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真人聽得目瞪口呆,當日的情況他也看到了,可是,他潛意識里,一直就沒有把席方平當成真正的人物看待。也是,云門澗一向只注重修為,對殖養靈獸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給他一個執事的位置,清云真人自覺,已經算是極大的恩賜了。
可是映月宮就不一樣了,映月宮一向重視殖養靈獸,其宮內的靈獸殖養園占地達數萬畝,五階六階的靈獸比比皆是,甚至于還擁有幾只七階的靈獸,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戰力,因此,他們對席方平的價值有著更深的體會。想想看,只要得到了席方平,他們就平白無故地得到了兩只具有結丹巔峰水準的九階妖獸,而且這兩只九階妖獸戰力極強,聯手起來,穩勝一個元嬰初期修士。更重要的是,這兩只九階妖獸有著可怕的潛力,在深諳此道的席方平的調教下,保不定用不了幾十上百年就可以進階十階,到時候映月宮就實力大漲,甚至于可以跟清虛宮一較長短了。
清云真人臉色有點兒燙,人家映月宮如此重視席方平,可是,他們這些個云門澗的人,卻對席方平不聞不問的,甚至于還設計陷害,單單論起眼光來,映月宮的人就比自己高出不止一籌了。想了想,清云真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席方平不愿意接受的話,那我該怎么辦?”
陰無極愣了一下,他還真沒有想到席方平不愿意接受的可能性。也是,一瓶回春水,一個上五派太上長老的位置,再加上巨量的靈石和丹藥以及映月宮高層的全力支持,他怎么可能有不接受的道理呢?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小到陰無極下意識地將其忽略不計的程度。想了想,陰無極故做大方地說道:“當然,如果他不愿意接受的話,我們也不想著硬逼。他手中的兩只金蛟實在太強大了,如果再配合上兩只虎獅獸和十幾只赤陽蜂,就連我都沒有把握將他留下。更重要的是,天知道他手中還有沒有其它的靈獸。我們已經查過了,他在云門澗呆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面歷練,在歷練的過程中再得到一些妖獸,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只是,這件事還請道友全力去辦,道友可以告訴席方平,他要什么,我們給他什么。更大的靈獸殖養場,無數的靈石,堆積如山的丹藥,或者是千年份萬年份的靈草,只要我們映月宮有的,都可以提供。我想,一個人就算是再清靜無為,也是有弱點的,還請道友查清他的弱點,并有針對性地采取措施,我們不能讓席方平落到其它門派的手中?!?
陰無涯嬌笑道:“但愿席方平喜歡女人,如果他喜歡美女的話,想要什么樣的美女,我們都可以幫他找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什么長相的都有,什么修為的都有。說真的,我看過席方平,那個俊美啊,真讓人難于忘懷,連我都情不自禁要動心的?!?
陰無極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道:“無涯,我不管你去找多少個俊男,可是,席方平你不能去碰,要是你不小心抽干了他的陽氣,我們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陰無涯白了一下,嬌笑著說道:“說說而已么,師兄,用得著這么緊張么。”
倒是清云真人根本就不管陰無涯的胡言亂語,他想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兩年前,我們曾經對席方平進行過一番調查,我們現,這個席方平并沒有其它的弱點,對女人也不怎么感興趣,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與某個同門的女修士生過什么事情。不過,據我們調查得知,這個人對友情相當看重,就算只不過是交往幾個月,只要能夠讓他對上眼的,他都會全身心對待。當年也正是利用這一點,我們才說服他前往翠櫳峰的?!?
陰無極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就在這方面下點兒功夫,道友,還請你先把云門澗的事情做好,然后,由你親自出面,把他的幾個好朋友都留下來?!?
第二天一早,消息終于傳了出來,太上長老和八個長老一致同意取消云門澗的派號,全體加入映月宮,同時還宣布,愿意跟隨他們加入映月宮的,都將得到相當的獎勵,不愿意的則只能領到一筆遣散費后自尋出路。
消息傳出,整個云門澗都沸騰了起來。大部分的云門澗修士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加入映月宮。也是,成為上五派的弟子,這個誘惑太大了,而且,還可以得到相當的獎勵,這對一心想著提高修為的修士們來說,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同時,映月宮還宣布,云門澗改為映月宮云門澗下院,原云門澗的弟子仍然呆在下院修練,這意味著,弟子們只不過是名稱改了一下,跟以前沒啥兩樣,卻可因此而得到大筆的靈石及其它東西,何樂而不為呢。同時,陰無極還承諾,回去后,將派來大量的女修士與剛入門的弟子們雙xiu。映月宮的女修士在吳國修真界鼎鼎有名,一個個美得滴水,消息傳來,想離開的云門澗弟子就更少了。當然,也有一些修士不屑與映月宮的人為伍而選擇了離開,不過數量不多,總加起來,也就一兩百個而已。
席方平是最后得到消息的人之一,當時席方平正和王雷等三人正在陳劍和陳友彬的墳前聊天,一聊就是一整天,等回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才走進張逸和林堅的屋子里,席方平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屋子里面坐著兩個凝氣期的修士,正板著臉,居高臨下地對張逸和林堅說些什么。張逸和林堅兩個人神情嚴肅,同樣板著臉,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任由兩個凝氣期修士說得口水都干了,他們就是不搭理。
一看到席方平走進來,兩個凝氣期修士臉上立刻掛起了笑容,竟然不顧修為比席方平高得多,朝著席方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輕聲說道:“是席道友么?我是太上長老的親隨,奉太上長老的命令,請席道友前去議事?!?
席方平看了看張逸和林堅,這兩個人正在拼命地朝著他打眼色,擺明了是告訴他,別去。席方平想了想,行了個禮問道:“兩位前輩能否告知,太上長老叫我過去有什么事情呢?我只不過是個一般弟子而已,以太上長老的身份,好象沒有必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吧。”
那兩個凝氣期修士仍然掛著笑容,沒有半點兒不悅地說道:“那里,那里,席道友在此次大戰中居功至偉,我們怎么敢以前輩自居呢?太上長老請席道友去,自然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席道友馬上跟我們去一趟吧?!?
席方平明顯地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走進云門澗的時候,他就現氣氛有點兒異樣,那些云門澗的弟子們一個個高興得半死,有些人甚至于拿著酒邊喝邊慶祝,還有的人則不顧身份地跟映月宮的女修士們打情罵俏的,那場面,就跟俗世的人過年似的。很顯然,今天云門澗一定生了什么大事,而清云真人叫自己去,說不定也跟這大事有關。到底生什么事情呢?席方平不知道,他得先打聽一下,到時候見了清云,也不至于太倉促。
想了想,席方平說道:“兩位前輩,我剛剛從外面回來,累得半死,也臟得半死的,還請兩位前輩先回去,等我洗漱好了再去拜見太上長老,如此才顯得更尊敬一些?!?
清云真人的兩個親隨想了想,說道:“也行,不過時間不要拖得太久,太上長老一直在等著席道友你,都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等兩個家伙走遠了之后,席方平連忙湊到張逸的前面,輕聲問道:“張大哥,到底生什么事情了?云門澗今天好象跟以前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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