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可以。”程懷亮點點頭，“吐谷渾和黨項如何？”

“好。如果吐蕃輸了，老夫親自帶兵打下吐谷渾和黨項，呈給大唐皇帝陛下，吐蕃國永世作為大唐一郡之地，如果你輸了，你要帶兵打下黨項和吐谷渾，交給我王贊普，大唐自此對吐蕃進貢稱臣如何？”

“進貢稱臣就免了，陛下會直接要了我的腦袋。”程懷亮直接拒絕，“我個人最大的權利可以許你西域通商，免收全部稅項，再把程家鋼鐵分號開放，讓你吐蕃自由學習如何？”

臥槽，祿東贊的眼睛都亮了，開放程家鋼鐵分號可比大唐稱臣要來的好，祿東贊怎么會不同意呢？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才能讓國家徹底統一呢？

用程懷亮的話說，那就是打造一個信仰，用這個信仰去麻痹百姓，讓他們打心眼里只信服贊普，尤其是介紹了大法師玄奘之后，祿東贊更是覺得這件事可行。

于是，一個君子協定算是定下了，玄奘法師和祿東贊離開，臨走的時候，還在告誡程懷亮，小子，你可要活的久遠一點，多則五載少則三年，祿東贊的戰書一定會到。

對此，程懷亮笑而不語。

“你怎么什么都敢答應？”李銀環一路上都不開心，做臣子的做好分內的事情就好了，程懷亮總是越界，讓李銀環的感覺很不好。

程懷亮嘻嘻一笑，把自己的想法和李銀環一說，李銀環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賭約這種事情，其實就是一個畫餅，無非就是一個希望而已，只是這個希望最終總會變成失望和絕望罷了。

按照程懷亮的路線，王玄策一直覺得自己要分兵兩路，取了庫山之后，從青海湖的兩側進攻付俟城。如果不能取得庫山，直逼付俟城會浪費很大的氣力，也很容易引起吐谷渾的伏擊。

李崇義雖然不是很懂兵法，但是還是覺得庫山不容易打，庫山是易守難攻的地方，吐谷渾在庫山放了打量的精兵也構筑了許多防御工事，九千人打庫山戰損比會是五成，用四千人的死拿下庫山有些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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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應該找向導翻山進入牛心追一帶。”李崇義指了指地圖。

“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只有九千人，現在咱們的身份是商隊，進入庫山很容易，庫山守軍大概兩萬，如果用我們九千人作為奇兵，出奇不易的話，再加上震天雷，還有小型的怒拍，拿下庫山相信很容易。只要把庫山之敵殲滅，就會打通進入吐谷渾的通道。”王玄策頓了頓，“別忘了，咱們還有二十萬大軍在西域，相信現在李長思和候大將軍已經在等消息了。吐谷渾各部我已經派人送去了狼圖騰，用不來三個月，吐谷渾就會大亂四起，拿下庫山不放走一個敵人，確保消息不外露，在派人聯系候大將軍，咱們暫時駐守庫山，候大將軍的軍馬一到，咱們依舊是商隊，直接奔赴付俟城，至于周圍……候大將軍就能處理。”

尉遲寶琳點點頭，“翻山的危險系數較大，險要的地段都會有精兵把守，咱們要是翻山很可能驚動付俟城，到時候整個吐谷渾都防御起來就麻煩很多。崇義，我倒是同意王大哥的辦法，可行。”

對于吐谷渾的作戰方針，程懷亮下了很大的功課，努力的回憶歷史對吐谷渾的記載，也努力的回憶李靖當年打吐谷渾的過往，并把自己這只半熱武器的軍隊情況整合，形成了一個有效的作戰方案，當然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最終決策權還是在王玄策手里面。

庫山在青海湖的東南，是侯君集走訪西域諸國時必經之路，這個缺口要是打開的話，侯君集的大軍會直逼吐谷渾各部，想打哪就打哪。而且庫山的海拔相對較低，強攻肯定是不行的，那就需要巧取。

這是一支商隊，如果這支商隊的一千人從正面走，其余人只在夜里行軍，繞道庫山的后面……嘿嘿，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辦法得到了尉遲寶琳和李崇義的支持，因為呼兒商隊的向導都在，他們經常來往于吐谷渾，甚至是和吐谷渾的一些將軍們都很熟，如果繞路到庫山要塞的后面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王玄策決定分兵，他帶著一千人走正面，其余人尉遲寶琳和李崇義每人四千，只在夜里走路，繞路庫山的后面，只要王玄策這里開打，他們就會沖進要塞的軍營，將庫山之敵徹底剿滅。

歷史上記載，打吐谷渾的時候是李道宗帶著精兵從背后奇襲的，既然有記載那就一定有小路，呼兒商號的人恰好也知道有小路。

因為慕容付允屬兔子的，逃跑絕對是行家，所以要打就要徹底一點，嚴禁有敵兵逃離，一定要做到出奇制勝，也要嚴防消息走露。

于是，王玄策綜合程懷亮給出的作戰方案，整體衡量之后，連夜命斥候離開，找侯君集，因為怕發生意外王玄策沒有寫信，而是讓斥候只告訴侯君集軍情緊急，入庫山之后，一定要奔襲牛心追和饅頭山，只要這兩處戰略要地拿下，慕容付允別想跑出付俟城。

王玄策是文官，對于戰爭有一定的抵觸情緒，可是真正做了將領之后，王玄策又覺得挺有意思，他的決定是不是紙上談兵王玄策不知道，但是王玄策會分析形勢，把所有的不可能都融入進戰爭，爭取做到沒有披露。

瑯琊公牛進達臉色一直不好，從出征高昌開始臉色就不好。一直覺得高昌這一仗打的十分窩囊，就連薛萬鈞也是一樣，可侯君集是行軍到大總管他們有不能說什么。

直到有一天，李長思來了，牛進達的怒氣算是消了許多，侯君集直接招來牛進達和左右屯衛大將軍薛萬鈞，給這兩個人每人精兵五萬震天雷若干，他們只有一個目的，牛進達攻占牛心追，薛萬鈞攻占饅頭山，至于庫山這地方，李長思說了，洮州城的駐軍不日將會攻克那里。

牛進達和薛萬鈞做夢也沒想到，侯君集會拿吐谷渾開刀，牛進達甚至是管侯君集要李世民的圣旨，畢竟沒有圣旨就去攻打一個國家，這不符合規矩。

侯君集沒有圣旨，倒是李長思拿出來程懷亮的公文和李世民封賞程懷亮的圣旨，這是洮州大都督親筆寫的公文，尤其是圣旨里面說了，對于吐谷渾，程懷亮可以量體裁衣。什么是量體裁衣呢？就是你可以去打吐谷渾，但是有個條件，打不下來黑鍋你去背，如果打下來了，不好意思，咱老李也不會嘉獎你。勉強也就是當著滿朝文武揍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