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兵將也感到驚疑，認為此刻馬將軍不是被抓了俘虜就是死在亂軍之中，竟然安然無恙出現在城頭？還如此打扮，怎么個碴兒？
“正是屬下馬世耀。”這時馬世耀話了，“芳亮，屬下現在已經投靠了大明。”
此言一出，如一枚定時炸彈開響一樣，下面的流賊騷動的更厲害了。
馬世耀這一招來得太突然了，畢竟他是李自成左營的二把手，全稱是左營左標果毅將軍，這些年追隨李自成南征北戰，東擋西殺，對李自成忠心耿耿，深得闖王信寵，在左營幾萬將士之中，論地位和影響僅次于劉芳亮，略高于右威武將軍劉汝魁。
就在兩個時辰前，他還負傷請纓，信誓旦旦，帶領三千人馬沖進宮殺昏君，現在他卻自己投降大明了，這變節也太快了。
你這么玩兒誰能接受得了？
“你什么……你……馬世耀，你再一遍？”
劉芳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于此同時他馬往前提，又揉了揉眼睛，看看不是真的馬世耀。
結果，一點沒錯。
“芳亮，你沒有看錯，也沒有聽錯，屬下的確變節投降了大明。你我兄弟共事多年，也算是無話不談吧。有幾句肺腑之言我今要對你和弟兄們講，可否聽我一言？”馬世耀這話，臉上有些發燒。
馬世耀著，還打算往下面擠眼睛，遞眼色，打算傳遞給劉芳亮等人一個信號，希望能被捕獲到。
怎耐黑城高距離遠，哪會有人看見？
他又不敢太過明顯，還怕被明軍看出破綻，昏君崇禎簡直是妖孽，他不得不防。
因此他只好長話短，甚至讓劉芳亮故意罵他，他露出破綻而不更好。
“你住口！你這個敗類……誰和你稱兄道弟？你竟然背叛闖王，投靠昏君，出賣兄弟，我宰了你！”
劉芳亮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早就壓不住火了，越罵越狠，取過弓箭，對著城頭上的馬世耀就是一箭，“王鞍，去死吧！”
一支破甲箭破空而出，咻的一聲直奔馬世耀面門飛來。
破甲箭屬于重箭，箭簇是三棱透甲錐
，射程遠，速度高，但是需要硬弓，也需要較強的臂力，才能拉開，一般大將使用。
普通弓箭手用的大都是教輕的雕翎箭或狼牙箭。
但是也有意外，如蒙古騎兵，還有滿清韃子，這些騎在馬背上的民族，根據戰場需要和距離，重箭輕箭任意換用。
城頭上的馬世耀已經看到這一幕了，雙眸之中甚至有銀光閃過，但是他沒有躲閃，閉目等死，那一刻他反感安慰，寧愿死在劉芳亮的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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