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分|身的秘密說開后,沈星河和云舒月很快陷入沉默。
云舒月從不是熱絡的性格,話少倒也正常。
沈星河卻是因為,在大腦逐漸恢復理智后,終于反應過來,自己片刻前曾在師尊懷里哭得稀里嘩啦,師尊還像抱孩子似的抱著他,安慰他……
一想到這,沈星河頓時尷尬得腳趾摳地,連看都不敢看師尊,立刻就想去別院外冷靜下。
但在出去前,想到師尊如今靈力全失,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修煉,一定十分無聊,沈星河立刻自空間中翻出一張精美的茶桌,放在床邊。
之后又給師尊擺了一堆靈果零食靈茶,還翻出了他爹留給他的寫有各地風物的書冊,滿滿當當堆滿了茶桌,給師尊解悶。
在這之后,沈星河才垂著腦袋,小聲對云舒月道,“……師尊,我要去外面巡視啦。”
云舒月看著他緊張抖動的濃密睫毛,知道因為之前的事,小家伙如今正不自在。
倒也并未多說什么,只輕聲對沈星河道,“注意安全。”
沈星河乖乖應了一聲,立刻就要出去。
但……
他低頭看了看腰間。
在那里,自師尊醒來便牢牢纏在他腰上的“蟬不知雪”,此時仍不肯放開。
沈星河看了看師尊,想到師尊之前說過,“蟬不知雪”最近有些失控,顯然并不是師尊能控制的。
沈星河便想,待他走遠點,“蟬不知雪”或許就會放開他,回到師尊身邊了。
沈星河便試探著往屋外走。
但直到他走到門口,“蟬不知雪”仍沒有放松的意思。
沈星河無語地看著自師尊所在的寒玉床,一路延伸到他這里的“蟬不知雪”,一時間頗有些頭大。
他又往別院外走,“蟬不知雪”還不松開。
沈星河便停下腳步,好聲好氣對“蟬不知雪”道,“我要出去巡視啦,你放開我吧。”
“蟬不知雪”不為所動。
沈星河想了想,又道,“那不然,你去纏著我的小青鸞分|身也行,就在師尊那。”
“蟬不知雪”微微動了下,似乎有所動搖,最終卻還是沒有放開。
沈星河試著用手解開它,試了半晌,“蟬不知雪”分毫不動。
它又是師尊的武器,沈星河也不能用刀砍它。
最后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摸了“蟬不知雪”半晌,又承諾,待他巡視回來,一定讓“蟬不知雪”纏個夠,“蟬不知雪”才終于依依不舍放開。
沈星河立刻一溜煙跑出了別院,邊跑邊在神魂中問君伏,【‘蟬不知雪’到底是什么東西?】
【已生了靈智的武器嗎?】
【怎么像個孩子一樣?】
君伏并未回應。
沈星河便明白,君伏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這問題的答案,倒也沒再繼續(xù)追問。
出了別院后,沈星河的臉色頓時爆紅,一時間簡直恨不能把自己埋進沙子里,害羞得腳趾都微微蜷縮起來。
一想起自己之前在師尊面前哭成那樣,沈星河就恨不能重新回到師尊剛醒來時。
但他緊接著又想到,就算重來一次,他恐怕也還是會把小青鸞分|身的事,告知給師尊。
雖然他現(xiàn)在依舊后怕,怕師尊會因此而厭棄他,把他逐出師門,但……他是真的不想再騙師尊。
一個謊言總要用千百個謊言去填補。
除了重生以及君伏,沈星河不想隱瞞師尊任何事。
他也不想師尊再有任何意外。
這次師尊忽然被傳送走的事,是真的嚇到他了。
而且,若之前他沒有提前把本體中的大部分力量,提前轉移到小青鸞分|身中,昨夜怕是連帶師尊出那無名城都做不到,也無法戰(zhàn)勝那循香而來的狐妖。
所以,用小青鸞分|身守著師尊這件事,顯然也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
從今往后,起碼在七月十五那段時間,沈星河想親自守在師尊身邊。
如此,他才能真的安心。
也多虧了師尊并未生他的氣,還那么溫柔地包容了他所做的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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