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是江總、郁苗苗加上什么別的人，心里正有種窺破了好友內(nèi)心最深處的秘密的尷尬感，幸好不是，不然她可怎么面對郁苗苗啊！
不過孫蕓提起的那個女子組合她倒是有印象，小紅過一陣兒，現(xiàn)在不怎么出來了。
羅望還是不信：“我和苗苗現(xiàn)在這么紅，他飛得起來么？”
孫蕓沒理會她這個問題，繼續(xù)道：“第二個方案，雖然劇組小氣，但不是不能考慮。”
從一開始孫蕓就堅持不降片酬，如今來到二選一的境地，卻松了口。
羅望心底忽然一軟。
低頭將感動的潮意壓下去，羅望問：“那孫姐，你是什么意見呢？”
“你自己來選擇。”孫蕓的態(tài)度很理智，好像自己并沒有為了羅望做出讓步似的。
羅望說：“我想給苗苗打個電話。”
孫蕓揮手。
羅望拿了手機來到吸煙室，打電話過去，郁苗苗的助理接了說正在拍戲。
電話掛斷后等了兩分鐘，郁苗苗打回過來。
“羅羅，你找我有事？”
“嗯。”羅望聞著屋子里沒散盡的二手煙，味道有點嗆，但很提神，“方便說話嗎？”
“我站在一個土坡上，周圍沒人。你說。”
話到嘴邊羅望才覺得怪異，可又不得不問：“你覺得，江總想潛我嗎？”
電話那頭郁苗苗好像思考了一會兒，也沒問羅望為什么提出這個問題，認真回答道：“從之前幾次我跟他的通話和見面來看，他對你目前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哦。”羅望有些放心，郁苗苗看人內(nèi)心想法是很準的。
“不過他這個人道德水平低下，保不齊有什么另外的想法。”
“……”
羅望補充事件背景：“我接了一部電影，現(xiàn)在還沒落定，孫姐找江總要投資，江總讓我自己去找他談。”
“原來是這樣。”郁苗苗明白了，跟她分析道，“這幾年孫蕓太護著你了，聚會酒局能擋就擋，江帆有次喝多了跟我說起過，他對這點不滿意。但是孫蕓人脈廣，他不想得罪她，所以一直也沒對你動手。現(xiàn)在你給公司賺了那么多錢，他更不可能動你。讓我想想……我覺得多半，他是要拉皮條。”
羅望笑了：“這又不是古代，我也不是姬妾，他把我洗刷干凈毯子一包送到人床上。我不愿意，他想拉也拉不到。”
郁苗苗：“對啊，所以你不用害怕，我估計他就是讓你陪個酒。”
羅望吸了口氣，沉默下來。
有一點郁苗苗說得沒錯，這四年來，孫蕓一直把她保護得很好。
她在電影學院念大三的時候被老師推薦去演了一部諜戰(zhàn)片的女四號，接著孫蕓就找到她，簽下她，又穩(wěn)扎穩(wěn)打地捧紅了她。相比她的很多還在苦熬的同學，她實在幸運得多。
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靠孫蕓為她謀劃。
可她不能總讓孫蕓替她擋刀擋劍。
如今她已經(jīng)有名有利，占據(jù)一席，難道還要心安理得躲在孫蕓背后？那自己未免也太沒用了。
羅望心里有了決斷，和郁苗苗說聲“謝了”，掛斷電話回到了辦公室。
“我去見一見江總。”
羅望微微低頭，有些不敢看孫蕓的表情。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突然害怕起來。
從孫蕓的方向，發(fā)出了一聲沒有情緒的“嗯”。
這就是回答了。
“謝謝孫姐。”羅望轉身向外走，快要出去的時候，她聽見孫蕓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打電話給我，我會幫你，你知道的吧？”
羅望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孫蕓低頭在讀文件。“我知道。”羅望回答道，開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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