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婆婆常年做燈籠和出殯祭品，身上有濃厚的麝香，很巧，你身上也有。”
“曹婆婆做的紙燈籠里，有一盞是她的女兒，身上畫的衣服，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樣。”
祭師冷冷地睨了一眼月息。
月息很快冷靜下來：“那又怎么樣？歷任服侍圣女的姑姑都是穿一樣的衣服，她畫的是伺候圣女的人，又不是特指我一個人。”
“是嗎？”喬希的眼神帶著穿透性，看得月息心下一慌。
祭師陰沉著臉，瞪著喬希：“你這個外鄉人，把圣女還給我們！”
喬希沒理他，只看向月息：“如果說之前這些蛛絲馬跡不足以證明你是曹婆婆的女兒，那么前兩天你半夜去曹婆婆的家里給她送食物，又該怎么說呢？”
月息回想起那天晚上，臉色一變：“你監視我？！”
喬希彎了彎唇角，笑起來很有幾分乖巧的味道：“我擔心姑姑大晚上出門碰到壞人呀，所以才跟過去的。”
月息抿了抿唇：“那又怎么樣？祭女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
喬希摩挲著手里的刀：“當然跟你們沒有關系了，因為你們也是聽人差遣嘛。讓我猜猜，兇手其實是……圣女？”
祭師神情很激動：“當然不是了！”
“那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喬希瞟了他一眼。
她繼續道：“第一晚有祭女死了，沒了頭發，第二天圣女的頭發就變得烏黑油亮，像是小姑娘的頭發。第二晚祭女又死了，沒了雙手，結果圣女的雙手就變得柔嫩如同少女一般，怎么看都像是從別人身上嫁接過去的……”
祭師臉上劃過一抹心虛。
喬希看向他們：“第三晚，因為我們鬧事，所有祭女都在外面，沒有人死亡。結果你們高高在上的圣女就昏迷不醒了，你說這巧不巧？”
祭師神情激動：“不，不是的！圣女她沒有殺人！”
喬希：“是嗎？可正是因為昨晚沒有死人，圣女才會昏迷不醒，你們也才會為了救醒她舉辦什么狗屁祭祀，不是嗎？你們想獻祭我們這些從外面拐賣來的‘女大學生’，喚醒圣女。”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沒有圣女，下次漲潮的時候，沒有人能夠鎮得住海潮！除非能喚醒海神!”祭師憤恨又著急地看著她：“就犧牲你們幾個人，喚醒了圣女能救下整個村莊，你們會被寫進村里的英雄譜里，這無上的榮耀不夠嗎？”
“嗤……”旁邊的嶼澤懶洋洋地嗤笑出聲：“無上的榮耀？多少錢一斤啊？白送給我都不要。”
喬希認同地點了點頭：“被一個山村里的人記住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有什么好驕傲的。”
祭師被噎了一下：“可是你們只要獻出生命，就能被我們村里所有人感謝啊！”
他的語氣太過認真，仿佛打心眼里覺得就這，還給他們占便宜了似的。
喬希盯著他半晌，突然道：“你現在就站起來，撞死在那棵柱子上，我不僅把你名字刻進我家族譜，認你當兒子，還給你賜名！怎么樣？是不是很光榮？想不想馬上就去死？”
祭師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看著喬希像是在看一個弱智：“誰稀罕上你的族譜？”
喬希不解地看著他：“真的呀，你不知道有幾百萬人上趕著要上我家族譜，我雖然嫌棄他們，但還是同意他們喊我爸爸了，他們不知道多開心呢，這份殊榮給你，你還不跪下來謝恩，順便趕緊撞墻去死？”
彈幕：【……謝謝，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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