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看到你,差點認不出來。”時漠在可樂和白酒之間游移,“喝點什么?”
周嘉陽沒回話,掏了根煙叼著,翹起二郎腿,見所有人都不說話看著他,才道:“哦,可樂。”也不去管時漠給他倒可樂,自顧自地點上煙,一縷薄煙裊裊上升,盤旋在包廂里。
氛圍便有些沉重,陳書維主動熱場:“小周,這么多年沒見,過得怎么樣?”
他和范敏禾都是周嘉陽曾經的教練,算是長輩,周嘉陽縱使心里對他還有怨懟,也硬邦邦地回了句:“還好。”
“你跟敏禾一起帶學員,我們是很放心的,現在冰舞不但選手少,教練也稀缺,從事這一行的都不容易,來,我們干一杯。”陳書維道。
范敏禾見周嘉陽不動,推了他一把:“嘉陽,為了你那身滑行的本事,也得敬陳教練一杯呀。”陳書維原本是男單選手,因為滑行技術高,退役后才當了冰舞教練,帶的第一批選手就包括周嘉陽,這個曾讓他最為得意的弟子。
她把杯子塞進周嘉陽手里,他只好喝了,時漠見狀輕笑:“這么看倒是還沒變,跟以前一樣別別扭扭的。”他舉杯站起來,“那我也要敬你一杯,為當年的事跟你道歉,雖然搭檔新舞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真沒想到你會那么排斥。對不起,我干了,你隨意。”
周嘉陽嗤笑:“你們想干什么,別說是讓我去國家隊當教練,不可能。你們那些話術我早就領教過,對我沒用。”
“小周,當時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每一個人都猝不及防。顧星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不許提她!”他怒喝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陳書維臉上的皺紋更深,“我是想說,你可能討厭我,覺得我沒有人情味,冷血,沒關系,那我走,你來,你親自帶你那兩個學生,自己看著也放心不是?”
“什么意思,你要退休了?”
“我們是輪流派教練到花滑中心去,范教練要回來了,接下來我過去。所以你來,就是繼續帶現在這兩個學生,要是不來,就只能跟我一起在花滑中心帶選手了。”陳書維道。
時漠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緊接著說:“你該不會介意我還在吧,現在不可能有人逼你做什么了,要是擔心有人逼你的學生,不是更該來嗎?”
時漠和陳書維一起在國家隊那么久,早就很默契了。
……
兩個教練一起出去吃飯了,比完賽又覺得自己贏了姜映雪的少年興致很高,要帶她出去吃。
姜映雪被他帶著去了一條小吃街,她一點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還在反復想沈冰年的事,看到曾經連燒烤都沒吃過的人現在很自然地去給她買東西,內心十分復雜,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替皇帝著急的小太監。
皇帝優哉游哉地捧著一堆小吃過來了,拉著她到一邊的小圓桌坐下,一樣一樣擺在她面前:“快吃,正好比完可以出來吃。”
“你這么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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