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挑的都是顏色艷麗的布料,花紋倒是不會太出挑。
高貴妃看著就道:“這些顏色我都喜歡,不如每一匹都做一對,你一對我一對的如何?”
軟塌上放,榻上也能放,多做幾個也行。
她看著就挺舒服的,沒事倚在靠枕上,或者抱著也舒服。
“就是得讓素紋費心了,不如讓石榴跟著一起做,那就快多了。”
沐瑤倒是無所謂,素紋做靠枕已經很熟練了,石榴也是個手腳麻利的。
果然兩人頭碰頭湊在一起做靠枕,光是剪裁就相當快。
沐瑤之前讓素紋打了樣,原本該用硬紙板,可惜如今沒有,就只能退而求次之用薄一點的木板了。
有劉銀和小應子幫忙,打樣很順利,然后布料只要墊在下面,按照薄木板的樣子就能剪裁出一模一樣的布料來,不用擔心靠枕做出來大小不一了。
高貴妃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中做法,不由笑道:“平日繡娘都是用眼睛來看,用手來比劃大小,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用一樣的木板來做。”
沐瑤就答道:“這樣就快多了,畢竟眼睛和手再厲害,總歸有些差別。如今這樣的木板套上直接剪裁,都不用比劃,做起來就快多了。”
這跟流水線差不多了,只要木板不壞,做出來的靠枕就真的是尺寸一模一樣,跟機器做的差不多,都不會有誤差了。
不管想做方的還是圓的,都有打板。
高貴妃感覺都不錯,兩樣都想做。
軟塌上就用方的,床榻上就用圓的靠枕。
靠枕外邊是布料,里頭用的是棉花,去內務府要一些回來就好,也不多費勁。
用了幾天功夫,素紋和石榴就一起做好了幾個靠枕,送去了鐘粹宮那邊。
高貴妃是愛不釋手,墊著織毛線也行,抱著舒舒服服睡覺也可以,于是十分熱情給皇后安利了:“娘娘,這個可舒服了,軟綿綿的,你平日看賬坐得久,用這個墊著后腰要舒適得多。”
她特意帶了兩個靠枕過來,一個是圓的一個是方的。
皇后聽高貴妃一說,就把方的靠枕墊在后腰上,確實墊著腰,坐久了也能輕松一點:“確實不錯,這是你讓人做的?”
高貴妃搖頭道:“我哪能有這個奇思妙想,也沒這個手藝,是沐瑤做的,我算是借花獻佛了。我在景仁宮見著不錯,央著沐瑤讓人多做了些送去鐘粹宮,用著好就送到娘娘這邊來了。”
皇后笑著點頭,又打趣道:“你特意過來,應該不止是送這個靠墊的吧?”
高貴妃眨眨眼笑道:“果真什么都瞞不住娘娘,其實就是聽說那位大太監被送去慎刑司……”
皇后打斷她道:“這事可不好多打聽,你怎的關心起這事來了?”
高貴妃總不能跟皇后說,實在后宮的日子沒什么事,忍不住來打聽點八卦聽聽了。
不過看皇后的樣子,這事確實不能打聽,高貴妃有點失望,還是沒有繼續刨根問底:“好吧,我就是好奇。”
皇后無奈道:“這事你就別好奇了,畢竟還牽扯到前朝了。”
高貴妃滿臉驚訝,大太監的事居然還牽扯到前朝,那估計有點麻煩了。
“竟然如此,那我就不打聽了。”
皇后知道高貴妃有點孩子氣,卻清楚什么能問什么不能問,倒是十分乖覺。
高貴妃一肚子的疑問顯然在皇后這里得不到答案,只好去找沐瑤私下嘀咕:“你說大太監這是干什么了,竟然還牽扯到前朝去。”
她沒說的是,后宮不能干-政,無論嬪妃和皇太后都是如此。
大太監應該沒這個膽子,莫不是皇太后想干涉前朝了?
要真是這樣,皇太后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哪怕乾隆再孝順,也是絕不容許皇太后的手伸到前朝去!
沐瑤也咂舌,卻又覺得皇太后能坐到如今的位子,不可能不清楚皇帝和兒子終歸是不一樣的。
她琢磨著皇帝和皇太后的關系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后宮。
第二天是請安的日子,沐瑤去長春宮的時候看著嬪妃的神色跟以往沒什么不同,唯獨嘉貴人臉色蒼白又瘦了一點。
她忍不住關心一句:“怎么嘉貴人比之前又瘦了,可是哪里不適?”
也沒聽說嘉貴人生病了,怎么瘦成這樣,不吃飯了嗎?
嘉貴人連忙起身答道:“最近睡得不好罷了,多謝純嬪娘娘關心,不礙事的。”
瘦成這樣,沐瑤都懷疑嘉貴人是不是肚子里長蛔蟲了。
嫻妃在前頭道:“我讓人請太醫看過,嘉貴人沒什么事,確實是夜里睡不好,卻是憂思過重,得放寬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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