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么聊著,夕陽也慢慢躲進了山裏。
陳堃看天色漸晚,覺得秦引章一人離開也不大安全,便開口道:“今夜我還有其他公務要忙不便送你回去,他人送我不放心,若不介意就先在沁芳苑委屈一晚上,正好還能再細談聽竹軒的事。”
“好。”實在是秦引章心裏正想著三皇子的事,也沒拒絕。
也沒過多久,秋月就將晚飯端了上來,看來也是註意到了秦引章沒走,特意準備了兩副碗筷,意會到秋月的細心,秦引章也滿意地朝她莞爾。
也不是秦引章護短,只是這陳堃府上的廚子手藝的確好,不過是平平常常的飯菜,都能做得讓人食欲全起。
不多時,二人默契地放下了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盤中的食物也三三兩兩不剩多少了。
“一起出去逛逛?”陳堃突然問道,看著秦引章的眼底有一絲他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緒。
秦引章沒有拒絕,跟著陳堃一塊出去了。
路上燈火闌珊,人群未散,燈裏的燭火在風下一晃一晃。
“這燈確實好看啊。”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陳堃突然看向旁邊的一盞兔子燈。
看得出陳堃的沒話找話,秦引章忍俊不禁,嘴角上揚。
“對呀,不然我們買下它吧。”
就連秦引章自己都沒註意到,她用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我們”。
聽到這個稱呼,陳堃明顯楞了一下,隨后也才笑出來:“好。”
陳堃本來就生得好看,此時的聲音更是低沈,撥動了秦引章的心弦。倘若不是燈光昏暗,不然二人都能看到彼此臉頰飛過的潮紅。
最后是陳堃付了錢,秦引章手中多了一盞做工精致的燈。
秦引章時不時瞥到陳堃的側顏,總會楞住幾分。
這一絲曖昧過后,微涼的風也將秦引章給吹冷靜了。
猶豫許久,燈也在手裏晃了好幾下,秦引章終于還是開了口:“對了。”
聽到她的聲音,陳堃轉過頭來看她,一雙堅毅的眸子裏倒映著她的影子。
已經問出了口,秦引章也不好再說沒什么,只能硬著頭皮,裝作不經意問:“鑰匙的事……”
只是還沒說完,秦引章就聽到了陳堃的一聲嘆氣。
“你以后不許再提此事了。”
陳堃的聲音很堅定,容不得秦引章反駁。
“為什么?”
秦引章心神一顫,心裏也有些不服氣。
“沒有為什么。”
陳堃的態度卻反常地嚴肅,甚至帶了幾分惱怒。
“這件事你還是別摻和的好。”
“我問你為什么?”秦引章皺起了眉,手中燈裏的火焰也縮成了一團。
明明方才都還好好的,她一提起來鑰匙,陳堃就給她甩臉色,看來這鑰匙背后果然隱藏著自己不為人知秘密。
陳堃見秦引章這次的態度也比之前堅決,心裏也知不能再待下去,便直接轉身吉離開,獨留秦引章一人留在原地。
“陳堃!”
秦引章算是徹底被陳堃給惹生氣了,但無可奈何,她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也只能走了。
兔子燈裏的火焰還熱乎著,秦引章的心卻已經涼了幾分。
次日晨,秦引章剛睜眼,就接到了陳權的傳召。秦引章和春月急急忙忙的進了殿內,規規矩矩地對陳權行了禮。
“民女參見三殿下。”
“今日宮中有宴會,本殿下特此來召你和春月前來幫忙。”陳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目的。
“民女遵命。”秦引章不卑不亢應下。之前陳權就請自己和春月參加過太后壽辰,如今來請她和春月來幫忙,倒也在意料之內。
出了殿,秦引章跟春月便思量著下午要表演什么。
等秦引章拾掇好東西到了宴會,就見到了一個背影十分熟悉的人。
這讓她想要去偷看那人正面之時,就見那人扭頭不知和身邊侍女說著什么,讓她一時無法查看到他的容貌。
而如今坐在側席上的那個男子,她隱約覺得必定是見過的。
“你知道坐在席上那位是何人嗎?”秦引章隨便拉了個路過的宮女問道。
“這是給東臨國皇子的歡迎宴,坐在席上的自然是皇子。”宮女認得出秦引章,便也恭恭敬敬地回道。
秦引章道了謝,便回了自己的座位,雙眸卻時不時往那邊看去。
她只知東臨國的皇子辰彥來了,但不知道今天宴會的主角是他,那便無怪乎今日陳權特意將她召進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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