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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2 / 3）

鳥族那一次，只是個開始。對天道的質(zhì)疑使得華瑄失去了憐憫之心，哪怕變強路上波及到無辜之人，他的內(nèi)心也毫無波瀾。

某種方面，華瑄和妄淵不愧于身上的魔人血脈。

曾經(jīng)的妄淵，是人間陰晴不定的殘忍暴君；如今的華瑄，是魔界冷血狠戾的絕情魔尊；

強大到一定高度，萬物在他們眼中都變成了螻蟻。

這樣的華瑄，的確更強了。曾經(jīng)那個百年不見精進的北辰仙尊關(guān)門弟子，如今已經(jīng)將眾人遠遠甩在身后。在一次竊取仙界上古神器時，華瑄重傷了他的兩位師兄。對方在他手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華瑄越強，九重天就越緊張。妄淵抓住了兩邊的想法，在仙魔兩界對峙數(shù)月后，妄淵終于說動九重天，利用他手上的魔魂做誘餌，聯(lián)手伏擊華瑄。

妄淵承認自己有些著急，但就和華瑄迫不及待想殺他一樣，他也難以容忍虞眠在華瑄身邊待得太久。

因為虞眠的存在，令妄淵開始覺得，當(dāng)個‘仙人’‘好人’，似乎也是可行的。

妄淵在人間當(dāng)過帝王，在魔界當(dāng)過至尊，兩輩子都沒有從中找到什么樂趣。不過虞眠改變了他，她讓妄淵覺得，雖然當(dāng)仙人虛偽了點，但如果能令虞眠徹底跟從他，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虞眠在妄淵心裏，一直是干凈純粹的象征。他不愿意虞眠被‘弄臟’，從一開始就執(zhí)著于她純粹的妖力，不肯讓虞眠沾染半點魔氣。

當(dāng)仙人的這幾個月，妄淵找到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仙也好、魔也好，妄淵是不在乎的。可若是他殺死華瑄，變成為仙魔兩界和平做出巨大貢獻的‘仙君’，身邊帶著虞眠，似乎也很不錯。

妄淵沒有當(dāng)過好人，理所當(dāng)然的誤會，只要自己想變好，就隨時能回頭。所有人都會屈服于他的力量，接受他。

……

華瑄在外面做的事，虞眠無從得知。不過華瑄身上日趨陰沈的魔氣，瞞不了虞眠。

虞眠對華瑄格外生惱，被囚禁后，每見華瑄一面，虞眠的臉色就冷上一分。

在對待虞眠這方面，妄淵顯然比華瑄更勝一籌。同樣是‘囚禁’，他做得比華瑄更委婉溫和，一縷魔魂、一些愧疚，就留了虞眠百年。而華瑄，手段強硬地留了虞眠數(shù)月，越留越成仇。

華瑄沒有討好心上人的經(jīng)驗，就像凡人那一世，只要虞眠不愿意，他就靠近不了她。過去，是因為沈凜驍太自傲、放不下姿態(tài)?，F(xiàn)在，是因為華瑄太在乎虞眠，越是在意、就越不知道該怎么辦？

仿佛無論他做什么都是錯的。

華瑄對虞眠有著深深的無力感。他到她的院子裏看她，起先虞眠還好言相勸，到后來就開始冷嘲熱諷，緊接著連話都懶得說了。

華瑄總是騙自己會好的。

他坐在她身邊，厚臉皮的找話聊。無論虞眠在做什么，華瑄總能插上話。

她翻書，他說這書寫得好，不僅有理有據(jù)、還能舉一反三，聒噪地說個不停；她對衣裳紋飾多看兩眼，他就跟她回憶過往，講她曾經(jīng)繡過的荷包，要跟她不厭其煩地憶往昔；她修煉、他就擔(dān)憂地盯著她，不知從哪搶來的武器，一個勁堆她面前，連重新幫她凈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