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落在黎秭慕鎖骨間的寶石項鏈上，不知是不是錯覺，那顆寶石顏色似乎淡了一些。
夜風吹著屋外的草叢樹葉，發出很有節奏的沙沙響聲。
本應該是很催眠的白噪音，但被黎秭慕起身動靜吵醒之后的樓朝朝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了。
她也跟著坐起身，揭開簾子，胖子大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張起靈則閉目靠在門邊，也不知睡著了沒有。
“小哥哥，你睡著了嗎？”
沒有回覆，只有胖子的鼾聲。
“小哥哥？”
樓朝朝穿上鞋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張起靈。
果然，張起靈并沒有睡著，只是不想搭理她。
但樓朝朝沖著張起靈笑了笑，厚著臉皮在張起靈的旁邊坐下。
張起靈跟樓朝朝對視了一眼，將視線移開。
月光從窗戶灑進屋子，房內好像有一層月光織出來的薄紗。
朦朧的夜色中，張起靈的目光從樓朝朝白得發光的脖頸上劃過。
明亮的大眼睛沒有錯過張起靈剛才的目光，他開始對她產生興趣了誒~樓朝朝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住。
她故意又往張起靈的旁邊挪了挪，兩人的肩膀幾乎快要貼在一起。
“小哥哥，你的刀……”輕輕的，軟軟的聲音鉆進張起靈的耳朵。
“你跟著我，就是為了給我刀？”
“嗯。”其實也不全是，還有是從黎秭慕那聽說云彩會死，但不知道具體時間和死法，所以她才跟著去巴乃的。
“你先收著，我需要的時候再找你。”張起靈說，懷璧其罪，要是讓人知道她的能力，難免不會惹來禍事。
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內又只剩下胖子的鼾聲。
“你還不去睡？”
樓朝朝搖了搖頭：“一個人睡不著，我冷，兩個人擠著暖和。”說著還得寸進尺地又挪了挪。
月光下的剪影，就好像樓朝朝依偎在張起靈的身上。
張起靈很介意，但他只是抬眸淡然地掃了樓朝朝一眼，沒有拒絕。
樓朝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唇壓住不斷上揚的嘴角。
“你到底是什么人？”張起靈的語氣帶上了探究。
“好人。”樓朝朝說。“小哥哥，我跟你商量件事。”
張起靈不語，樓朝朝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咱們要個孩子唄！我也想生個小崽子來玩玩。
而且，你總是去這些危險的地方，要是哪天真出事了，好歹你也留了條血脈了不是。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繼承你的遺志，老是去這么危險的地方。”
張起靈：……“也？”
糟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樓朝朝趕緊找補：“這不我嫂嫂懷孕了嘛，所以讓我也新生一種想要生個崽崽玩玩的感覺。”
張起靈沒有接話，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但樓朝朝很快就困了，蜷縮成一團就睡了過去。
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樓朝朝，張起靈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將她抱回床上，蓋上被子。
隨后回到剛才的位置，看著窗外微微出神。
沒多久，吳邪也抱著黎秭慕上了樓。
兩人目光對視，一站一坐，良久之后，吳邪先打破了對峙，抱著黎秭慕到床上放好，蓋好被子之后。
掀開簾子，也沒說話，走到自己的床邊往上一躺，用被子把臉都蓋住，動作行云流水。
……
光芒穿透黑夜，為世界灑落光亮。
先是一縷，然后一點點外擴，直到光亮完全驅散了黑暗。
眾人先后醒來，簡單的洗漱過后。
解雨臣帶著早餐過來了，還順便還給吳邪帶來了2.7億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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