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此話一出,外公外婆,大舅一家人,以及陳家的所有親戚都愣住了,就好像是電視畫面放到了這里,突然按了一下暫停,所有畫面都被定格了一般。
外公那張老臉上本來都笑得宛如老樹開花一般了,而這一下,老臉抽搐著,面容僵硬難看。記者這句話,就好像一只無形的手,瞬間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有人憋紅了臉,也有人蒼白了臉。
大舅媽最先反應(yīng)過來,臉色難看的說:“你說什么?難道狀元不是我女兒嗎?什么陳楓,楊楓的,這里沒有這個人,你們搞錯了吧,我女兒這次也是考了九百多分,狀元肯定就是她了。”
大舅媽說完后,我外公也連忙說:“你們這些記者啊,連狀元的名字都搞錯了,還怎么做采訪?狀元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認(rèn)識。”
其他親戚都紛紛附和著,言語間認(rèn)定了陳夢琪就是這次超級班的狀元,畢竟陳夢琪這次的分?jǐn)?shù)確實很高了,只有陳夢琪這會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心里很清楚,她根本沒有考到972分,記者是來采訪的,肯定有所準(zhǔn)備,怎么會連狀元的名字和分?jǐn)?shù)都弄錯?
但她還是努力的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說:“記者姐姐,我叫陳夢琪,不叫陳楓,你是不是真的弄錯了?”她的心里也有著一絲祈盼,希望是記者弄錯了。
我聽到這兒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這記者就不是來采訪陳夢琪的,他們要采訪的人是我,我陳楓才是這一次超級班的狀元。
盡管我覺得我這個分?jǐn)?shù)不低,但全市臥虎藏龍,我一直都沒有奢求自己會是這次的狀元,幸福和驚喜來得太突然,連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看著外公一家人在那里極力的跟記者解釋,我心中倒是升起了對他們的一絲同情。事實勝于任何多余的詭辯,外公素來在乎臉面,總說我丟人現(xiàn)眼,這次當(dāng)著這么多人,讓他丟臉的,恐怕就是他自己和他最疼愛的孫女兒了。
我停下腳步,站在角落里,默不作聲,倒是想看看外公會怎么處理這件事。
面對外公一家的解釋,女記者也挺尷尬的,但她還是微笑著說:“我想弄錯的人是你們,我很確定,狀元是陳楓,而不是陳夢琪同學(xué)。我們?nèi)チ怂覝?zhǔn)備采訪,撲了個空,得知他來這里參加生日宴了,才一路趕了過來,難道他不在這里嗎?”
記者再次確認(rèn)的話,徹底讓外公等人清醒了過來,狀元并不是陳夢琪,這等于是當(dāng)著這么多賓客的面,在外公的老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就連大舅媽等人也都憋紅了臉,跟猴子屁股似的,大舅也是尷尬得站在這里,一言不發(fā),覺得臉上很是沒有光彩,哪里還有剛才的半點喜悅。
外公有些生氣的說:“你們搞什么?怎么不把話說清楚就進(jìn)來了?這里沒有什么陳楓,你們走吧!”
大舅媽也怒氣沖沖的責(zé)罵記者說:“你們這些記者真是可惡,也不把情況搞清楚就跑進(jìn)來做什么采訪,這兒沒有叫陳楓的,也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出去。”
只有陳夢琪,這時候整個人漲紅了臉,失魂落魄的站著,如喪考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才是真正的烏龍,讓她陳夢琪丟臉的烏龍,原本她以為自己登上了絕頂,卻在一瞬間被打入了低谷,摔得可不輕啊。
那女記者保持著微笑說:“真是抱歉,讓你們誤會了,不過我們聽說陳楓在這里啊,怎么會沒有這個人呢?”
賓客們都紛紛議論起來,不免有些人幸災(zāi)樂禍看笑話的,外公在一旁很生氣的指責(zé)記者不靠譜,相當(dāng)?shù)膽嵟?
這時候,我才握緊了拳頭,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說了一句:“你們要找的人,是我嗎?”
我說這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卻足夠讓大多數(shù)人都聽見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我的身上,那名女記者也轉(zhuǎn)過頭來,看見了角落中的我。
這記者也是蠻辛苦的,一路從我家尋到了這里來,還引起了誤會。都這個時候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刻意藏著掖著,這一切都是我的努力換來的,這個狀元的頭銜,我拿得心安理得,堂堂正正!
女記者趕緊招呼著攝影師朝我這邊走了過來,而大舅媽卻立馬大聲的說:“糊涂記者,搞的什么糊涂采訪,連誰是狀元都沒有弄清楚,他是叫陳楓,但卻不是你要找的狀元陳楓,他不過是個考試都不及格的差生。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冒名頂替?真是可笑!”
大舅媽還是不相信我就是狀元,還想讓我繼續(xù)出丑,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信還是不信,這都是改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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