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點頭：“當然可以。”
霧凇不說話了，余舟叫他在這坐會，他還有工作。
他點頭，全部的註意力還是在余舟說的那句“一個年輕人”上。想得入神之際余舟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句：“是小凇。”
霧凇一楞便理解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也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余舟，小鷗之前問我和你關系是不是很好。”
“是嗎？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說……當然。”
霧凇轉身坐到了窗臺上，倚著墻看著外面的校園：“后來她又問我你喜歡什么樣的人。”這次不用余舟開口霧凇便繼續道：“我說我不知道，她就又問我你有沒有喜歡過誰，我說我還是不知道。”
說話間霧凇始終沒有回頭：“所以我替她問問，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你呢？”余舟的聲音是從他身后響起的。
霧凇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又轉回去。
他好像是笑了，余舟聽見他說：“我不保證我喜歡什么樣的，但我可以保證我喜歡男生。”
余舟沒有說話，他的耳朵要被自己的心跳聲震聾了。
霧凇突然轉過來仰頭看他：“你是不是找人調查我了？”
余舟從嗓子裏發出一聲：“嗯。”
霧凇嘲笑他：“你這個太容易被人發現了，瞞不住誰的。”
“沒有。”
“嗯？”
“沒有打算瞞你。”
一時間誰都沒再說話，直到霧凇突然被余舟從窗臺上拉下來。
霧凇：“？？？”
余舟關上窗又去拉窗簾解釋：“不安全，而且風大。”
霧凇：“……哦。”
霧凇找了個位置坐下，余舟卻突然蹲到了他面前。余舟本來是高他幾厘米的，現下這樣蹲著便成了霧凇高余舟幾厘米了。
余舟仰頭看著他，手慢慢撫上他的臉：“小凇，你知不知道我本來以為九年我都熬過來了……幾年幾個月……多久都沒問題的。但是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不見還好……可一但見了面思念便像是洶涌的海嘯一樣要把我淹沒。”
霧凇不語，只低著頭想借著并不明亮的光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太暗了，他看不清。
余舟緩了一會：“我……好想你。”
霧凇：“我也是。”
可是啊……九年你的思念如同洶涌的海浪能將你淹沒，那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已經將我溺死在思念與時間的長河裏了。
余舟突然抬頭：“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霧凇點頭：“當然。”
余舟依舊沒有站起來只是半跪著抱著他，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裏。好半天才甕聲甕氣的開口：“霧凇，我喜歡你，或許，高中就喜歡了。”
霧凇笑笑：“是嗎？那你還挺長情的。”
余舟輕微的搖搖頭：“不，準確來說我本來已經不是很喜歡你了，只是那天在花店重逢見你的第一眼我的心臟又漏跳了一拍。”
霧凇被肩窩處余舟說話時吹出的氣弄得怪癢的，他紅著臉偏了偏頭：“余舟，你先松開我再說話。”
余舟問他：“你喜歡過我嗎？”
霧凇詭異的沈默了，就在余舟以為他會否定的時候霧凇開口：“一直喜歡。”
“那……我可以吻你嗎？”
“……嗯。”
那天在昏暗的辦公室裏，余舟第一次鼓起了勇氣來親吻那個他等了九年心動兩次的人。
*
余舟坐回電腦前準備繼續沒做完的工作，卻突然想起什么抬眼去看卻見霧凇坐在地上正將頭埋在手上的抱枕裏，大有不把自己捂死不罷休的架勢。
余舟又走到霧凇身邊，看著霧凇紅得仿佛能滴血的耳朵。怪可愛的，余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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