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裏糊糟糟的都是剛才女生細碎的輕哼聲，青春期懵懂的沖動驅使著好奇心，“他們那到底是在干什么？”
“……”花棉怎么什么都會問，靳思綺沒有義務給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上生理課。
花棉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生理課上老師只是粗略的講了一遍并提醒女生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保護自己，所以她只懂個皮毛，知道愛人間會做這個，看過最多的就是電視劇裏的人親嘴，最后兩個人一躺就第二天了。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她接觸的知識面實在是太窄了，之前也不太明白也沒有興趣，這回是短時間內聽了兩次并且時間都還不短，說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花棉現在的心跳都還沒有平覆。
“你睡了么？”花棉繼續追問。
“你找個男朋友就知道了。”胡亂地回覆她，靳思綺簡直是在遭受酷刑。
“不要！”為了知道這個東西，找男朋友也不太劃算，“你不知道么？”
靳思綺大學都快畢業了肯定知道的。
“你閉……”靳思綺對男女之間的事不感興趣，正要呵斥花棉趕快睡覺，不要折磨她了，被窩裏探進了一只滾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好熱。”
重物掉落到地板上傳來一聲悶響，靳思綺連人帶被一起掉了下去。
兩人都嚇了一跳，花棉再也沒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爬到床邊，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問靳思綺明明開了空調了她怎么還熱得手心冒汗。
靳思綺裹著被子，從被窩裏探出一只手在床頭柜摸索了一下，摸到空調遙控又打低了幾度，“睡覺！”
“你不和我一起睡了么？”
沒有想從地板上起來的意思，直接閉上了眼睛不再管花棉，手腕上殘留的熱度不減反增。
“……”
天剛蒙蒙亮，靳思綺睜著眼聽著文桂的動靜。
電動的大門緩緩打開又緩緩關上，文桂去公園打太極拳了，花棉還側著身抱著薄毯沈沈地睡著。
睡了一晚上地板睡得靳思綺骨頭都要散架了，她怒氣未消，爬上床一腳搭在花棉后腰上想把她踹下床去，昨天那下把靳思綺摔得不輕。
推了幾次都沒有推動，花棉還沒有醒的意思，她放開了懷裏的薄毯轉過身仰面躺著，睡衣的下擺因為她的動作被拉扯了起來，沒有贅肉的腰腹就這么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靳思綺的眼前。
“……”
手腕上的熱意在一次翻涌起來，靳思綺揉著手腕盤坐在花棉身側，目光直白地看著花棉的腰腹。
“你這么早醒了？”花棉生物鐘到了，自然而然地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靳思綺坐在她身邊發呆。
平常她上班去了，靳思綺都還沒有起床下樓的意思，這次怎么醒那么早？
花棉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順便把衣服理了理。
靳思綺垂下頭，垂落的中長發遮著大半張臉，看不出她什么表情。
“你趕快回去。”嗓音低沈，花棉本能地認為靳思綺生氣了。
“你還在生氣么？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嚇你的。”
“沒有生你的氣，文老師看到你在我這裏會罵我。”靳思綺沒空和花棉廢話了，剛才發太久的呆，文老師差不多該回來了，到時候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本來還想問文老師為什么要罵靳思綺的，但是看她不生氣的樣子好像也是假裝的，花棉識趣地溜回了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背著小包上班去了，路上還碰到了鍛煉回來的文桂，熱情地喊了一聲，“文老師早上好！”
文桂鍛煉好身體回到家中拿起了剪子哼著歌開始修剪后院花園的植物，靳思綺黑著臉從她身邊繞過，打開了后門去了出租房。
這個不孝女，早安也不請了！
文桂探出頭昏花的雙眼緊緊盯著靳思綺。
小情侶牽著手甜甜蜜蜜下樓，正準備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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