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順就在間賺個差價補貼運費，還能不少的賺上一筆，所以每年都是最積極。

粱也在幫著活，給玉米粒、粱米、旱麥裝得一袋一袋的，等著金順上門來收。裝車純粹是個累人的活，不過這活給粱了，明和金順都在一邊打下。

“哎喲我說，粱你慢點。”金順氣吁吁，累得不行！

趴雞窩就來勁了，現在喊，粱扛起人的蛇皮袋，一下卸到金順面前，金順直翻白眼。

“粱，歇著點，你順叔都上年紀了，比不上你小伙。”

明也有點吃不消，慣了技術活，活著吃勁，比金順也就好上那么一點。

“金順，你那勁往哪使了？”粱著卷煙在一邊歇著，這話把金順那張老擠兌的都綠了，往角落縮。

“渾小，你娶了媳婦還有這能耐！”

金順冒酸的話，剛從屋出來的肖月梅聽了眉開眼笑，自家侄這樣的，十八村也別想有，想著就得意。

“金順，粱這能耐你從小著，你面廣，給粱說個媳婦唄！”

得瑟不你，金順癟癟，眼咕嚕朝粱，咧著說道：“還別說，還真有個靠譜的事，我家外甥女，今年十七歲，初畢業，模樣也還不錯，哪天讓兩個孩見一見？”

肖月梅剛才也就是顯擺，心早打著主意呢，金順的外甥女心可不怎么得上，可就沒把話往下接了。

粱朝金順瞅瞅，這老貨笑得賊兮兮的，一就沒打好主意。

“金順，那行！你外甥女要是跟了我，我待好好的，啥好事都讓著，啥話都跟說，保證不瞞一丁點！”

金順心發苦，這下搬起石頭又朝自己腳上砸，也不知道粱這小心眼怎么那么多，要是把外甥女塞給，那意思回頭就把自個上縣城趴雞窩的事給了

“粱這是，心媳婦，好好”金順尷尬的笑兩：“那丫頭命，沒這福分！”

摞了一整車，粱往車上一爬。“嬸，我跟這車去溜溜！”

肖月梅拿著掃帚掃地上掉的粱渣，回頭朝粱招呼：“小心著點，金順，慢點開！”

金順發起車，等跑出了村，粱拍了拍金順肩膀。“順叔，到了路，讓我來開一段唄！”

“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車上上萬斤糧食，咱還兩條人命呢！這可不像老驢車，到了坎不撂蹄。這東西認理，你一腳油門踩下去，是火坑也往竄，不帶回頭的。”

“行了吧！金順，除了會開車，這東西我比你懂得多。上了寬敞路，你在邊上著，我悠著點，能出啥事？”

“嘿嘿！”金順詭笑著：“也不是不行，但是粱，你得跟叔講究講究，別老把去縣城那事掛邊，本沒影嗎！”

“多的事，我爛在肚。”粱不耐煩的擺擺，金順的心一下就寬了，到了路，讓粱扶著方向盤，自己在一邊管著。

“剎車油門的記牢了，先慢著點，別慌！我這是跟你玩命了！”

“知道了！”粱踩著油門，把方向盤打起來，慢慢搖了一段，又有金順在一邊提醒著，慢慢找到訣竅，速度也了，擺新玩意的癮還沒過足，鄉的糧站就到了。

下了車，金順一腦袋。“嘿！小粱，還真是神了，我學這玩意整整三月，上路了還哆嗦，你這才跑一會就熟絡，這牲認你呢！”

金順找著人幫忙卸糧，粱沒理，走糧站的傳達室，給守門的老爺掏了支煙。

“爺，農經站的宣傳書還有沒？”

“還剩一半，拿去吧！家卻草紙是不！”老爺把半張沒了書皮的書扔給了粱。

還真只剩一半了，側邊一堆煙，下拿去裹煙草了。一半就一半吧，總比沒有的好，粱在面翻了翻，這一期沒有漁業的內容，也沒什么好關注的，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是，我呢，謝謝啦！”

粱把半本爛書卷衣袖，正要出門，發現老爺桌上還有一本舊得發黃的書本，紙張都卷邊了，上面還沾了些灰蒙蒙的顏se，破爛的不像話。

“老爺，你這本也借我去。”粱往面翻了翻，字還是字，可愣是不明白，原來這本破書是豎著寫的，而且是從右往左。

老爺不興了，想這小真不懂事，也不給留著給裹煙絲上一，吧嗒吧嗒蹲門不答應。

粱往兜翻了翻，剩下的半包帶的一腦塞給老爺。“爺，這玩意我也就不出好歹，都給您了，書借我，下回還您！”

上回胖給的芙蓉王，粱也就路上跟金順一人一只，還剩下半包，老爺掂量掂量，眉開眼笑。

“拿去唄，還啥還，都發霉了，裹著煙絲往還帶苦味！也不知道擱家藏了多久！”

粱心咯噔一響，估計這書都好多年了，不定是個寶貝！這老頭居然拿著裹煙絲，真是糟踐好東西！

自以為淘到寶了，粱心松得意，回頭來找金順。糧食已經卸完了，金順上別了個鼓囊囊的包，走起來倍有底氣。

“粱！走咯，走咯，回村”

粱一爬到駕駛座上坐下，金順在前面把車發起了，拖拉機哐啷哐啷的出糧站。

“的，這玩意顛的難，蛋都要擠碎了。金順，你這玩意開著遭罪，我有錢了就買個小車。”

從糧站一路往下都顛得厲害，粱搖搖晃晃的，骨頭都要散開了一樣。金順乎乎的捂著褲帶上的包，眼皮抬了抬。

“我這輩就望這玩意了，小粱等你出息了，我也坐一回你的小車，聽說那東西面還帶空調，冷絲絲的風往外冒，天去賊涼，那事都不出汗。”

“噗”粱真是了，這金順三句話離不開那事，這老東西今天賺到了，估計又起了歪心思。

“金順，你又想去趴小雞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