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能不能喂我？太餓，手提不起來。”蕭炎笑著說。
她信？可這樣，依依還是把吃的夾到蕭炎嘴邊。
蕭炎吃下，“依依，你的眼睛真漂亮，尤其是在翻白眼的時候，就像現在。”
“……”
這二人在這邊吃著，另一邊，吳媽替蕭炎在說事。
馮爸馮夫人坐一邊，吳媽坐對面。
吳媽喝了茶，放下，便大大方方地開場：“馮先生，今天，我是來提親的。”
馮爸先是看了馮夫人一眼，馮夫人自然不知道蕭家的事，對馮爸搖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對于依依的相親對象，只要背景不要太出眾一般般過的去就行，其他的馮夫人都不過問。
馮爸說出自己的心思。“可是孩子昨天才見的面，今天你們馬上來提親，這多少不合規矩。”
吳媽不在意，“規矩呢不過是人定的，在古時人都不能見就馬上成親的呢。放在現在，可自由多了。雖說是昨天才見的面，可到底是二人有這個緣份。”
她笑笑又接著說：“馮小姐心地善良，待人待物非常親和，我們家少爺呢，也是心思簡單，這二人放一處，我看著挺好的，所以就替我們少爺來提親。馮小姐這么好的人，我們少爺自然不愿錯過。當然，馮小姐的這些優點少不了你們的苦心栽培。”
馮爸沒說話，雖然蕭家這會兒說是說來提親的，可是這場面也太隨意了。就讓一個服侍三代的人來，就可以？
吳媽見馮爸表情多少不悅，就直接問：“馮先生要是心里有什么盡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
馮爸便說：“一是，你們來得突然，我也說了，昨天才見的面，今天來提親，這隔誰都應。二是，我這大女兒心性好玩，恐怕沒吳媽你說得這么好。”
“馮先生有這二點考慮也是應該，這一大早的就來拜訪，目的還是提親，放在誰身上都會不適應。可是馮先生，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少爺對馮小姐是極滿意的，也不愿錯過馮小姐，所以就這么冒昧地過來。這還要體諒下，我們家少爺想娶馮小姐的急切心思。”
“這第二點嘛，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少爺也三十了，不還是像個小孩一樣，沒事，只要二人能玩得來相處得可以，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你說呢馮生生？”
馮爸沒應答，吳媽接著說：“我們少爺他就是個孩子，馮先生也知道，孩子嗎，真心待他一分，他便會待人二分，又不會使什么花花腸子，你說呢馮先生？”
馮爸還是沒開口，吳媽又接著說：“雖說，我們家少爺是個孩子，可到底只是心性是個孩子，接收能力適應能力應變能力，還是跟成人一樣，這個你可以放心，馮先生。”
吳媽見馮爸還不說話，也不藏著掩著，把最后的底說出來。
“馮先生，大家都在商場里呆著，蕭家前幾年出了什么事，你多少也會聽到點。蕭家到蕭炎這里，雖然沒了長輩，雖然沒了當年的形勢，雖然蕭炎以現在的心性還不能撐起一個家。但是，只要二人齊心，這比什么都好，你說呢馮先生？”
“如果馮先生是在財力上有所擔心的話，那倒可不必。雖然到蕭炎這里沒落了，但讓馮小姐吃穿無憂的能力還是有的。”
馮夫人聽到這里，心里打一問號，依吳媽的口氣，這瘦死的駱駝到底還是有幾兩肉。這跟王阿姨給她的信息有出入。
馮爸坐了半天，也聽吳媽說半天，大概的意思他是聽出來：這是一定要讓依依過去！
馮爸坐在那，喝著茶，還是不開口。只有一點說到他心里：孩子心性，不會花花腸子。
吳媽也不再開口，說了這么多，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她也說了，可馮先生還是沒松口的意思。那就讓大家都緩緩，畢竟這一大早的實在太唐突，隔誰都一樣。
所以，一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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