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許讀的畫室是中式古風的設計，小園林假山噴泉，水滴沖刷著石墨，敲打出天然的音節韻律。
許讀人比較佛系，畫室里的學生不多，基本都是六中里參賽的選手。
今天是固定的休息日，畫室里靜悄悄的。
鹿聽晚安靜地提著筆畫畫，運筆的動作自如，貓眼里像是藏著光。
許讀站在鹿聽晚的身后，靜靜打量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這樣不對。”
鹿聽晚手上的動作一頓，一不小心顏料落在了手指上，她站起身來。
“老師。”
“聽晚，你的畫越來越壓抑了。”
許讀說。
畫的色調并不壓抑，可所呈現出來的畫面和姿態，山河溪水流淌，從高往下走，水流逐漸干涸；綠蔭轉為秋葉，枯枝落在地面上，人面上不見欣喜。
鹿聽晚站起身，從稍遠一點的地方開始重新打量畫作。
她最初動筆的時候，并沒有想要表達什么，就是單純地想到哪畫到哪。
可現在畫面上沉沉暗暗的，甚至是不見日光。
空蕩，不賦予靈魂。
“并不說你這個作畫風格不好，藝術從沒有固定的形態，但是——”許讀道，“你要知道，你參加的是大學比賽。
就像是藝術和聯考的區別，你知道嗎？”
藝術的理解多種多樣，評判的標準從不單一。
而聯考更多注重于基本功，偶爾別出心裁個人風格獨特的畫作會成為高分者，但畢竟是件碰運氣的事情。
沒有人能保證，當時評分的那個老師，喜歡的就是鹿聽晚這個畫風。
權衡之下，面對這個畫作，分數并不會比循規蹈矩的學生勝出多少。
“我可以保證，你這幅在聯考上，頂多也只是中上水平。”
許讀一向直接。
鹿聽晚抿著唇，沒說話。
許讀：“你應該明白的，天賦是你的優點，也會是你致命的缺點。
而你這幅畫里，甚至沒能看見你的優點所在。”
“這次只是一個第二，就能把你逼成這個樣子，萬一你在遇到更大的挫折呢？
難不成又要放棄，也不畫了嗎？”
鹿聽晚臉色有些蒼白，她聽懂了許讀的言外之意。
這個“也”，像是把打開回憶的鑰匙。
許讀：“畫不出來沒有必要一直逼著自己，今天到此為止，去調整個狀態休息吧。”
畫不出來。
畫作壓抑。
畫里看不見靈魂。
只是那么一瞬間，她的心情要比畫里還要來得失望。
……
鹿聽晚抱著小書包，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她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明明就近做好準備要重新開始了，卻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她站在家門口，重重嘆了口氣，而下一秒立刻就換上了笑。
帶著小酒窩，相安無事的笑。
即便心情如此，她也不能讓自己顯出一點的端倪來，否則連“開始”都變成了個夢幻。
一開門進去，就遇見恭敬站在門口的劉姨，劉姨朝著她眨眨眼，“小晚回來了啊？”
“嗯。”
鹿聽晚沒看懂這波暗示，用口型問：怎么了？
劉姨還未來得及開口，客廳中間就傳出一道聲音，沉穩冰冷的，“鹿聽晚，過來。”
她爸的聲音。
鹿聽晚揉了揉太陽穴，她大概能猜到她爸是為什么了。
從長大到現在，她爸就只有遇到一件事情的時候會這么喊她全名，畫畫。
今天還真是。
什么破事都來了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愿為裙下臣我愛吃肉 我哭了，我裝的 穿成八零福運小團寶 地球人實在太兇猛了 穿書后我被魔君惦記上了 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1587 網游之天下無敵 我真不是高冷啊 幸福系統 神醫毒妃太囂張 第一章穿越背鍋的 帝凰之神醫棄妃 從霍格沃茨開始重新做人維森·萊特 家有拜金娘子：嫡女玲瓏 余生有情暖 霍夫人你馬甲又掉了 告白初夏時的你 異形之無限進化 重生之暴君 修仙模擬：我的悟性有點高 我要如何在異世界活下去（女尊） 嬌軟美人在末世文求生 末世列車[無限流] 籃壇傳奇富豪 開局成為大天尊 被撿來的獅子碰瓷了 蓋世梟龍 崛起，從1900開始 竊夢成仙 新宋 前夫又來搶萌寶 都市修仙錄 她真的好甜好甜呀 死對頭說我又嬌又愛哭 修仙農民俏村花 小四，向著渣男進攻 七個沒有血緣的姐姐免費 腦海里飄來一座廢品收購站 豪門養成之撩妻在上 小蛇能有什么壞心思 百日契約：征服億萬總裁 玫瑰陛下 三國醉龍圖 十方天士 僵尸要當高考狀元 攻略情敵手冊[快穿] 買來的男保姆 步步誘婚：總裁狂寵契約妻 我搶了老哥的相親對象[競技] 從天而降的初戀 校園女皇狠強勢 [切爾諾貝利·禁區]列娜的日記 新時代修仙大學日常 青茬兒 龍門梟雄楊肖楊瀟唐沐雪 醫品毒妃驚天下慕朝煙墨玄琿 本能眷戀 少爺們，別太壞 前任攻略計劃[快穿] 穿越公司0527 我靠美貌在古代修bug（快穿） 妄想小說家 七彩情狐 妖夫在上 小天下 帝國夫人不好惹 你先親我一下 大導演 星·光 危情甜婚：總裁不可以 一觚胭脂色 在修仙世界開店 以身飼虎 春心動 如水淫殤 吾以仙之名 丹警 今天你可以喜歡我嗎 我靠氪命攻略大佬 我喜歡的，你都有 抗日之殺敵爆裝備 權路逆襲 請君輪回 言官總是被殺 第三種絕色 將軍嫁到 我！地表最強身份被重生者曝光了 一比一愛 天下第一兵王于楓 轉生后:被系統坑到下界 霸道白虎俏玫瑰 重生奮斗在八零年代 你們不要油鹽不進 昭華亂 重生之暗帝至寵 分手后他抱著我的骨灰盒 落日星辰 戲精男友的幻滅 女尊之腐敗公主翻身記 歌一曲浮世的塵埃 我的師兄實在太強了 圣墟之無敵天下 我和我的鏟屎官養成日記 天眼人生 盜墓：開局云南蟲谷融合金蠶蠱 黑魔法防御術教授——奇洛 山海秘藏 貝克街的假面 綠茶金絲雀：你囚吧，我擺爛！ 古神的支配契約[無限] 洪荒之靈寶道 從遮天開始橫行無敵 抗清 機靈三寶：植物人老公喜當爹 國師大人穿六零 團寵奶包三歲半：大佬們排隊寵 偏愛她的腰 彈幕非要我登基 登頂全球 絕品仙尊奶爸 廢土后我成了神獸團寵 警花嬌妻的蛻變 重生在三國陳楚 瞬間，永恆(GL) 穿越之霸道王爺追嬌妻 天啟預報番外 骷髏魔法師 仙魔：我靠加點肉身成圣筆趣閣 貓俠橘貴 每晚都是進入男神的夢 [綜]召喚印度兄弟后修羅場升級了 斗羅自走棋：從三星藍銀草開始 御史大人奪嬌記 精神病穿越修真界以后 末世亡靈召喚師 佛公子 蘇翊厲圣爵 浮生相思燼 吃瓜！戀愛腦影帝的老婆卷哭全網 婬神佑春（古言NPH） 我憑綠茶卷死學神[穿書] 雙修魔尊,我以陰陽證帝位 我在修羅場里搞事業[重生] 白山部落 古穿今之影后駕到 農門悍妻：拐個王爺養包子 龍女傳說 失控雪山 被追求的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