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時間尋找那人在哪兒,倒地的軀體蠕動起來,像是被稱得鼓囊囊的氣球,突然爆裂。
無數尖刺枝條從四肢和頭部長出,向著景澤陽抓來。
在身經百戰的景隊眼裏,這不過是一堆刺球,他輕松避開,端起龍息,一槍擊中軀體正中。
沒等碎成渣渣的枝條落地,門洞裏嗖嗖嗖,無數更粗更長的枝條射了出來。
看來剛才那只是崽,這才是家長。
“快跑啊傻瓜!!”有人大喊。是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景澤陽自覺也不是解決不了,但往樓洞裏看去,枝條密密麻麻,蠕動翻滾,幾乎塞滿整個建筑。
看得他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初來乍到,還是聽勸。荊棘團轟然沖出門洞的同時,他轉身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街對面,一條長繩從一棟樓房的頂層放下,目測有九層左右。
“快快!”有人叫喊。
景澤陽一把抓住,幾下攀升就上了好幾層,身后枝條嗖嗖的聲音緊追而來,樓房外立面與玻璃窗層層碎裂掉落,墻壁震動,仿佛一座山攆在后面。
“你個傻b,叫他來干嘛,這不是把那東西引來了!”上面另一個粗嗓子喊。
“來不及了!”粗嗓子扯著喉嚨嚷嚷。“割繩子!”
割你個腿!
景澤陽一個用力,人已經躍上樓頂。借力在欄桿上一蹬,身體在半空中轉身,回頭就是幾槍,一套動作干凈利落。
龍息發出耀眼的磁能波,已追上樓頂的荊棘團被炸得稀碎,枝條碎片劈裏啪啦,雨一樣落下。
輕而易舉解決怪物,景澤陽轉身,居高臨下睨視俯在欄桿邊的三個男人。
“剛才誰說割繩子的?坦白不殺!”
三人被他一波操作秀得目瞪口呆,正齊齊仰視,一聽這話,再瞅瞅頭頂龍息灼熱的槍口,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不一般的角色。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左一右兩個瘦高個一起豎起指頭,指向中間肚腩凸起的男人。
“是他。”
胖子眼珠急轉,顫巍巍扯出個笑,做出投降姿勢。
“說,說好坦白不殺哦。”
三人都是白種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軍裝卻是兩種款式。
景澤陽一眼認出這是之前被游戲劫持的那批軍人。
拋棄戰友,該上軍事法庭。但看在主動救自己的份上,他只拍了拍胖子肩膀。
“沒有下次。”
他手勁一般人受不住,胖子疼得嗷嗷直叫。
景澤陽卻感到,樓頂某處,一道目光正落在他脊背。
專註到他無法忽視。
和記憶裏高中時,某個人追逐他的目光一樣熱烈。
他急回身看去。
只見樓頂裝飾墻的陰影裏,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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