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大駭,自己身具神力,拼盡全力一擊,竟然還處于絕對下風(fēng),修士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啊。正想著再撲上去纏住對方的時候,席方平聽到了身后傳來幾聲慘叫聲。他連忙回頭一看,眼前的一切,讓他的手腳都冰涼了。
黑衣修士正捏著劍訣,指揮著一柄頂多只有一尺長的小劍,朝著王雷等人直刺了過去。那小劍靈光閃閃,顯然也是一柄法器,而且度奇快,王雷等人根本就擋不住。小劍所到之處,王雷等人紛紛倒地,胸膛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洞,那血,從傷口處不斷地往外流。只不過眨眼間,十個兄弟竟然全部被另一個修士屠殺。
席方平的眼角都快迸出血來了,他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老大,大哥。”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回他話了,眨眼之間,十個對他來說跟親哥哥沒啥兩樣的親人,就這樣倒了下來,心不甘情不愿地倒了下來,他們中有幾個,甚至于來不及舉起手中的武器,來不及向黑衣修士射出一根弩箭。雖然他們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生死決斗,雖然他們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得半死,可是,在修士面前,他們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兩行淚水,從席方平的眼睛里面慢慢地流了下來,流過臉頰,流過下巴,滴到腳邊的泥土里面。席方平的腦子里面一片空白,一萬多年了,除了離開師父時流下一些淚水外,他再也沒有流過。可是,他現(xiàn)在心很痛,很痛,仿佛有某種東西被從心中強行抽走一樣,他的心中空蕩蕩,就好象,自己只變成了一付軀殼,而自己的靈魂,卻已經(jīng)隨著十個兄弟們離開了。
后面?zhèn)鱽砹艘宦曌I笑聲,把處于極度悲傷中的席方平驚醒了過來:“小子,你不是很有力氣么,那就再來試一下吧,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凡人中的大力士,力氣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席方平的眼睛猛然間恢復(fù)了冷靜,那魂魄總算是歸位了。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現(xiàn)在,自己得想辦法逃過這一劫,再想辦法替兄弟們報仇雪恨。席方平猛地一舉狼牙棒,朝著眼前的那個修士吼道:“你們身為修士,卻任意屠殺凡人,難道就不怕天譴么?”
那個修士哈哈一笑:“死在我手中的凡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天譴,哈,呆會兒你就會知道天譴的滋味了。”
席方平的神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知道,他必須逃走,如果不逃走的話,今天就得折在這里,那樣,就不能替老大他們報仇了。他一邊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邊淡淡地問道:“很好,夠膽量的話,就告訴我你們是屬于那個門派的。”
那個修士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哈,你一個凡人,連螞蟻都不如的凡人,有資格知道我們的門派嗎?難不成,你還想向我們的門派報仇雪恨,太好笑了。”
正笑得開心時,另一個修士卻歡呼了起來:“師弟,已經(jīng)找到千年人參了,你還是別玩了,趁早把他解決掉算了。”
趁著兩個人交談的機會,席方平突然施展身法,朝著旁邊的草叢鉆去。那個修士愣了一下,冷笑道:“你以為你能逃得過嗎?”
后面?zhèn)鱽砹艘魂嚭艉袈暎狡睫D(zhuǎn)過頭來一看,有一個碗大的火球,正朝著自己直飛了過來,火球后面約五丈處,那個修士正掐著手訣,手指連連揮動,指揮著火球砸向席方平。席方平連著折了幾下身形,可是,卻一直避不開火球。眼看著已經(jīng)避不過去了,席方平一咬牙,索性拼盡全身的力氣把狼牙棒一扔。狼牙棒呼嘯著,朝那個修士砸了過去。
狼牙棒出手,還沒等席方平喘口氣,火球就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背,巨大的沖擊力,把席方平打得飛出了十丈開外,火球上那可怕的熱度,瞬間把席方平的后背燒得焦黑一片。還在空中的時候,席方平就已經(jīng)被打得暈死了過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味道。
席方平情急之下扔出去的狼牙棒,帶著一股可怕的呼嘯聲,朝著灰衣修士砸了過去。灰衣修士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手中盾牌再現(xiàn),靈氣全力貫注其中,盾牌閃出道道漂亮的靈光,朝著狼牙棒迎了過去。這個灰衣修士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不錯,知道身為修士,他快的是靈氣的運轉(zhuǎn),而不是自己的身法,如果想躲過來勢兇猛的狼牙棒,說不定會陷入不利境地,倒不如直接硬擋一下得了。
一聲巨響,狼牙棒與盾牌相觸,激起的勁風(fēng),把地上的黃土都卷了起來。灰衣修士連著倒退了十幾步,差點兒坐在地上,手臂處一陣酸麻,幾乎動都動不了了。他連忙舉起盾牌查看了一下,盾牌上,出現(xiàn)了幾絲細細的裂痕,其上的靈氣,也一下子減弱了很多。
灰衣修士的臉一下子變了,這個凡人的力氣好大啊,身為修士,竟然被打得如此狼狽,連自己好不容易弄來的法器都受了損傷。要不是這個凡人身上一點兒靈氣也沒有,今天他就別想著保住這法器了。想到這里,灰衣修士不由得氣沖沖地大罵了起來,正要跑到席方平的身邊把他碎尸萬段,幸好,黑衣修士擋住了他:“師弟,還是快離開這里吧。得到千年人參消息的可不止我們這一撥修士,這里相當(dāng)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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