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是喜歡搞一些小聰明,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不過他覺得楚淵行是知道的,所以打算給他個教訓,或者想直接解決他,他受不了,一直以來在太子手下都太過壓抑了,他從不覺得自己的性命穩當,好像只要太子一個不高興,他們都會人頭落地。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所以他和蠻夷頭子達成交易。
本以為滴水不漏,卻還是被發現了。
他一時絕望,跟隨太子多年,自然知道太子手段。
現下他絕無生還的機會了。
反正也是一死,何必再委曲求全:“楚淵行,你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是又如何?”楚淵行還是帶著淡淡的笑,像是不怎么在意似的:“孤本來想讓你死的痛快些,可你做了叛徒,就沒辦法了?!?
他笑得人畜無害,眼里的殘忍卻在出手的那一刻隨之迸發。
楚淵行的師父是楚予聞。
使用金線殺人,是他的慣用方式。
極細的金線穿過卓岷的眼睛、耳朵、鼻子和喉嚨,慘叫聲不絕于耳,楚淵行神色淡漠,好像操控著金線的并不是他,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觀者。
身側士兵都已低下頭,不管看過多少次,太子殿下處理人的方式總會讓人不寒而栗,他們不敢看,卻也不敢不看。
金線繃到一定極限,卓敏的頭早就變成了一顆血頭,他發出齁齁一樣抽氣的聲音,痛苦到了極點,但離死卻始終差了一步。
楚淵行就讓他保持著這個狀態,生不如死,也不知過了多久,齁齁的聲音漸漸停歇,他才像大發善心似的,笑著道:“看來卓卿已經累了?!?
然后手一用力,直接用線將卓岷的頭拉的爆開。
瞬間鮮血四濺,楚淵行“嘖”了一聲,似是有些不耐煩:“真臟。”
馬上有人為他端來清水凈手,楚淵行淡淡洗了洗,然后再用手帕擦拭。
一人上前,道:“殿下,那卓岷的家人該如何處置?”
“世上意外這么多,殺人放火,欠債還錢……”
楚淵行看著那人問:“還用孤教嗎?”
那人自覺問錯了話,跪在地上不停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楚淵行沒再說什么,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方通在他身后稟報道:“這個月月底好像是宋大將軍的六十壽辰,殿下要去嗎?”
楚淵行腳步一頓:“宋?”
方通:“是,護國大將軍,宋侯?!?
寂靜無聲。
不知楚淵行在想什么,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余動作,像是在思考。
方通也不問。
半晌,他聽到太子殿下好像笑了一聲。
他上前跟著,牢外的一抹日光照了進來,終于是把這常年不見天日的陰溝給照亮了一點。
像是晨光劃破黑夜。
露出光明。
楚淵行迎著那抹日光掀起眼皮,深潭一般的眸子帶了些笑意,方通聽到他說:“當然去。”
護國大將軍的壽辰自然有很多人,他在朝廷四十多年,人脈權利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誰都上趕著巴結。
可他卻要上趕著討好太子。
一聽說太子要來,全府上下都像準備打仗一樣。
那可是太子。
太子殿下的脾氣誰都有所耳聞,誰都得罪不起,他們都得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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