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春怎么會死?”長公主跨入門檻,跟蘇仲甫和君澤一起坐下。
“如果說得嚴謹一點,他還沒死,但離死不遠了。”君澤道。
“什么!朱見春沒死?”今日的刺激和反轉太多,蘇仲甫有些接受無能。
君澤把事情跟長公主說了出來,只有最后一點不太一樣。
“我的人找到朱見春時,他全身被火藥炸得潰爛,身體浮腫得厲害,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兒了。
什么話都說不了,身體也動彈不得,現在在來京都的客船上,找了大夫一路為他醫治,希望他到京都時還能活著。”
令牌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他自然不會跟顧玉說實話。
“沒想到這個人情還是沒能還你。”長公主不無失落地對蘇仲甫道。
“長公主和王爺已經幫過我很多了,我感激不盡。”蘇仲甫道。
盡管知道他娘對蘇仲甫無意,君澤還是忍不住替自己早死的爹牙酸。
君澤手指點點桌子,提醒道:“兩位,現在重要的是怎么壓下之前在京都掀起的火。學子們可都等著聯名上書,然后看朱見春到清談會上謝罪呢。”
蘇仲甫想起顧玉的話,道:“清談會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朱見春的秘密也要等到清談會之后,再看圣上的態度處理了。”
“蘇縣令說得不錯,但是如今學子間對朱見春的議論甚囂塵上,該如何壓下來?”長公主皺著眉頭道。
君澤沉思一二,對著長公主意有所指道:“想要壓下一件事,需得用另一件事才行。”
長公主道:“哦?你有什么想法。”
君澤咧開嘴一笑:“娘,把今年的牡丹筵提前吧,讓那些江南未婚學子也參加,瞧瞧京都的熱鬧。”
長公主嚴肅道:“胡鬧!牡丹筵可是我的面子。就是在勛貴之家,也不是誰都配拿到請柬的。再說那些貴女向來嬌貴,萬一被哪個學子沖撞了,該怎么辦?”
長公主的牡丹筵的確是京都盛會,每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貴子貴女們都以參加牡丹筵為榮,這意味著自家的家世能入得長公主的眼。
蘇仲甫眼神一暗,想到了當年他就是在牡丹筵上受人嘲諷,說他一介寒門布衣,就算穿上官服也掩蓋不了窮酸味兒,怎么配得上長公主一顧。
“朱見春已死的消息大概兩天后就能傳到京都,清談會五天后舉辦,除了牡丹筵,我想不到其他法子讓那些學子轉移注意。”君澤兩手一攤道。
長公主也是氣急,瞪了他一眼:“就算我同意,那些貴女們也不可能同意。”
“那便先瞞著,等到了牡丹筵上,還能再走不成。”君澤道。
蘇仲甫握著拳在嘴邊咳了一下:“這不是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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