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夾在塘報里送回去的,塘報是沿路跑斷馬腿送回去的,驛站換馬,三天后,抵達了子安的手中。
當子安看到那大刺刺的“保重”二字,哭笑不得。
真吝嗇,標點符號都舍不得給一個。
就這性子,誰讓你還喜歡了呢?
話分兩頭,話說夜王自從被鬧過一次之后,人氣反而水漲船高,在朝中說話也有人聽得進去了。
這個閑散王爺,能混到今天這樣也著實不容易。
不過,他顯然要在作死的道路上繼續狂奔。
這天,他入宮探望皇帝,病重中的皇帝強撐精神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就這一會兒話,夜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驅逐南懷王離京。
他原先留在京中是為了成親,可后來下了旨意,讓他回去南國成親。最后,是皇太后薨逝,他留在京中守孝,可眼下貴太妃已經搬進去慈安宮守孝了,代替了他,那他這個庶出的兒子,就沒什么事了,該去的去,該走的走了。
南懷王又再一次接到驅逐令,但是這一次,他一點都不生氣不著急,他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也為這一天做好了準備。
他要留在京中,總有辦法。
為了成大業,他可以不惜一切。
如今戰事吃緊,京中自然容不得他留在這里。
他來到孫芳兒的院子,他已經命人干擾監視孫芳兒的人,確保對話不被人聽去。
“王爺想要留在京中,似乎已經沒有什么辦法了?!睂O芳兒聽了他的來意之后,直言相告。
倒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是她有些心灰意冷,不想費腦子罷了。
“不是讓你辦法,你給本王一種蠱毒,本王要一個人,在五天之內,毒發身亡。”南懷王道。
“五天之內?”孫芳兒抬起眸子,“王爺想毒殺誰?”
“誰死了,本王才能留在京中?”南懷王冷笑,眼底透著狠毒的光芒。
這眼下,要么是貴太妃死,要么是皇帝死,可他要對皇帝下蠱,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要對自己的母親出手了。
孫芳兒垂下眸子,“為什么是五天毒發?”
“本王三天后離京,她在本王離開京城兩天之后毒發,誰都懷疑不到本王的頭上來,而且,兩天的時候,本王沒有走遠,回京也不需要多費時?!?
孫芳兒臉上有涼涼的笑,“王爺想得真周到?!?
南懷王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有時候,本王真的很懷疑,為什么慕容桀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比夏子安長得要出色不知道多少。”
“王爺想說什么?”孫芳兒對他伸手觸摸感覺有些不適,下意識往后挪了一下。
“想說慕容桀沒有選擇你,是他的損失,你不也一直這樣想嗎?你也一直想向他證明,這一次,母妃一死,他也會死,是嗎?”南懷王盯著她。
孫芳兒臉色微變,“什么意思?”
南懷王冷笑,“別以為本王不知道,芳兒,你是對慕容桀用了同命蠱,但不是用在本王與他的身上,而是用在了母妃和他的身上,對嗎?是母妃讓你這樣做的,因為,她始終防備著有一天,慕容桀會對她下手?!?
孫芳兒臉色蒼白,低頭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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