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磐盯著她蒼白的臉看了一會,像是確認了什么一般,又回頭對陸懷衷說:“山莊里都搜遍了?”
陸懷衷嘆道:“一草一木都沒有放過,卻并沒有她的蛛絲馬跡。難不成是插了翅膀飛走了?”周磐一聲冷笑,轉身出了小院,向后行去。來到她此前住過的小院,站在廢墟前定定的望著里面。
因為他回來的著急,只知道簡葵的小院走了水才搬走的,并不知燒得如此嚴重。見只剩下斷壁殘垣,便問陸懷衷道:“這院子怎么燒得如此嚴重?”
陸懷衷深吸一口氣,道:“大哥,我正在徹查此事。范氏之前說這火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害她。”說著,便如此這般,把簡葵此前描述給他的情況又講了一遍。只見周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聽到后來忽的回頭看向陸懷衷,說:“這事如此蹊蹺,定是有人弄鬼。你可查到眉目了?”
陸懷衷搖頭說:“如今已是證據全無,看門的婆子也咬死了不知道什么蠟燭,依大哥看,該從何查起?”周磐冷笑一聲,說:“凡做過,必有痕跡,你還是太仁慈了,此事交給我吧。”
說完向左側看去。此時剛過午時,只看到陽光下白慘慘一面蒼茫的湖水。心內忽然一緊,冷靜下來。這墨金山莊守衛甚嚴,如鐵桶一般,她如何能逃出去,難道真的插了翅膀飛走了?
或者,就是這湖水……
她是化作魚兒游走了,還是想不開投湖自盡了?
他一轉身,走向地牢,身后的人忙呼啦啦的跟了上來。
茵茵剛剛被扔進來,還沒轉過身來,便又聽到周磐一行人的聲音,嚇得貼著墻角不敢動。周磐卻沒有看她,徑直走到最里面去了。
里面蜷縮著一個老者,正是范家的管家張伯。看到周磐一行人走進來,忙爬起來趴在欄桿上喊道:“大當家的,放了老奴吧,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磐筆直的站在欄桿外面,冷冷的問:“你家大姑娘會游水?”
張伯正在哀嚎,聽到這個問題一愣,錯愕的說:“大姑娘?大姑娘是麗州縣外祖家長大,去歲才來青州,老奴著實不知啊!想來那麗州縣在山里,大姑娘又是大戶人家的閨秀,哪里會游水?”
茵茵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不敢抬頭,就怕與主子爺的目光對上。果不其然,周磐又來到她面前,說:“范氏會游水?”
茵茵瘋狂搖頭,表示不知道。周磐的心一寸一寸往下沉,一陣頭暈目眩。她若是不會游水,那如今已是幾天過去,尸首怕也該浮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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