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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3 / 3）

“我讓你扔了?！标憟?zhí)語氣幾乎帶著點強硬，不太好。

池矜獻有些奇怪，但他不會讓自己繼續(xù)多想為什么奇怪，非常聽話地跑去垃圾桶邊把那小半瓶水扔了進去。

“陸哥，我給你買了飯，你趕緊回去吃吧?！敝匦伦叩饺松磉吅?，池矜獻說道。

陸執(zhí)沒應聲，兩人就肩并肩地往教學樓走，即將要走到樓下了，池矜獻始終都微垂著腦袋，一整天都沒有和陸執(zhí)對視過。

和以往一點都不同，兩人間寂靜無聲，陸執(zhí)微長的額發(fā)因為剛洗過，這時候有些干了，散軟地落下來遮住了點眉眼，也遮住了發(fā)后瞳孔深處逐漸暗沉下來的光，晦澀難明。

剛踏入教學樓的學區(qū)，周圍就亂糟糟的，都是同學間的打鬧聲，陸執(zhí)只覺得吵，眉頭都不耐煩地皺了起來，呼吸也跟著深沉壓抑了一分。

他想讓池矜獻不要再跟著自己了，就聽旁邊的人突然開口說道：“陸哥，你怎么了？”

陸執(zhí)微怔，似是沒想到會被問，側(cè)頭：“什么？”

“感覺你不太高興。”池矜獻輕聲猜測。

陸執(zhí)便不說話了，過了會兒才答：“打球累了?！?

聞言，方才被陸執(zhí)周身氣息影響到的池矜獻連忙點頭，松了口氣。

他寧愿自己不開心都不想讓陸哥不開心，聽到只是打球打累了，他當然放心了不少。

“池矜獻?！标憟?zhí)忽而喊了他一聲。

“啊。”池矜獻應：“怎么啦？”

第一層樓的樓梯即在眼前，離晚自習頂多還剩十五分鐘，同學大多都在教室門口待著，樓下幾乎已經(jīng)沒人了。

陸執(zhí)停下腳步，問：“今天為什么一直低頭走路？”

池矜獻即將能垂首看地面的雙眼瞬間睜大，呼吸屏住了。自己想法被看穿的念頭像一把電鉆似的兇狠且迅速地鉆向心口，沒嚇出疼痛的感覺，就是“嗡嗡嗡嗡”地麻了。

綿麻之下更明顯的是隱秘的羞恥和……刺激。

“我、我我沒啊……”他出聲說道，結(jié)結(jié)巴巴的斷句幾乎要使他無所遁形。

池矜獻看不見自己的臉，但他感覺到他的耳朵開始熱了，而且是好熱！

在人頭頂沒有長眼睛的情況下，陸執(zhí)的視線早已緊盯上了池矜獻的耳尖。

“今天為什么一直不敢抬頭看我？”他換了個問法，語氣很冷淡，像真的只是在問一個單純的問題。

“我……”池矜獻從沒有被這么盤問過，沒有經(jīng)驗，他追人都是坦坦蕩蕩對誰都不隱瞞，所以也就沒有盤問這一說。可他實在沒想到薄臉皮這時候發(fā)揮作用了，而且他耳朵肯定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表現(xiàn)，腦子都成了漿糊，現(xiàn)場編理由也編不出來。根本沒有斗爭太久，早上才想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的池矜獻一咬下唇，小小聲道：“我……昨天……晚上，那個……做夢把，把陸哥給親了……所以，我不敢看你……我不好意思。”

千鈞一發(fā)之際，池矜獻的腦子提醒他得拿著臉皮！因此挑著撿著改著把自己褻瀆陸神的事兒主動交代了……一部分。

陸執(zhí)看著他已經(jīng)變得通紅的耳朵，不知何時眼底透了點清明的碎光，眉頭也早在不經(jīng)意間舒展開了。

頭頂遲遲沒人說話，池矜獻還覺得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小，對方?jīng)]聽見，而陸執(zhí)肯定也不想問了。

越想越對，池矜獻剛想深吸口氣再呼出來，就聽陸執(zhí)不咸不淡地開了口。

他問：

“只是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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