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日子每天過得規(guī)律極了,海貴人不管如何折騰,仿佛萬事都不留在心上,白貴人每天嘴角帶著微笑,似是心情都不錯的樣子。
魏貴人光是想想就對白貴人十分佩服,但是心里卻有點害怕。
一個人什么都不追求,什么都放下了,仿佛無欲無求,這就跟不是活人一樣,讓人有點后背發(fā)毛。
不管如何,有白貴人在,好歹應付住海貴人。
一個月匆匆而過,嘉嬪終于出月子了,她雖然每天擦身,依舊難受得很,總算能去沐浴了。
她沐浴后換了一身,先看了四阿哥一眼。
嘉嬪這個月最習慣的就是每天都多看四阿哥幾眼,生怕少看一眼就出什么問題。
太醫(yī)早中晚都來看四阿哥,檢查一番,也是擔心這個小阿哥太瘦弱會長不大。
幸好一個月下來,四阿哥伺候得精細,還長大了一點。
乾隆過來看四阿哥的時候也稍微松口氣,起碼這孩子看著壯實一些了,于是賜名為永珹。
沐瑤看得出乾隆是真的很喜歡玉器了,給孩子們?nèi)〉拿秩怯衿鳌?
永璜的璜是半圓的玉器,永璉的璉是祭祀時候用的玉器,永璋的璋是六禮玉器之一,如今永珹的珹依舊是玉器,是一種護城玉。
倒是這些玉器都為美好的祝福,乾隆對幾個小阿哥們的名字卻是十分用心了。
永珹之前洗三只簡單辦了,后宮的嬪妃去觀禮,見他丁點大坐在盆子里面,嬤嬤們都不敢用力,只輕輕潑幾下水簡單洗洗就趕緊抱起來擦干,生怕他凍著了。
他哭起來的聲音又細細弱弱的,不仔細聽都要聽不出來。
沐瑤看著就心驚肉跳,好在這孩子十分堅韌,在精細護著之下愣是滿月了。
乾隆的意思是滿月就不辦了,等百日的時候再辦也不遲。
畢竟這孩子還是太瘦小了,辦滿月宴太吵鬧對他也不好,還不如等百日的時候再說。
反正只要永珹能夠平安長大,哪怕百日宴不辦也是可以的。
嘉嬪對此很有意見,畢竟其他阿哥的洗三、滿月和百日都是辦了的,唯獨永珹洗三就辦得極為簡陋,連命婦都沒有請,如今滿月宴也要取消,硬生生比前面幾個阿哥都低了一頭。
以后永珹長大后,發(fā)現(xiàn)自己如此不受重視,會不會難過?
還是羅嬤嬤勸道:“娘娘,四阿哥如今身子弱,太醫(yī)的意思是在宮里靜養(yǎng)為好。”
比起滿月宴,當然是永珹身體更重要了。
嘉嬪也是心疼兒子的,就是覺得別人有的他卻沒有,就十分想為兒子打抱不平。
羅嬤嬤這么一說,嘉嬪才慢慢消氣,對著四阿哥嘆氣道:“也怪我這身子骨不爭氣,不然永珹也不至于受這委屈。”
思及此,嘉嬪自然就想到魏貴人,沉吟片刻道:“如今我也出了月子,永和宮就該自個管起來才是。”
羅嬤嬤有些奇怪,畢竟嘉嬪之前十分重用魏貴人的意思,如今是打算收回來了?
魏貴人因此手上的宮務(wù)少了一些,分給白貴人的反倒多了一點,她漸漸也咂摸出點味道來了。
嘉嬪這是怪上她了?
如今嘉嬪出了月子,身子骨好起來,就要開始把永和宮一點點重新掌握在手里了?
魏貴人感覺挺沒意思的,也不是很在意,反倒輕松了不少。
畢竟就永和宮這么點大,實在沒有她多少發(fā)揮的空間。
而且都是瑣碎事,重要的其實一直都還在嘉嬪手里,如今魏貴人能少做一點也挺好的。
倒是宮女雪顏很是替魏貴人打抱不平,只覺得嘉嬪是過河拆橋,太過分了一點。
魏貴人之前累得眼睛都熬紅了,嘉嬪輕輕松松夸幾句就算了,如今出了月子就自然而然收回去,完全是用完就扔的架勢,雪顏氣得眼睛都紅了。
魏貴人好笑,發(fā)過來安撫她道:“好了,你一直說我太累了,如今輕松點不就挺好的。”
雪顏想想也是,魏貴人也能好好休息了,她壓低聲音道:“主子也該打扮打扮起來,之前只為嘉嬪娘娘忙前忙后的,如今總歸要為自己多想點。”
她說得隱晦,魏貴人哪里不知道,雪顏這是提醒自己,得多主動點去乾隆面前晃悠一下,多侍寢得了寵愛才可能懷有孩子,身份也能更進一步。
魏貴人笑得苦澀,乾隆都不怎么來永和宮,每次來也不過來她這里,她能怎么辦?
是她不喜歡嗎,也得乾隆來才行啊,哪怕多看自己一眼也可以啊!
想想夢境里的情況,魏貴人猶豫片刻道:“這事不能著急,只能慢慢來了。你看純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各宮侍寢的機會必然能多一些了。”
雪顏想想也是,沐瑤都懷孕了,總不能再獨占皇帝了。
這后宮一個月侍寢的天數(shù),乾隆因為忙碌,大約一個月會進來半個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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