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聽得聲音,從里面走出來,見太子橫眉豎眼地怒斥蕭拓,當下勃然大怒,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打在了太子的臉上,厲聲道:“你姑婆還在里面躺著生死未卜,你在這里鬧什么?滾!”
太子從沒見過安親王發(fā)這么大的火,更沒想到安親王會動手打他且是當著胡歡喜與蕭拓蘇青的面,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安親王早就不管朝中之事,且與太子來往甚少,太子平日里也沒把他放在眼里,如今吃了他一巴掌,哪里愿意罷休,撫著臉仇恨地看著安親王,“好,慕容梓,本宮會稟報母后,這一巴掌,本宮也一并記下了。”
安親王冷冷地道:“你再不走,本王便打斷你的腿。”
宜妃可沒太子那么幼稚愚蠢,她知道安親王的厲害,便對太子道:“殿下,我們先走吧,公主出事,大家心情都不好,皇后娘娘讓你來看公主,如今都看過了,走吧。”
她有意無意地把皇后抬出來,其實是想警示安親王不要太放肆。
安親王寒著一張臉,盯著太子直到他忿忿離開。
胡歡喜沒想到最后鬧成這樣,她十分懊惱,尤其她知道太子很小氣,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蕭拓。
蕭拓又是個直心眼的人。
慕容桀入宮之后,直接便進了熹微宮。
路公公和包公公都攔不住,他大發(fā)雷霆,把所有宮人和御醫(yī)都趕了出去。
直闖寢殿,掀起重重厚厚的帳幔,站在了床邊。
他聲音冰冷地道:“我知道你醒著,我只想知道,十一年前,你是如何威脅蕭梟。”
床上的人沉默,良久,才傳來淡淡不悅的聲音,“老七啊,朕給你這個特權(quán),可不是用來私闖朕的宮殿。”
慕容桀聲音清冷,“皇上應(yīng)該知道臣弟的性子,就算臣弟不是這個攝政王,也一樣會闖。”
“你的任性……”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是叫朕縱容出來的,你知道又如何?事情都過去了,小姑姑會撐過去的,十一年前她都撐過來了。”
“她服了安息丸,穿著嫁衣!”慕容桀眼睛赤紅,盯著床上的人。
那人面容駭然,眼睛幾乎突出來,他雙手攥住被子,半響沒呼吸一口氣。
良久,他閉上眼睛,“朕愧對她。”
“她一直都認為,你對她的好,是真心的。”慕容桀盯著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皇帝沉默了一下,“你如今當了攝政王,莫非也不知道為什么嗎?你為什么要遏制太子?為什么要剝太傅的權(quán)力?為什么要毀了夏槐鈞?一樣的道理。”
“一個是佞臣,一個是忠臣,臣弟看不出有什么一樣的道理。”
“忠臣?”他冷笑,“現(xiàn)在眼看是忠臣,但是,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能力,一旦有了可以造反的資本,忠臣也會便佞臣,謀朝篡位的佞臣。”
“事到如今,你還這么認為嗎?”慕容桀咬著牙,拳頭攥緊。
皇帝沒說話,許久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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