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臺上臺下一片死寂,誰也沒有想到,同為引氣七層修士,可是,席方平卻用對付凡人的兵器,打敗了手執中階法器的對手,這樣的結果,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呢。直到附近擂臺那兒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掌聲,才把眾人給驚醒了過來。
好一會兒,那個王前輩這才站了起來,臉上仍然掛著驚訝的神情,大聲問道:“席方平,你是不是學過凡人的武技?”
席方平點了點頭,他并沒有覺得打敗對手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以后還有四場仗,越往后越難打,現在還不是他高興的時候。席方平朝著王前輩拱了拱手,頗有禮貌地說道:“是的,王前輩,晚輩以前當過鏢師,天天押鏢護鏢,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為防不測,只能學些凡人所用的武技了。
王前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席方平,你很聰明,懂得充分揮自己的長處,利用對手的弱點,這局是你贏了,三天后,你來參加第二輪比賽吧。”
走下擂臺后,席方平并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而是在廣場上走來走去,那眼睛,一直就盯著各個修士的儲物袋,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儲物袋上繡著金龍的修士。可是,席方平很失望,大部分人的儲物袋都沒有繡東西,有一些估計是出自修真家族的修士,倒是在儲物袋上花了點兒心思。不過,這些人的儲物袋,有繡花的,有繡虎頭的,有繡法寶的,甚至于還有在儲物袋上繡上一只張牙舞爪的金龍,可就是沒有看到有繡金蛇的。
想想也是,那兩個死去的灰衣修士和黑衣修士,應該是出自某個有著一定勢力的門派。而在場的人不是散修,就是出身修真家族的,估計不會有什么門派弟子會來這里湊熱鬧吧。連著看了幾個時辰,沒有一點兒現后,席方平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輪比賽在三天后舉行,席方平的對手,是一個同為七層修為的修士。這個人明顯是個散修,手中執著一把低階法器,論起總體實力來,比第一輪的對手還要差一些。因此,席方平并沒有費多大勁兒,就把對手打敗了。此次擊敗對手,所引起的轟動已經沒有第一場的大了,就連監賽的王前輩,都沒有露出什么驚訝的神情。
打完后,席方平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擂臺下,看著其它人的爭斗。他在等著輪輪空的黃江的出場,下意識里,他已經把黃江當成了主要的竟爭對手。也是,無論誰想要在這個組內出線,黃江都是不得不面對的對手。
兩局過后,黃江終于出場了。黃江的出現,引起了看擂臺的人一陣歡呼,很顯然,大部分人都把注押在黃江身上,他們自然是要向著黃江了。那個黃江看起來極會做人,一上場就朝著支持他的修士不斷地拱手,滿臉帶笑,根本就沒有把對手放在眼里。
席方平仔細地觀察著黃江,這個家伙人高馬大的,足足比席方平高上兩個頭,滿臉的大胡子,不斷地出大笑聲,一付相當豪爽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光明正大的血性漢子。不過,席方平卻不這樣認為,他從黃江的眼睛里面,看出了一絲貪婪和兇殘,還有一絲絲的狡詐。這不是一個好人,席方平微微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他拼命裝出一付豪爽的樣子,就是要讓人對他產生好感,對他放松提防,這樣的人,把你賣了,你保不定還得替他數錢呢。
不過,這個黃江的實力確實強得離譜,以席方平的估計,黃江在參賽的近百個引氣十層修士中,起碼可以排名頭十位。戰斗一開始,黃江就亮出了他賴于成名的巨輝劍,只用了幾息時間,就把對手的法器擊碎,那個對手心痛萬分,卻不得不退下擂臺。
這個人的出手很狠,下手毫不留情,而且,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長處。巨輝劍是一件中階法器,而且,是中階法器中的頂級貨色,甚至于可以跟高階法器一比高低了。這東西,長達六尺,比一般的劍長了兩三尺,看起來相當的沉重,可是卻鋒利非常,對手的法器雖然只不過是低階,卻只支撐了幾下就被砍碎,由此可知,巨輝劍的厲害了。可以說,黃江的本事,基本上全在巨輝劍上面了。至于黃江體內的靈力么,席方平估算了一下,應該不會比自己強上太多。原因挺簡單,在戰斗的開始,黃江為了打亂對手的步調,曾經盡全力扔出一個火球,那火球只有兩尺大。在平時的修練中,席方平隨手一扔,就是兩尺大直徑的火球,如果盡全力扔的話,起碼可以達到三尺。考慮到黃江有可能故意隱瞞實力,席方平得出了結論,這個家伙,雖然修為比自己高上三層,可是,其體內靈力,跟自己在同一水平線上。
接下來的比賽,席方平已經沒有興趣看下去了。他回到了住所,要了一壺茶,邊喝邊想起對策來。黃江體內靈力與自己差不多,可是,他手中有著極品的中階法器,想要打敗他,可沒那么容易。
巨輝劍長達六尺,用于遠程攻擊,那是威力巨大,可是,一旦貼身肉搏,卻會因為劍身太長而使喚不便,可不象小綠劍那樣,滴溜溜亂轉,靈活得很。不過,巨輝劍的攻擊范圍相當的大,大砍大殺,如果單憑步法,根本就不可能躲過黃江的追殺,也就是說,用耗光對手靈氣的辦法來對付黃江,估計是不行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切斷巨輝劍與黃江之間的聯系,然后貼近黃江,憑著自己的神力以及強悍堅韌的**,跟黃江來個一拳換一拳。至于怎么切斷黃江與巨輝劍的聯系,席方平想了老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修士們駕馭法器,用的是御物術,集中注意力,放出神識,使法器隨著自己的心意,指那打那。修為越高,神識越強大,指揮起法器來也就越自如。不但法器如此,包括靈器,包括法寶,用的都是這個辦法。當然,那些威力過大的法寶,如古寶啊,靈寶啊,甚至于象渾元珠和聚金缽這樣的仙器,修士們的神念不一定能夠指揮得動它們,有時候,就得配合上口訣,手訣之類的。
神識,對,神識,席方平心中一動,有了計較。法器跟法寶不一樣,法寶,特別是本命法寶,跟修士的心神聯系在一起,想要硬奪高階修士的本命法寶,必須殺掉法寶的主人。可是,法器就不一樣了。法器沒有真正的主力,無論誰拿下到它,都能夠揮它的全部力量,只要你體內有足夠的靈氣,通過神識,控制住法器,就可以讓它為自己所用了。
如果在打斗過程中,黃江的注意力被自己引開,那么,自己說不定就可以施出御物術,跟黃江硬搶對巨輝劍的控制權。席方平對自己的神識還是頗有自信的,他試了好幾回,得出的結論都是,自己的神識并不亞于引氣十層的修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席方平知道,自己根本就用不著去強奪巨輝劍,只要利用神識攻擊,使黃江對巨輝劍的控制出現那么一點兒停泄就行了,他就可以以最快的度逼上去,與對手進行貼身肉搏。身為龍族化身,如果貼身肉搏還打不過一個修為比自己強不了多少的修士,那他席方平真的就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掉算了。
兩輪戰罷,強弱分明。收徒大會已經進行了數千年,各個門派對制度早就已經了然于胸,他們在排兵布陣上花費了巨大的心思,以確保實力較強的選手不至于在前兩輪相遇。因此,兩輪戰罷,幾乎所有的十層修士和九層修士都進入了前八,還有一部分八層修士進入了前八。至于進入前八的七層修士么,數量少得可憐,滿打滿算,也沒有過十人而已。
席方平的這個組,黃江進入了前八,五個九層修士也進入了前八,剩下的兩個名額,一個給了席方平這個七層修士,另一個,正是席方平下一輪的對手。
看了看手頭的資料,席方平對這個對手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這是一個八層修士,而且,是這個組中唯一一個以兩件法器參賽的修士。他的左手,拿著一塊盾牌,那是一件中階法器,專門負責防御的。另一件,則是一柄小得只有五寸長的匕,是一件低階法器,專門用來進攻。不過,對手應該是個散修,兩件法器都不是極品,沒有巨輝劍那樣夸張。
席方平注意到,對手采取的策略,跟自己前兩輪的有些相同,以盾牌護住全身,耗光對手的靈力,再以匕攻之。這家伙的防御別具一格,守得跟烏龜殼似的,而那柄匕,卻經常出其不意地從烏龜殼里面鉆出,讓人手足失措,這也是一個不易對付的主啊。看來,只能想辦法打碎他的烏龜殼了。
站在擂臺時,席方平深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壓力。這是一個面色冷靜的修士,穩穩地站在臺上,一雙眼睛毫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你根本就感受不到他內心的變化。這樣的修士,才是最可怕的,他甚至可以擊敗比自己實力強的修士。修士中不乏冷靜之人,可是,連眼神都沒有生變化,席方平還是第一次現。
當席方平拿下著狼牙棒,擺出一付任其進攻的架式時,對手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左手盾牌護住全身,右手匕藏在身后,竟然也擺出了一付防守的架式。連著半刻鐘時間,雙方都沒有移動一下腳步,看得擂臺下的修士們不斷地起哄,也看得監賽的王前輩不斷地皺著眉頭。
席方平心下里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對手擺明了是要他先進攻,如果他不動的話,對手鐵定也不會動一下。總不成呆在擂臺上連著站上幾天吧,再堅持上一個時辰,別說底下的修士了,保不定那個王前輩會直接出手,把他們兩個都趕下臺吧。看樣子,得改變一下打法了。
席方平把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掐著法訣,右手掄著狼牙棒,大吼一聲,朝著對手直砸了過去。可是,對手神情不變,對眼看著就要砸到的狼牙棒視而不見,只是緊緊地盯著席方平的左手,他也看出來了,狼牙棒只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殺手锏,應該在席方平的左手上。前兩輪,席方平一直都沒有使用任何法器,而他現在左手背在后面,保不定暗藏玄機呢,對手可不敢掉于輕心。
狼牙棒剛剛砸下,對手的盾牌就突然間舉了起來,正好擋住了狼牙棒。一聲巨響,狼牙棒被擊了出去,席方平好象吃力不住的樣子,朝著后面連退了三步。只是,在退卻的過程中,席方平的左手終于揮出,一顆尺半大直徑的火球突然憑空出現,帶著嘯聲,朝著對手砸了過去。
一直留意著席方平左手的那個修士,看到了火球,明顯地松了一口氣。他一直以為,席方平左手握著的是一柄可用以襲擊的法器,但他卻沒有想到,來襲的竟然只不過是一顆火球而已,這說明,席方平果真沒有一件法器,他真就想憑著自身的靈力和手上的狼牙棒,跟自己一較長短。那個修士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冷笑,他輕輕地舉起盾牌,擋住了來襲的火球。撲的一聲,火球散之無形,而對手卻連腳步都沒有退一下。尺半的火球,是具有引氣八層實力的修士才能出來的,席方平以前的表現,好象沒有如此高的實力,看得出來,席方平是故意隱瞞了自己的實力。不過,就憑著尺半的火球,想擊破由中階法器構成的防御線,還差了點兒。對手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席方平實力盡施,卻技不過如此,他的晉級,好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火球無功,席方平好象相當驚訝似的,他咬了咬牙,再度欺身上前,右手狼牙棒舞得跟風車一樣,圍著對手亂砸;而左手則時不時的放出一個火球。可是,這些個看似暴風雨般的進攻,卻對對手造不成什么影響,都被那塊盾牌擋住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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