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看著陸夫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出她的拘謹，陸夫人忽然笑了一下：“我同你開玩笑的，不要當真。你這般漂亮可愛，不會遇到這種事的。”
季暖只好微笑，當做聽不懂好了。
陸夫人收回視線，也沒再多話。
不一會兒陸家的馬車來了，兩人別過，季暖也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三哥哥竟已經回來了，此時正懶散坐在廳中和管家說些什么。
季暖有些驚訝迎上去：“三哥哥，陸夫人不是說你臨時有事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季暖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自己可愛的小妹妹，微微一笑：“事情忙完便回來了。”
待女孩走近，他抬袖替她倒了一杯香茶，遞過去：“潤潤喉。”
季暖接過來，聲音清脆好聽：“謝謝三哥哥！”
回想起來，折騰了一路，她都沒喝水，現在是真的渴了。
一杯香茶很快喝完，季三瞇了瞇眼，又替她倒了一杯，不動聲色道：“做什么去了，怎么看起來這么累？”
季暖頓了一下，將口中香茶咽下，琉璃似的眼眸看向面前的俊逸逼人的三哥哥，聲音有些猶豫：“我覺得陸夫人的人還挺好的。”
季暖微微挑眉：“怎么，你和她一起回來的？”
季暖有些驚訝于三哥哥的敏銳，想了一下還是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
季三開始還有些許驚訝，慢慢的等妹妹說完，卻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模樣，玉白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品著茶，愜意的模樣讓人甚至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
季暖果然也懷疑了，等說完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嘴微微嘟起：“三哥哥，人家在和你說話呢，陸老板夫婦二人的關系到底好不好啊？”
季三被她拽的一晃手，蕩漾的茶水有些許濺在他潔白如玉的手掌上。
季暖呆了一下，忙拿出手帕替他擦拭，動作有些欲蓋彌彰，聲音很小：“我不是故意。”
然后才說完，腦袋就被輕輕敲了一下，她嚇得縮了一下身子，手帕便被人抽走了。
季三的聲音一如他的氣質般溫暖宜人，讓聽話的人都忍不住都安靜下來：
“他夫婦二人感情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陸夫人是恒淵恩人的女兒，是他自己求來的。他成親時場面極大，幾乎半個蘭州都知道了。我想，感情應該是好的吧。”
季三微微勾唇，聲音淡漠懶散：“不然，也不必花那么多功夫了。”
季暖安靜著沒有說話，心底卻下意識地在反駁：
不是的，花大力氣求娶，并不代表就是愛她，或許只是為了報恩而已。
“陸夫人說，陸老板曾有一名愛妾，后來難產死了，三哥哥，你知道嗎？”
季三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驚訝：“她連這都告訴你了？”
他低笑一聲，聲音有些讓人聽不清楚：“這倒讓人有些意外。”
季暖耳朵尖，聽到了：反問他：“怎么了？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嗎？”
“也不是不能，”季三手里的小檀木扇展開又合上：“只是聽說，當年那小妾進門時，夫妻二人鬧得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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