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又被蕭韞摁下去“反了天了你”
床榻內兩人邊親邊吵,跟進來正欲侍奉的宮人們,皆臉紅羞臊地低下頭。
里頭聲音清晰,一開始褚姑娘還能鬧,后來聲音漸漸沒了,變成了低吟、啜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里頭動靜停了。
紗幔掀開,蕭韞喊人擺飯。
阿圓躺在軟衾上,頭發凌亂,衣衫也凌亂。她香腮緋紅,水眸含春,一副嬌艷欲滴的嫵媚之態。
蕭韞坐在一旁喘氣,睨著她。
“你不是生病了么”阿圓埋怨“怎么還有興致做這種事?!?
蕭韞勾唇。
阿圓剜他,氣得很,她午飯都還沒吃呢,被他親了這么久,餓得全身發軟。
沒過一會兒,宮人擺好飯菜,過來請兩人。
蕭韞這才抱著人去飯廳。
吃完飯,阿圓督促他喝下一碗藥,之后看著他上榻歇息,才安心。
她正欲告辭歸家,結果又被蕭韞拉上榻。
“回去做什么,一起午歇?!彼f。
還有宮人在呢,阿圓啐他不要臉,卻被他兜頭罩了床被褥過來,把她蒙得嚴嚴實實,整個人也被他箍在懷中動彈不得。
阿圓也沒掙扎多久,困意襲來,就這么睡著了。
蕭韞沒午歇的習慣,但有阿圓陪著,也睡了兩刻鐘。睜開眼時,阿圓還沒醒。
小姑娘睡得實沉,一只胳膊還搭在他身上,半張臉埋在軟枕里,肌膚瓷白透亮,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蕭韞輕柔地把她手挪開,又幫她把被褥掖了掖。
宮人站在不遠處,暗暗打量。心下驚詫得很,向來清冷薄情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蕭韞走出殿外,見陳瑜等在那,問道“何事”
“殿下,”陳瑜稟報“顧丞相來了,此時與幕僚們等在長興殿?!?
顧景塵此來,帶來一封密報。
“西邊軍營送來的?!彼f。
蕭韞拆開,一目十行,看完后冷笑。
此前皇上拿宮宴賜婚跟他做交易,答應為他賜婚,卻要求他放棄兗州兵權。原先蕭韞覺著并無大礙,畢竟兗州左都督暗地里是他的人,無論如何,兗州兵權還在他手中。
竟不想,皇上秘密下旨,提拔都督僉事,而這都督僉事正是七皇弟的舅父。
“皇上此舉是何意”幕僚道“莫不是想扶持七皇子與殿下抗衡”
“難怪前兩日七皇子在朝堂上請旨賜婚,而皇子妃人選居然是老翼王的孫女靖安郡主。”
“七皇子今年不過十七,平日看著老實純善,竟不想也藏著這般野心?!?
“老翼王雖致仕,可他在軍中威望頗高,若是得老翼王支持,扶持七皇子上位便成功了三成?!?
此話一落,殿內安靜。
“殿下如今剛起復,朝堂內倒是不懼,可朝堂外還需謹慎綢繆?!?
“殿下,”一位幕僚起身,道“既然七皇子以聯姻獲取兵權,不如我們也效仿一二。屬下聽說沂州左都督有一女還未嫁,不妨納入東宮”
蕭韞倏地掀眼,蒼白的面容似笑非笑“依你之意,孤還得討好個女人才能坐穩儲君之位”
那幕僚怔了怔,趕緊跪下“屬下并非此意。”
顧景塵坐一旁慢條斯理飲茶。老實講,他也覺得蕭韞娶沂州都督之女做側妃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但他也清楚,蕭韞不可能這么做。
畢竟他還有個愛拈酸吃醋的準太子妃。
默了默,他開口問“殿下心里可有謀算”
蕭韞淡淡勾唇,眸子里閃過一絲狠戾“孤忍辱負重六年不曾吭聲,他是否以為孤太好說話了”
這話說得云里霧里,眾人皆不大懂。然而兩天后,聽說七皇子突發惡疾,口不能言,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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