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第三?場演出, 喬與念有些出神。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原則上來講,自己被刁難時有人解圍, 她應該心懷謝意。
但是, 聽?到?“陪”字從程遇口中說出來,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不確定那個字單單只是隨口一說, 還是包含了她不愿承認的那個意思。
他不是對她挺不耐煩的嗎?若只是隨口而出,那他的舉動寓意何為?
若不是隨口而出, 那難道真覺得她可以陪酒,只要出價高就可以叫她去?
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感覺。
明知道他嫌棄自己, 自己也在竭力克制。
卻還是控制不住去在意他的言行舉止,一遍又一遍……
因為是周五,三?場固定?演出結束收到?了好幾首點歌。
下臺后,喬與?念蔫蔫地上了二樓,打?算和程遇一行人打?了招呼就回家。
廖羽陽從樓下散座約了兩個女人拼桌,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章迦佑挨著其中一個女人。而程遇低垂著頭, 雙手?搭著膝蓋,坐在最靠邊的位置。
看?上去與?其他四人格格不入。
與?中場休息時不同,此?刻他面前的酒換成了一杯清水。
喬與?念挨個喊:“小章總, 廖總,程遇哥。”
其他四人投入地搖著骰子, 沒註意到?喬與?念, 只有程遇抬了頭。
抬頭的瞬間,他原本輕鎖著的眉頭在一秒內舒展開。
見其他人沒動靜, 她先靠近程遇。
一束轉燈正好打?到?程遇身上,她看?見他頭上有一排細細的汗珠。
天氣?日漸炎熱, 縱使?酒吧內有中央空調,還是沒能將氣?溫降下太多,連她有時中場休息都要跑到?酒吧門口透氣?,她猜測程遇頭上的汗珠許是熱的。
喬與?念自己倒了杯酒,并未坐下。
“程遇哥,我先回家了,你們玩著。”又對著章迦佑和廖羽陽拔高音量喊了一遍。
兩人連同身邊的女人一起抬頭。
喬與?念:“你們先玩著,我明早上還有事,得先回去了。”
酒過三?巡,再加上有美女作陪,二人并未強行將喬與?念留下,只是不約而同起身和她碰了個杯。
酒喝完,二人落座。
程遇仍保持著方才的姿態,臉上神色淡淡。
喬與?念溫吞遞過去一個眼神,額頭輕輕下點,示意她要走了。
下了樓,喬與?念去拿了吉他,和樓下一桌熟人打?了照面后便往酒吧外走。
夜色幽幽,街燈冥冥,一陣略帶涼意的風朝她拂過來。
很?舒服。
才下了酒吧門前的臺階,她就看?見程遇。
程遇半靠著酒吧門口的等位桌,微微弓著腰,一只手?向?后杵在桌面上。
或許是只穿了遛彎褲和純白t的緣故,遠遠看?去,他就像一個鄰家大男孩,沒有絲毫距離感。
發絲被微風帶著沒規則地擺動,使?得那雙清俊的眼若隱若現。
不出意外地,程遇將視線迎了過來。
喬與?念只是溫和地抬抬唇:“程遇哥,你們玩著,我先走了。”
程遇視線緩緩追著她,并未作出其他反應。
待到?喬與?念快與?他平行時,他直起身來:“一起吧,我車停你家那邊了,過去叫個代駕。”
喬與?念并未多想。
這一片地處主城區,是夜行人聚集地,周遭設施跟不上,車停不下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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