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都是離醫院不遠的地方。
不到十分鐘，兩個人就來到了比較破舊的那個公寓門口。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女房東，看起來同樣有些落魄。
“我這個破舊的房子，一直都沒有人愿意過來。”
雖然女房東說的句子完整，語速卻異常的緩慢。
何軍驚訝的目光讓敏感的女房東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我啊，有一點語言障礙，所以說話有些慢。”
“說快了會有些結巴。”
女房東這么一說，讓何軍立刻收回了自己驚詫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冒犯到人家了。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女房東微笑地擺擺手，把手中的門打大開。
老舊的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音，但也并不影響它的使用。
“我這個房子比較舊，建好之后就一直都沒有翻修過。”
“這房子是我奶奶留下來給我的。”
“我的父母知道我有這樣的生理殘疾，早早的就拋下了我。”
忽然間，何軍感覺到袁馨抓著自己手臂上力氣大了些。
可能是聽不得這樣可憐的故事。
“平時你就住在這里嗎？”
跟著女房東走進了這個破舊的公寓，昏暗的燈光一下讓何軍有些晃了下神。
走在前面的女房東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指了指深處的地方又不停地搖手。
“里面，不是的，我住在，打擾不到。”
七零八落的語言，何軍還是能把它們拼湊起來。
他知道，這是因為女房東著急，下意識把話語后說的內容前置了。
“沒關系的，我們就決定在這里了。”
“你有什么就慢慢說。”
何軍看著這樣著急的她，心底有些憐憫。
在昏暗的燈光中，何軍看到了女房東眼里還有生機的光。
“我在里面有一個地方住著，能和前面隔開。”
“我的奶奶已經離開了，我的語言障礙讓我不能出去工作。”
“他們只會把我趕走，還說丑。”
何軍瞳孔一震，他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女房東。
塌鼻梁小眼睛，微微凸出的門牙，確實不符合現在的大眾審美。
但是現在面對新來的房客，她還是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可以進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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