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嘗試做了一遍練習冊上的習題，還是老樣子，連題目都不怎么看得懂。
所以各科老師對她寄予的厚望，大概是要被辜負了。
考場和考試座位號是按照上次月考的年級排名安排的，姜可可以年級倒數第四十八的成績，被安排在了最后一間考場，榮登考場里的第一名。
這間考場的人大多都是熟面孔，平時拿倒數也拿習慣了，心態相當放松，基本都是臨到開考鈴打響前兩分鐘才姍姍來遲。
有的嘴里還叼著油條包子，三三兩兩勾肩搭背，你推我搡，很有生活氣息。
大家陸陸續續進來，看見第一組第一位的姜可可，不約而同愣了下。
有些是覺得這妹子面生，不由自主多打量了幾眼，并躍躍欲試準備去搭話。
被同伴眼疾手快按住了，小聲提醒：“這位你也敢惹啊？這可是咱言哥的同桌，知道是什么地位嗎？”
旁邊人搭腔科普：“就是言哥會親自下場給她當啦啦隊加油，打球累了只喝她送的水，被她撞進懷里還要先問她撞得痛不痛的那種同桌。”
后面進來的孫曉聽到他們的議論，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越過三人，徑直走到姜可可面前：“姜可可同學，我記得你上次月考不是還在第一考場，而且也是坐的一組一號。怎么才過了一個月，就到倒數第一考場來了？”
姜可可以前在別的學校習慣了倒數，本來還沒覺得不好意思，被她這么一說，心里隱隱生出幾分羞愧來。
其他考生也跟著起哄。
“是啊，我當時還好奇是哪路學神搶了言哥第一號的位置，結果成績一出，比我好不了多少。”
“言哥是鐵打的第一，誰也搶不走。”
“震驚！曾經的第一考場一位居然淪落倒數第一考場！這里面到底隱藏了多少秘辛？其中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
“害，這有什么好心酸的。那第一考場的差不多都是書呆子，哪有咱們熱情活潑有朝氣。”
“沒事，姜同學你就放心在我們這當第一，誰也不搶你的位置。”
“對對對，往事不要再提。進了倒一的門，就是咱們倒一的人。”
大家忽然就唱起了林憶蓮“當愛已成往事”，并改吧改吧換成了“當第一已成往事”，還將歌詞融會貫通，順延到了用“北京歡迎你”改編而成的“倒一歡迎你”。
“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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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姜可可唰一下鬧了個大紅臉：“你們別這樣，快打鈴了，都回座位吧。”
考生們好不容易能夠一展歌喉，唱得正high，舍不得走。
陳俊達嘴里叼著半只肉包從前門進來，虛踹唱得最動情的平頭男一腳：“唱屁啊唱，爺爺還沒升天呢，要你唱贊歌了嗎？”
“不是，我們就是對新成員表示一下歡迎。”平頭男捂著屁股往后躲：“姜可可同學從第一考場一下子淪落到這里，心里有落差，我們安慰她一下，也好展示咱們倒一大家庭的溫暖。”
“溫暖你妹啊溫暖！可可同學用得著你安慰？”
陳俊達卷起課本砸他身上，朝其余人冷哼。
“好歹可可同學也是唯一一個在言哥上面過的女人，又是言哥同桌。言哥還沒來得及有什么表示，你們倒先表示上了？”
說完，抬腳又往幾個人身上踹。
眼看事態又要擴大，姜可可連忙出聲打斷：“陳俊達同學……”
剛叫出名字，又被他身后的人吸引了注意。
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蘇見言，手里提著牛奶和吐司，看也不看陳俊達他們，徑直走到姜可可面前：“早餐。”
原本鬧哄哄的考場，霎時靜默了一秒。
陳俊達腳還卡在半空，嘴巴大張著：“言……言哥，你怎么來了？”
本來慢悠悠在校園里晃蕩，準備踩最后一道開考鈴進考場的周文婧，看到蘇見言的身影便加快腳步趕了上來，靠著門好整以暇道：“來給我家可可送愛心早餐啊？蘇大佬果然是中國好同桌。”
蘇見言沒理他們，對姜可可說了句“趁熱吃”，轉身往外走。
周文婧側過身子留出條道，讓蘇見言離開，而后看著還一臉狀況外的考生們，嘖了聲：“都還杵這兒干嘛？開考鈴都響了，趕緊回自己座位去，監考老師還得發試卷。”
負責這次監考的湯老師，立在門后頭，幽幽地說：“謝謝你啊，周文婧同學，也請你坐回自己座位去。”
考試成績出來得很快。
姜可可早有心理準備，所以看到分數時心里的起伏并不大。相反，還挺滿足的。
這次跟之前的成績比起來，進步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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