身把外衣穿上。
“臨淵，”東方玨跟在身后。
陸方明：“何事？”
猶豫半晌，東方玨問出一個他一直以來不解的問題，“你……你，那處能起來嗎？”
陸方明轉身面對著他，眉間微蹙，“哪處？”
東方玨低頭看著。
“…………”陸方明轉身就走。
“我聽別人說，除了公主之外，你不近任何女色，到成親的年紀了，也沒個夫人。”東方玨繼續跟著，嘴上不停：“除了難言之隱之外還會有別的原因嗎？”
“你想要治好嗎？看在朋友……相處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幫你找……”
“你不是要和我成親嗎？”陸方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才打斷他。
“成親……你想成親了啊，這我幫不了你，人族我沒有認識的人。”
“和你。”
“和我？”東方玨頓了片刻，抬頭看進陸方明的眼睛。
既沒有歡喜，也沒有厭惡，更沒有期待。
東方玨站在門口，外頭已經下起鵝毛細雪，他們的婚期也快到了。
他伸出手，幾片雪花落在掌心，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彼時，肩上披上了一件衣服。
“我們的婚事就這樣吧。”東方玨沒有看陸方明，“你也好了，我可以走了，你放心，我爹和娘那邊我會去解釋，你們人族不會受到牽連的。”
陸方明沈默不語。
“我覺得還是要解釋解釋。我小的時候你救過我，現今為此我修習受阻，所以來還了這份恩情，要和你成親只是為了接近你臨時出的下策。”
陸方明看著東方玨，幽深的雙眸似乎要把人吞進去似的。
“你心中應當十分煎熬，一個從沒見過的人突然要與自己成親，你既不喜歡這個人，甚至厭惡這個人，但為了人族，你不得不忍下來，還要每天盯著這個人。”
“但你發現這人好像沒有那么壞，所以你多看了他幾眼，沒人在的時候才會同他說話，你覺得這個人挺可笑的，不免逗上幾句，覺得好玩。”
“一旦你記起來這個人是狐族少主，又變成了冷若冰霜的模樣，冷冰冰的凍的人心冷。”
東方玨轉頭朝陸方明笑著，“臨淵，算了吧。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
陸方明不禁握緊拳頭，“陛下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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