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法明不用被制裁，楊成洲可以打掉張法明遺留下來的窩點進行邀功，而我則不會被張法明報復，還能恢復清白之身。”
趙正君卻苦笑：
“對我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是嗎？”朱光正一愣，隨即笑笑，“你是個貓，一直想將老鼠趕盡殺絕。”
“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天底下沒了老鼠，你們這些貓，可就沒那么大的用處了。”
“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你其實不用那么嫉惡如仇，再說了，你特么也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趙正君笑而不語。
又啃了一小口蘋果，咀嚼了一小會兒，這才說：
“你不懂。”
“你這個沒有信仰的人，不會懂有信仰的人的內心想法。”
“就像無神論者，永遠也不會懂那些信教者的舉動。”
朱光正笑道：
“懂與不懂，又有什么所謂？”
“人生本來就荒唐，有信仰的人因為信仰而荒唐，沒信仰的人因為沒信仰而荒唐。”
“我是想透了，要是能夠洗白身份，我就回縣城開個小店，然后安安分分過小日子。”
“你們要是還想讓我去做臥底，我特么就一坨狗屎糊你們臉上。”
趙正君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笑過之后，卻又愁眉苦臉。
他之所以愁眉苦臉，并不是因為抓不住張法明，而是因為，張法明可以逃，他卻逃不了。
他之前以臥底身份，打入葡京集團，成為黑先生手下的一個得力助手。
如今他的身份肯定已經被黑先生識破，黑先生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他。
對朱光正而言，張法明出逃，是一場苦難的結束。
而對他趙正君而言，這卻只不過是災難的開始而已。
呵，也不知道到時候黑先生會用什么手法來懲罰他。
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啊。
想到這里，趙正君的表情變得更加苦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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